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的話不但讓楊明感到震驚,同時也讓病房裡其他專家感到駭然。
“林月,這麼說你通過中醫把脈能夠感受到首長腦幹區域裡的神經系統情況?”楊明非常吃驚的看着林月問道。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林月非常謙遜的輕聲說道。
站在一旁的徐老非常不爽的看着林月,本想駁斥林月幾句,不過看到韓蕊正寒着一張冰冷的俏臉盯着自己,便嚇得將剛想說出來的話又及時的嚥了回去。
“那還等什麼呢?我們一起去會議室吧!”楊明看着林月着急的說道,他也想看你林月到底是不是和她自己說的那麼神奇。
於是,一羣專家便呼啦一下又隨着林月和楊明一起出了病房,重新來到了剛纔討論手術方案的會議室。
進入了會議室,林月也沒有客氣,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打開會議桌上的一個文件夾,拿起筆便在一張白紙上根據自己腦海中的記憶,開始勾畫起林宇腦部語言區域的神經網絡。
林月專心的勾畫着神經網絡圖,對於其他人的反應並沒有注意觀察。這時候,楊明非常隱晦的朝着一個腦神經專家遞了一個眼色。
腦神經專家裡面明白了楊明的意思,緩步走到林月的後面,仔細的端詳着林月認真勾畫的腦部神經語言區的網絡圖。
開始的時候,腦神經專家還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林月只是憑藉着記憶,將語言系統的幾條主幹神經勾畫出來。
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當林月將一些細微的神經勾畫在紙上的時候,腦神經專家臉上就出現了驚恐的神情,因爲林月勾畫的神經系統,已經達到了專家級的水準,並且位置非常的準確。
見腦神經專家出現驚恐的神情,立即悠悠幾個專家忍不住的來到林月的身邊。雖然這些人不是腦神經專家,不過,作爲專家級人物,大家對腦部神經系統還是有點了解。
大家在看到林月勾畫出來的腦部神經網絡圖時,心裡都是一片駭然,他們沒有想到林月的水平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由於擔心出聲打攪林月的思路,這些專家只能用眼神相互的交流着,每個人的眼中都是滿滿的讚譽之色。
就在腦神經專家認爲林月已經完成語言區域的腦神經網絡圖是,林月接下來的舉動,讓他的心中生起了驚濤駭浪。
因爲林月已經開始在勾畫許多專家都會忽略的細微神經,這些細微神經,只有達到國際級水準的專家,在做研究的時候纔會重視,許多專家對這些神經根本就不瞭解。
大約經過了半個小時的勾畫,林月終於將整個語言區域的腦神經網絡圖勾畫完成。
整個網絡圖上,不但粗細有致,還有三條神經特別用紅色勾畫出來。
徐老當然也不敢寂寞,看到大家都好奇的站到林月的身邊,他也過來湊了熱鬧。
不過,徐老是中醫聖手,對於腦部的神經系統真心的不咋地,甚至說根本就不懂。
林月勾畫好神經網絡圖時,才發現一羣專家圍着自己,便不好意思的說道:“耽誤大家時間了,我水平有限,只能完成成這樣。”
這句話本來是林月一種自謙的說法,不過徐老從開始就覺得林月今天搶了他的風頭,連
忙對着林月不屑的說道:“能正確的認識到自己水平,也是一種勇氣。”
聽徐老這麼說話,專家們都象看怪物一樣的看着他,心中暗忖到,這個徐老這麼就張了這麼大一張臉。
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容忍徐老對林月的挑釁,腦神經專家出於對學術的尊重,在聽到徐老的話後,便立即對着他不悅的說道:“徐老,中醫方面我不懂,不過在腦神經領域,你也是個門外漢。”
徐老被腦神經專家當衆一嗆,臉色就有點難看起來。
不過,腦神經專家根本就沒有考慮徐老的感受,而是繼續說道:“就林月勾畫出來的這幅腦神經網絡圖,如果不是對照資料,我是做不到的,尤其是許多細微的神經,我們一般情況下都會直接忽略。”
林月聽了腦神經專家的話,心裡也暗歎了一聲,她要是知道這些細微的神經可以忽略,根本就不會勾畫出來。
按照林月目前對段氏遺學的理解,她現在也只是初窺門徑,對一些主附乾的神經有所瞭解,而那些細微神經的功能也不太明白。
所以會不遺餘力的勾畫出來,林月只是覺得既然又專家在場,他們一定會了解這些細微神經的功能。這也是林月高看了這些專家一眼。
“好了,大家都不要說了。”楊明立即阻止着說了一句,然後又繼續說道:“我們現在就將這幅神經圖形成圖片,大家研究分析一下。”
說完之後,楊明就用相機將林月勾畫出來的腦部神經網絡圖拍了下來,有快速的輸入到投影儀中。
隨着投影儀的播放,整個腦部神經網絡圖便出現在巨大的屏幕上。
