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離開天靈山後, 虛無醉提議去探索青蓮山脈的秘密,提議一致通過包括懵懂的嵐月,嵐月也不知道該如何反對。
青蓮山脈地處南方景色秀麗多變, 羣山相接綿延起伏浩瀚無窮, 大大小小的湖泊就像星辰鑲嵌在羣山中, 一條條河流如玉帶羣山間蜿蜒穿插而過, 又被人稱作萬水千山。
五人用了相近一個月時間才走完青蓮山脈東面的冰山一角。此間被一連串高手連番打擊的四人加緊修煉的步伐, 段焉的劍法返璞歸真開始接觸劍道的邊緣,虛無醉專研《山海經&異物志》,郭襄開始修習《青蓮道訣》第二卷, 楊笙日夜祭煉隕鐵之心對劍道有更深的領悟,嵐月因時第一次離開萬象湖一路上都好奇的看着四周。
這日五人來到一處上空電閃雷鳴的沼澤地, 知道這就是青蓮山脈十大險地中的雷澤。
修道之人對雷德感情很複雜, 雷代表着公正威嚴賞善罰惡, 修道之人一聲要渡過三次雷劫才能踏入仙人之境。第一次雷劫爲結丹要渡凡人劫,渡過此劫的修士就已經褪去凡人之軀, 沒有天災人禍金丹修士活個三百年不成問題。第二次雷劫爲寂滅期進入大乘期要生死劫,渡過此劫修士已斬滅七情六慾看破生死大關,會再增加上千年的壽元,第三次是飛昇劫,此劫仙帝死後天道崩潰就再也沒有人渡過此劫。
五人耳中聽着震耳欲聾的雷鳴聲, 擡頭見雷澤上空烏雲密佈, 一道道紫色的閃電落在沼澤上, 沼澤上的枯枝樹木化爲灰燼。
嵐月是精怪之列, 天生懼怕雷電, 臉色蒼白的咬着脣躲在郭襄懷中。反倒是她身旁的仙鹿歡快踏着蹄子面不改色一點也不害怕。
楊笙滿頭黑線的望着郭襄懷中的嵐月,長的像一個小精靈蛋卻太黏人了一點, 這些天來郭襄都不怎麼搭理她。楊笙心中狠狠的想着,等回到青蓮派吧嵐月丟給楊過小龍女去,反正趕一隻羊也是趕趕一羣羊也是趕。
看見楊笙古怪的臉色郭襄心中猜測又有人要倒黴了。
爲目睹這一奇觀,五人小心翼翼的靠近雷澤,卻驚訝的發現雷澤中長有奇花異草還有靈獸奔跑。
“長生果!”虛無醉指着百丈開外一株掛果實的古樹叫道,語氣中的羨慕嫉妒恨讓人側目。
生果雖被稱作聖果,但其功效卻只有延年益壽的作用,每一枚長生果能增加一百年壽元。不要小瞧這一百年壽元,有多少名動一方的修士因爲壽元盡而黯然逝去,所以在仙界能增加壽元的靈藥是萬金難求。長生果因藥效溫和成爲其中的翹楚,但長生果太難得,它要經一千年開花一千年結果一千年成熟。
五人只能站在雷澤外望果興嘆。
一是由於長生果還沒成熟,二是即使成熟了又有誰能在雷海中取出長生果,仙人之境的強者在雷澤中也只能被劈成灰燼。
虛無醉看清事實垂頭喪氣的癱倒在段焉身上求安慰。
楊笙望着閃電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很奇怪很親切的感覺,那些雷電就好像是一個個頑皮的小精靈。楊笙閉上眼睛感受雷澤,片刻之後睜開眼睛道:“你們從雷澤中感受到什麼特別的嗎?”
“沒有!”虛無醉段焉郭襄嵐月四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忽然遠方升起一道聖潔的光芒照亮常年昏暗的雷澤,半空中一顆雷電環繞的褐色的種子慢慢破裂,一枝嫩芽破殼而出飛速生長長成一株青蓮,青蓮在雷池中緩緩搖曳,眨眼間蓮葉中多出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道紫色的閃電襲來,青蓮中升起氤氳之氣瞬間綻放,四十九瓣花瓣各不相同,七彩霞光中傳來頌道聲。
楊笙四人腦海中浮現“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句話,同時想到一個關於青蓮真人的傳說,青蓮真人少年時在青蓮山脈中遇一青蓮頌道,最終悟得青蓮劍訣與青蓮道訣兩項絕學開創青蓮派。
四人心知這種天大的機緣稍縱即逝,不由得全神貫注傾聽頌道聲,奈何頌道聲若有若無晦澀難懂,四人傾盡全力也只能記下隻言片語,可即使如此四人也沉浸在頌道聲中如癡如醉。
嵐月好奇的看着神情肅穆的四人,不知不覺中也被頌道聲所吸引,心中涌現生命的迷糊感悟。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流逝恍若隔世又彷彿是一瞬間,雷澤中青蓮早已不知所蹤,五人相繼醒來,心中產生一種難以名狀的玄妙的感覺。
郭襄驚訝的發現嵐月居然長高了兩寸,從一個小蘿莉變成了亭亭玉立少女,眉目漸開已經可見看見日後的風華。郭襄摸了摸嵐月的頭,嵐月仰頭給郭襄一個透漏着迷糊可愛的笑臉。
“咦!”段焉一聲輕呼,見衆人望向她的道,“我快要踏入金丹期了。”
楊笙郭襄虛無醉三人一番查看,發現都已進入築基大圓滿,金丹就是一張紙只需輕輕一戳就捅破。
楊笙指了指雷澤笑道:“這裡可不是渡凡人劫的好地方。”
四人帶着嵐月祭出紙鳶離開雷澤。
紙鳶飛上雲端看見下方山河變幻,楊笙輕輕牽起郭襄手與她十指相扣,“我們永遠在一起任世間海枯石爛滄海桑田。”
郭襄在楊笙輕輕一吻,然後嫣然一笑着偎依在她身旁,走上修道之路不過是怕她死了就忘記楊笙。
虛無醉的驚叫聲打破兩人間的曖昧:“笙小鬼,楓葉紅了。”
“楓葉紅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楊笙朝虛無醉的方向望去,墨綠的山林間夾雜着紅似火的楓林,端的是層林如染多姿多彩。
“秋天到了!?”楊笙瞪大眼睛驚悚的道。
煙花三月四人離開青蓮派的,現在卻已是霜落大地滿山紅葉的秋天。凡人的生命雖然只有短短几十年,但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一天都過得充實。修道之人擁有無窮生命,但這卻需要他們花費畢生的時間去追逐,對他們來說自己能夠把握的時間生命反而不如凡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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