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陣法中最後一個四海幫成員被擊倒在地的時候,一直處在陣法之外觀望的刀疤臉邁開顫抖的雙腿就準備悄悄的離開,林月只是輕輕的對着張翔點了一下頭,就看向了已經垂手站立在自己不遠之處的花衛。
張翔在解決了刀疤臉之後,就拉着剛從林月後背上滑落下來的韓蕊,一起過去查看汪子涵的傷勢。
“這位姑娘,看你也是面善之人,今天的事情是我們四海幫有錯在先,還懇請你能高臺貴手,放過我們一馬。從此四海幫與你井水不犯河水,各行方便,不知你意下如何?”花衛對着一臉冰冷的林月躬身拱手,語氣顫顫巍巍的說道。
“我林月雖然心地善良,但是對於你們四海幫這樣爲非作歹的行徑也絕對不能視而不見,我最痛恨的就是你們這些仗勢欺人之徒,本來對你們已經是手下留情,只希望你們能夠認罪伏法,但是你們竟然如此的冥頑不靈,既然這樣,再留下你們四海幫就是一個無盡的禍害。”對於花衛求和般的說辭,林月完全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態度。
聽了林月的話,花衛也知道了她的姓名,又連忙低眉垂眸對着林月的說道:“林姑娘能有這樣的大義之心,花某深表佩服,不過俗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四海幫雖然有錯在先,但是卻事出有因,其實只是一點點誤會而已,彼此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況且你們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倒是我們的幫衆損傷了這麼多,就算是買個教訓吧。”
說到這裡,花衛偷偷的打量了一下林月,見她臉色依舊冰冷,一副一點都不爲所動的樣子,只得又指了指汪子涵,繼續對着林月小心的說道:“對於那位兄弟的傷勢,首先我深表歉意,不過,我們四海幫會給予他適當的補償,只要林姑娘開出條件,我四海幫必定竭盡所能的予以滿足,至於我們的損傷就算是咎由自取,完全由自己承擔,如此一來,不知道林姑娘是否願意放過我們四海幫一馬?”花衛說完就靜靜的等待着林月的答覆。
等花衛說完,林月眯起一雙丹鳳俏眼,看着謹慎有加的花衛譏諷着說道:“我對你們四海幫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既然你讓我開出條件,那我也不妨明確的告訴你,只要你們四海幫能夠就此解散,凡是違法之人能做到認罪伏法,我就可以網開一面,至於其他的補償就不必了,不知道你們四海幫是否能夠做到?”
聽到林月提出的要求,花衛的臉色就開始變得陰晴不定,最後依然低聲的對着林月說道:“林姑娘的條件實在太過苛刻,已經不是我一個護法所能當家做主,懇求林姑娘重新換一個我力所能及的條件!”
“好了,我的條件是不會改變的,你們四海幫答應與否本來也無關緊要的事情,我相信警察也不會放任你們四海幫繼續這樣爲非作歹下去。”林月擡手擺了一下,打斷了花衛的話,冷冷的說道。
林月已經把話說的這樣死死地,花衛就明白林月今天一定是不會放過自己。他在心裡回
想了一下林月剛纔在打鬥是的情形,覺得自己要是全力以赴的和林月拼上一拼,也許還有扭轉局勢的機會,畢竟自己與那些被擊倒的四海幫成員在個人實力上存在着天壤之別。
想到這裡,花衛臉色就變得猙獰起來,他對着林月目露兇光,惡狠狠的威脅着說道:“小丫頭,你以爲我這般低聲下氣的與你求和真的是怕了你嗎?想我四海幫上萬幫衆,豈是你一句話就能解散的事情?我這般與你商量,只是不想繼續傷了彼此的和氣,既然你如此的不識擡舉,本座今天試試你到底有何能耐。”
花衛話音未落,就全力施爲向着看似毫無準備的林月偷襲過去,他覺得林月縱使有點能耐,畢竟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只要自己能夠偷襲成功,相信林月也承受不住自己千斤之力的攻擊。
對於花衛的心思,林月一直是心知肚明,他之所以會放低姿態進行求和,無非就是想安然無恙的離開,林月知道只要自己不答應花衛的求和,他終究會狗急跳牆,所以表面上看似毫無準備,其實一直都在暗暗的運轉着功法。
看到自己偷襲的拳頭已經非常接近林月的身體,花衛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開心,他覺得自己這次是賭對了,只要自己能夠解決了林月,他就有把握將張翔他們全部制服。
就在花衛滿心歡喜,感覺自己即將一擊成功的時候,只見林月輕輕的擡起右手,對着他的拳頭迎了過來,林月的動作看起來非常緩慢,像是有氣無力一樣,但是速度卻是快的出奇。
花衛已經是全力而爲,他覺得林月那隻軟綿綿的手掌根本就不可能阻擋住自己的攻擊,於是緊咬牙關,將力道繼續提升到極限,同時腦子想象着林月被自己擊飛的場景,臉上已經露出了必勝的笑容。
