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寧暗自鬆了口氣,這畫在安家人眼裡顯然是個香餑餑,她真的不想惹來一身腥,能拖就拖吧。
安老先生放好畫出來,看了下時間,“也不早了,吃完飯再回去吧。那小子的事我昨天聽說後就已經着手聯繫了,你也別急,不會讓他待在裡面太久的,而且憑他的本事在裡面也委屈不了,住的單間,好吃好喝的,少不了。”
“話是這樣說,可這一次針對他的人可不一般。”又不是去享福的,裡面安排得再好,終歸是在裡面,在她看來那種地方對冷斯喬來說就是一個污點。
他那麼驕傲,那麼完美,天之驕子,本來就不該淪落到那樣的境地的。
安老先生凝重了臉色,上前坐下,“你方便的話就跟我簡單地說說,我好知道從哪方面下手。”
夏以寧點頭,撿着冷斯喬暗中辦的事說了,也重點點了幾個人,但沒說自己也有份參與這個任務,沒必要讓老人家擔心。
但是安老先生畢竟是做過謀士級別的,雖然老了,腦子還是很中用的,“你沒參與其中?”
夏以寧怔了下,淡然微笑,“我上次是被雲婉算計了,她想要我死。”
她知道阿安老先生懷疑她從下水道死裡逃生的事。
“這樣最好,你也別再爲這事到處奔走了,照你說的,現在花再多的錢也不管用,主要的是上頭的那位非要押着他,不讓他出來繼續查下去。”安老先生說到這裡,嚴厲地叮囑,“回去好好在家裡待着,等我的消息就行了。”
夏以寧心裡打了個激靈,估計安老先生早就看穿了,她撒的謊他不信,所以才這樣板着臉叮囑她。
心裡滑過一股暖流,她給他添了一杯茶,這才起身,“我知道了,晚飯我就不吃了,家裡不知道亂成什麼樣了呢。”
安老先生不捨地嘆息,送她出去,“我知道你是個有主見的,可別衝動了。”
夏以寧又是一愣,是怕她急了劫獄嗎?
安老先生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又板起臉訓斥,“我聽說你連夜坐飛機去日本找他,還因爲以爲他死了受不了這個打擊直直砸破了腦袋!”
換句話就是——我真的相信被逼急了你會劫獄!
這事從安老先生嘴裡說出來,夏以寧覺得有些丟人,紅着臉道,“我不會的。”
“嗯,你也別覺得丟臉,那小子那天也以爲你死了的時候跟個木頭似的,叫都叫不醒,比你磕破腦袋昏過去糗太多了。”
夏以寧:“……”
這是多大仇,多大怨。
走出書房,客廳裡安家的人又多了好幾個,一看到他們出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夏以寧身上,個個帶着打量和審視。
夏以寧沒多在意,只是和安老先生說了聲離開的話,又對那些人淡淡頷首,轉身離開。
在她的堅持下,安老先生答應不對外相認,這層關係心裡清楚就好了,沒必要擺到明面上來只會徒添麻煩。
身後的人對她議論紛紛,關於她和安老先生之間,各種版本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