夏以寧不想理,她沒指望他會以爲自己睡着了,畢竟在夜深人靜時分吃麪的聲音很響。但是,當腰上那隻手緩緩往上摸的時候,她就不得不出聲了。
“不疼了,下次別這樣了。”冷冷淡淡的。
“你還想有下次!”冷斯喬冷聲,微微使了力箍緊她的腰。
夏以寧冷哼一聲,拿開腰上的手。
冷斯喬摟得更緊,半響又說,“明天去給我買條皮帶!”
“……”敢情讓他失去理智的還有這個原因。
她真的沒想過他會介意到這地步的。
“好。”
冷斯喬這才摟着她美美地睡了。
沒一會兒,又睜開眼,“我明天帶你去醫院看看。”
“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被家暴了嗎?”她可不去丟這個臉。
“不許用家暴這個詞!”別想那種情況下他還能注意到不去弄開她的傷口。
夏以寧又冷哼,她纔不跟律師費脣舌呢。
“我會考慮告沈律擅闖民宅。”他把她柔軟的手握在手裡把玩。
“這是官宅吧。”夏以寧淡淡地提醒,毫不在意的樣子。
冷斯喬無語了下,“那更嚴重。”
“有那個閒工夫還不如好好修整一下這個家。”夏以寧打了個哈欠。
冷斯喬想起沈律說的話,思索了下,道,“我會查一查。”
懷裡已經傳來她輕淺的呼吸,他湊上前吻了下她的臉,這才抱着她睡去。
……
第二天一早,冷斯喬醒的時候想查看一下夏以寧身上被他咬破的地方,結果又被一腳踹下牀。
夏以寧面對他還是沒好臉色,並沒有因爲給他做了一碗麪有所改變。
吃完早餐,他臉色陰沉的出門後,她回房拿出昨晚自己畫下的東西研究,又回想起昏倒前在眼前一閃而過的那個白影,她依照心中的印象畫了下來。
那是一件長款白色睡衣,圖紋很奇怪,任她怎麼查也查不到,而且,自從發生昨晚那件事後,她總感覺暗中有一雙眼睛在二十四小時盯着自己。
“咦?少奶奶,這不是夫人以前最愛穿的睡衣嗎?你怎麼會畫呀!這圖案可是夫人一針一線繡上去的呢。”把茶端進來的小米看到夏以寧手上拿着的畫,納悶地脫口而出。
“你說什麼?這上面的睡衣是冷斯喬他-媽的?”夏以寧吃驚地站起來,抓着小米喜出望外地問。
“沒錯啊,是夫人生前最喜歡穿的睡衣,不過夫人死後,所有的東西全都燒燬了,包括那件睡衣。”小米確認了一下她所畫的睡衣圖案,篤定地道。
少奶奶怎麼把夫人稱之冷斯喬他-媽呢,按理,夫人不也是她的媽了嗎?
夏以寧有些失望地坐回去,眉心緊蹙。
燒了……
如果這睡衣真是冷夫人生前的最愛,那昨天晚上她看到飄在陽臺外的人是鬼嗎?
不!絕對不會是鬼!
這世上不可能有鬼,就算真的是鬼,那又怎麼解釋自己被人麻醉,被扒衣服的事?
還有她畫下來的那些追光頻率自那天晚上過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既然那亮光是從景園那裡投射出來的,那就去探探吧,正好正式會一會那個差點咬掉她一塊肉的雲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