在雙方拳掌接觸的一瞬間,花衛就感覺到從林月那隻柔若無骨的手掌之中,爆發出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自己的已經達到極限的施爲瞬間就被湮滅的一乾二淨,笑容依舊掛在臉上花衛的臉上,現場卻沒有出現林月被擊飛的場景,倒是花衛自己的身體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下子就飛出了十幾米遠的距離。
花衛倒在地上,痛苦的抱着胳膊,感覺着從手臂上傳出的鑽心疼痛,他明白自己的這條胳膊已經是徹底的廢了,只是不知道已經斷裂了幾節而已。他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可笑?林月在沒有接觸到別人身體的情況下都能將人擊倒,自己這點能耐在林月面前無疑就是螢火之光而已。
花衛強忍着能夠讓人昏厥的劇痛,瞪着一雙驚恐的眼睛,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林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候,一陣陣警笛聲從遠處傳了過來,緊接着十幾輛警車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幾分鐘之後,警車一直排開的停在了剛剛結束打鬥的現場。
看着現場上百個倒在地上的四海幫成員,黃一鳴心頭一驚,快速的推開警車車門,跑步來到了林月的面前,先是恭敬的敬了一
個禮後,才滿臉歉意的對着林月說道:“林小姐,我們來晚了,你們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吧?”
“我們都還好,感謝你及時的將情況通知我們,才讓我們有所準備。”林月客氣的向着黃一鳴表示着感謝。
“你們沒有什麼意外就好,我在得到消息後的第一時間就給你打了電話,然後就調集警力,緊趕慢趕的結果還是來晚了。”黃一鳴再次向林月表示着歉意的解釋道。
別人不知道林月的身份,黃一鳴可能大概的猜到一些,能讓陳金文都感到緊張的人物,來頭肯定不會小,再有,林月還間接的幫了自己,如果不是林月的幫助,黃一鳴相信自己現在還處於李剛淫威的籠罩之下,不要說現在帶隊辦案了,就是想盡到一個正常警察的責任都不可能。
“黃警官,我們與四海幫素不相識,他們爲什麼要這樣的對我們緊追不捨呢?”林月向着黃一鳴疑惑的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在對酒吧流氓騷擾案調查的時候,無意中遇到了四海幫的胡六,在對他進行了傳訊之後,鑑於他能夠積極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工作,所以就將他發展爲線人……”黃一鳴對着林月詳細的講述着事情的經過。
原來,前天晚上,在林月他們被李剛帶回分局的時候,曹猛在安排受傷的人去進行治療之後,自己也帶着一個心腹開車一路尾隨着來到分局。
本來一切都挺順利,後來林秀武他們來了以後,結果李剛和曹猛就被抓了起來,曹猛的心腹一直在車裡等候着曹猛,後來竟然驚訝的看到林月他們安然無恙的離開了分局,他便給曹猛打去電話彙報情況,結果曹猛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又等了一會,那個心腹還是聯繫不上曹猛,便去了分局裡尋找李剛探聽消息,無意中從值班的警察嘴裡得知李剛和曹猛已經被控制了起來。
情急之下,他就立即開車一路飛馳着向林月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結果真的被他個給追上了,一路尾隨着到了林月他們的住處以後,又連忙回去向四海幫幫主進行了彙報。
幫主在得知曹猛他們在使用了最接近游龍陣法的集體打鬥方法,還是被對方一個人給打敗了,心裡也很震驚,要知道游龍陣法可是四海幫的最大依仗,再有曹猛因爲林月他們的原因被關,要想撈出曹猛,最好的辦法就是林月他們能夠改口不予追究,所以就非常重視,立即安排人對林月他們進行等候跟蹤。
第一次的跟蹤很快就被發現,在聽了彙報以後,四海幫幫主對林月他們就更加重視,迅速的安排了第二次跟蹤。
刀疤臉在跟蹤過程中,將所有的情況都及時的彙報給個幫主,得知林月他們到長城遊玩,覺得這是抓獲他們的最佳時機,爲了能速戰速決,不引起政府的注意,就安排大護法花衛不停的調兵遣將。
胡六就在這個時候得知的消息,於是就偷偷的撥通了黃一鳴的電話,將四海幫的行動全部報告給了黃一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