“林月,既然你感受到這些神經,那麼,還請你給我們大家講解一下。”楊明非常客氣的對林月說道。那種語氣,完全是將林月放在了同等高度之上。
“好的,楊老師。”林月輕聲的答應了一聲,然後拿起會議桌上的激光筆便開始解說起來。
林月先是告訴這些專家,自己勾畫的是CT片中陰影部分之下的腦神經分佈情況,接着,林月又用激光筆分別指着三條紅色的神經,告訴大家這三條神經現在已經有了輕微的損傷。
最後,林月還提到了,林宇的腦幹內,除了已經形成血栓的血管需要儘快治療處理,同時,在血管的周圍,也有一小部分淤血存在,同樣需要合理的治療處理。
聽完林月講解之後,大家便開始討論起來,研究如何治療的方案。
因爲涉及到腦部神經,腦外科專家與腦神經的專家就最具發言權。
“無論如何治療,現在手術應該是第一方案。”腦外科專家看着大家緩慢的說道,“雖然這個手術有着一定的風險,但是,我親自主動,成功率還是比較高的。”
停了一下,腦外科專家又繼續說道:“不過,我的手術也只限於清除腦部的淤血和疏通血管,至於影響語言的神經修復,我還是無能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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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腦神經專家連忙接過話茬,對着大家說道:“剛纔林月也說了,首長現在失語,只是因爲主幹神經被壓迫住,術後恢復還是有所希望,不過,現在我們所要討論的是如果確保在手術過程中,不讓主幹神經受到二次損傷。”
大家都是專家級人物,腦
神經專家又是直指手術的關鍵。在他說完之後,便開始討論起來,經過快二十分鐘的談論,最終還是沒有一個可行的方案。
其實,楊明早就發現林月有話想說,不過他也沒有着急,主要是想讓林月聽一下大家的意見,這樣對林月的發言也有好處,免得再受到徐老的質疑。
不過,如果楊明知道這些專家的長篇大論,與林月的治療方案根本就搭不上邊,就不知道他心裡該有多糾結。
楊明想讓林月發言,不過,他還是想着先徵求一下徐老的意見,這樣對林月來說也是一種間接的保護,免得徐老再喋喋不休。
輕輕的擺了一下手,楊明便對着一直陰沉着臉的徐老說道:“徐老,你們中醫有沒有合適的治療方案?”
見楊明主動詢問自己,徐老便擡去頭,故作高深的說道:“中醫治療理論上是可行的,一是按摩推拿,活血化瘀,不過效果很慢,第二就是鍼灸治療,不過,我現在做不到,畢竟梗塞部位沒有穴位。”
徐老說完之後,便下意識的看了林月一眼,也不知道他心中想着什麼,老臉竟然不自覺的紅了一下。
“林月,以你的見解,中醫是否有合理的治療方案。”楊明又對着林月客氣的問道。
林月見楊明終於讓自己說話,便連忙的對着大家說道:“各位老師,就像徐老剛纔說的,中醫的鍼灸確實可以治療我姥爺的病情,不過,中醫的鍼灸不僅僅針對穴位。”
徐老剛纔聽着林月提到自己還顯得非常開心,不過在聽到林月這句的時候,便忍不住的說道:“荒唐,我從醫幾十年,也沒有聽說過鍼灸不經過穴位的說法。”
林月覺得自己已經很給徐老的面子了,沒有想到他到現在還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爲了姥爺的身體,林月也忍不住的瞪了徐老一眼。
然後,林月便沒有搭理徐老,而是繼續對着大家說道:“中醫理論博大精深,不僅僅是按摩推拿和鍼灸這麼簡單,還有鍼灸穿刺和氣功療法。”
“哦。”楊明驚歎了一聲,然後非常感興趣的對着林月說道:“林月,你詳細說一說,讓我們也見識一下。”
林月感激的看了楊明一眼,然後才輕聲的說道:“就姥爺現在的病情,我想可以運用鍼灸穿刺,加上氣功療法,可以將淤血軟化排出體外,達到治療的效果。至於血栓部分,只要氣功治療就可。”
“林月,你詳細的說一下你所說的方案。”楊明迫不及待的對着林月說道,他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林月,不知道林月還會給出自己什麼樣的驚喜。
林月看了大家一眼,然後非常認真的說道:“我計劃在姥爺腦部病竈部位先進行鍼灸穿刺,以擴大毛孔,然後用氣功先將淤血軟化、稀釋,適當增加腦部內壓,讓淤血通過毛孔排出體外,然後……”
還沒有等林月說完,徐老便哈哈大笑起來,語氣譏諷的說道:“林月,你異想天開吧,不要說我,你們在座的大家,有誰見過真正的氣功。”
見需要一而再的阻撓自己給林宇治療,林月也體會到那句叔可忍嬸不可忍的真諦,她決定懲戒一下目空一切的徐老。
林月默默運轉功法,緩緩的擡起右手,對着四、五米之外的徐老緩緩的推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