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斬釘截鐵，和剛開始的懵懂小女孩全然相反。
她倒是有些懷疑自己是帶了一個剛入行的新人還是一個站在頂端的巨星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她身後的背景和勢力足以讓她有更好的發展。
只要她抓住這隻驕傲的天鵝就不愁沒有以後的富貴。
但是臉上卻是火辣辣的疼，原來真的會有這麼一天，她的驕傲被擊得粉碎。
“對不起阿沁，我失敗了。“
虞歸晚坐在車裡呆呆地說，“我會去接拍廣告。“
季施沁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也無能爲力，她剛來到這裡對國內的形式也還是懵懵懂懂，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一直是讓她頭痛的事情。
“總會有辦法的，總會有……“
越說越沒有底氣。
兩個人頹然地坐在車裡，梵珩坐在後座呆呆地看着面前兩個士氣低迷的女人，想要吃藍莓奶昔的心蠢蠢欲動。但是他很清楚，如果這個時候提一些無理的小要求，他會死的很慘。
“沒關係，廣告也蠻好的，以後接一些真人秀什麼的……”
虞歸晚自嘲地笑了笑，自己都感覺自己說的話像是笑話，一個沒有代表作的演員流連於各種綜藝節目，輕而易舉就會成爲鍵盤俠的目標。
“我會想辦法的。”
季施沁皺着眉頭髮動了車子，虞歸晚沒有說話，倚在座子上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結果怎麼樣？”
駱嶼梵看着萬丈高樓下的車流還有密密麻麻的移動的黑點，那些都是在爲了生計奔波的行人，其中或許就會有一輛車裡坐着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和您所料想的一樣，她們的確殺進了會場，但是結果並沒有任何的改變。張小姐在最後關頭搬出了她的父親，崔導演爲了保全名聲也只能被迫改變了主意。”
駱嶼梵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下，這個女人就會乖乖地回來求我了吧。”
劉封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如果說實話會不會被滅口。
“你的這個想法，好像是錯誤的。”
季施沁和虞歸晚到現在依舊沒有回公式，兩個女人在商場裡瘋狂購物像是要以此發泄心中所有的不快。
“什麼意思？“
駱嶼梵有些驚奇，這個女人還真的要和他作對到底？一直？
“季小姐和虞小姐已經在賣場裡呆了將近一個下午，並且沒有絲毫想要回公司的打算，並且馬丁說她們欣然同意了外景的決定，看起來心情還很不錯。“
駱嶼梵聽完之後不知道究竟是失望還是開心，他本來以爲這個女人會讓他有一些難得的勝負欲的追求，但是現在看來她和別人沒有什麼兩樣。
一樣的不堪一擊。
一眼的沒有挑戰。
只是心裡還是隱隱約約有些失望，說不出是爲了什麼，好像是一直都在期盼着什麼發生，只是現在好似破滅了似的。
“您看起來有些失望。“
“並沒有。“
駱嶼梵面無表情地說。
“那您解釋一下您現在在幹什麼？“
劉封有些無語，看着身邊的總裁。
不知道無聊和幼稚什麼時候成了駱嶼梵的特徵，兩個***在滿是女性奢侈品的賣場裡看着不遠處兩個女人瘋狂地試衣。而現實是他們還有一堆的事情要處理，各種沒有簽字的協議和合同在嗷嗷待哺，而他們的總裁卻在女性賣場裡守望。
“觀察。“
駱嶼梵越想越生氣，索性直接離開公司，來到劉封告訴他的地方，他倒是要親眼看看這個神奇的女人究竟在幹什麼。
“阿沁，我覺得這件更好看一些。“
虞歸晚看着自己身上這件卡其色的包臀裙，比起剛纔那長的綴滿了花邊的裙子來說她更喜歡簡單幹淨的款式。
季施沁由衷地點點頭，她是真的很喜歡虞歸晚的身材，雖然這個女孩看起來對什麼事情都不上心，但是身材管理這件事情卻是一直都很自律。
“什麼導演啊什麼女主統統讓他們見鬼去吧，我纔不要去和那個公主病在一起拍戲，有那受氣的功夫我還不如去別的地方露露臉……“
季施沁笑着點了點頭，但是心卻是在滴血，雖說購物是讓女人心情變好的唯一出路，但是虞歸晚購物的方式着實是讓她感到恐懼，並且爲她以後的男友感到擔憂。
“要不然，今天就先到這裡？“
季施沁笑着擺擺手，一直站在一旁等候的服務員忙走上前去。
“刷這張卡。“
梵珩看她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平常從來不會用的卡，不由得有些好奇，”那不是……陳叔叔給你的……
“噓，他不會知道的。“
季施沁狡黠地笑了笑，“反正這也是給你的壓歲錢……”
梵珩嘴角輕輕抽搐了幾下，隨後恢復了平靜。
自己的壓歲錢被剋扣已經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誰讓他是一個沒有成年的小屁孩，不過想到自己離成年還有那麼多的年頭就有些擔心陳叔叔的錢包。
“沒關係……你們開心就好……”
梵珩眼巴巴地看着售貨員小姐姐離開，不知道這張卡回來之後還有沒有餘額。
“這……這怎麼好意思，我要是知道是你付款我就不買這麼多的東西了呢……”
虞歸晚象徵性地意思了一下，轉頭又看着一個新式的包包雙眼放光，“這個包包也挺好看的嘿……”
季施沁走上前去摁住她的手，“適可而止吧，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這個貪得無厭的女人，“你是真想看着梵珩哭着離開嗎？”
梵珩忙擡起頭，瞪大了眼睛看着虞歸晚。
“晚晚阿姨……梵珩也需要零花錢的……”
虞歸晚看着他可憐巴巴的小模樣不由得於心不忍，拿着包包的手一陣顫抖，最後還是選擇了放下。
人這一生，總要捨棄點什麼東西。
她自己安慰自己說。
“男孩子，怎麼能沒有零花錢。”
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來，讓季施沁有些頭皮發麻。
“駱……駱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