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喬看到她滿是憂色的眼眸,她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他感受得到她牽掛他的心。
譬如昨天特地下廚是爲了他,再譬如看到他對着皮夾裡的照片失神,她就去拿了打印出來的房源資料來讓他參考。
她的關心一直表現在行動上。
“好了,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下樓看看吧,他們一會兒該來了。”夏以寧拿下他的手,拉着他往樓下走去,還不忘招手讓湯圓跟上。
這隻小狗可能是因爲一直住在這個地方,哪怕換了個主人也完全不陌生,歡快得很,或許是壓根不知道自己已經換了主人。
冷斯喬心中的陰鬱漸漸散去,微微勾脣,反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下樓。
只是,她那紙試婚協議藏哪去了。
……
晚上來的除了晏辰和南宮宇外,黃泉和小杰還帶了幾位夥伴過來,飯菜當然是讓冷家的廚子過來張羅的。
最後只老老實實地吃了頓飯,因爲家裡白事剛過不久,不好太喧鬧,要不然鐵定是把酒言歡,不醉不歸了。
送客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何必瑣、慕奕天身邊的保鏢前來送禮。
夏以寧皺眉,冷斯喬愛憐地摸摸她的頭,上前接過何必問手裡的賀禮,“禮物我收下了,代我們夫妻倆謝謝太子爺。”
何必問:“……”他家少主擺明了是送給夏以寧的禮物,他來接算什麼意思?
那個撲克臉保鏢也將禮物送上,“這是我們會長給冷律師,冷太太的賀禮。”
夏以寧以爲冷斯喬一樣會接,但是他卻淡笑一聲,“無親無故的,慕先生的賀禮我們受之有愧。”
無親無故?
和沈律就有親有故了?
夏以寧百思不得其解,她原本就沒打算收二人的禮物的,就是不明白他爲什麼會收了沈律的。
“會長此行本就是代替松本先生來探望冷律師,也算師出有名,還請冷律師務必收下!”保鏢的中文雖然拗口了點,卻也吐字清晰。
“只怕你們會長不是以這個名頭來送的禮,你還是先回去請示過吧。”冷斯喬拒絕得理直氣壯。
人家都拒絕得這麼明顯了,那保鏢只好帶着禮物離開。
“應該先打開看看人家堂堂會長有多財大氣粗的。”晏辰遺憾地說,偏又笑得純良無害,帥氣無邊,實在沒法將‘財迷、摳門’這些字眼往他身上套。
衆人:……
送走所有人後,他們剛要進門,一輛車姍姍來遲,停在眼前。
夏以寧看到車裡的人,厭煩地蹙眉。
冷斯喬握了握她的手,看向從車裡下來的女人,神色清冷。
“阿喬,你搬家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害得我白跑一趟。”雲婉自動忽略夫妻倆不歡迎的表情,目光落在他們握在一起的手上。
夏以寧直接抱着冷斯喬的手臂,一點兒也不介意地宣佈所有權。
冷斯喬低頭看她,嘴角微微上揚,眼裡都是溫柔寵溺,心中不由感嘆:總算對他有佔有慾了。
雲婉壓下心中的嫉恨,笑着晃了晃手裡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