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子湖。
湖水清澈見底的七子城難得可見三三兩兩的游魚在水中嬉戲。
浮浮沉沉的水藻搖曳在湖水中肆意的搖擺着,但有時卻在不經意間輕輕的拍打着水面的平靜。
陽光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但在這絕美的畫卷下卻有一副不和諧的圖案打破了現場的寧靜。一具被剝皮割首的屍體打破了七子湖的平靜。
那些閒散在七子湖周圍的七子城居民看到這被剝皮的屍體時,頓時都聚攏了過來看起了熱鬧。
“那人一定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死的簡直是太慘了。”一位老人說道。
“那是個男的還是女的,都成這幅模樣男女都分不清楚了。”另一人年紀稍微年輕的人數道。
“咳,還是積點陰的將這人好生安葬了吧。”之前那開口的老人搖了搖頭,說着就要朝着碼頭走去。
那年輕人見老者就要過去,一臉焦急的連忙攔住了他。
“大爺,你可千萬別去做傻事兒啊,萬一那人的仇家看到有人給他收屍,說不定會連累到你啊!”年輕人說道。
“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不然的話哪裡能被人如此殘忍的殺死?”一旁嗑着瓜子的婦女白了湖裡的那具屍體,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支持着她完全無視了那令人作嘔的畫面。
“就是啊,這人的腦袋都被人割掉了,肯定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大勢力。既然瞎了眼招惹了人就活該被人處死!”另一個體型肥碩的老婦抱着三歲的孩子對之前那老者所說的話完全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
……
在岸邊的一個角落,一個幼童看着眼前的一幕,頓時覺得原本那些陪在自己身邊的人是那麼的無法琢磨。
爲什麼這些人對陌生人會如此的冷漠呢?
幼童和其他的孩子表現出完全不同尋常的一面,看到那猙獰的畫面他卻一點懼怕之意也沒有。
“那個人好可憐,躺在水裡他該多冷啊。而且,他還丟了特別重要的東西,他的家人知道了,那該多傷心啊!”
老者聽這幼童這麼一說心中頓時一糾。
“若他是你們的親人,你們還笑的出來嗎?”
一旁圍攏的衆人也紛紛勸說老者千萬不要多管閒事,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紛紛上前勸說:像這種事情,看看就好了,如果真的心有愧疚大不了去城內報官。
畢竟這種事情和自己和人家真的沒什麼大的關係。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這位老者卻是始終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真不知道現在的這世道到底是怎麼了,一個個不想出手相助也就算了,口出不遜的話還是少說點吧,一個個都這麼大的歲數了還不如一個孩子,都積點口德吧!”
老者心痛難耐,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給自己打的了打氣。
鎮定心神之後的他再一次朝着碼頭走了過去。
“老頭子我一把歲數,早就活夠了。我還真不信有誰會找我這麼一個將死之人的麻煩。”他大笑着上了船,不顧岸上衆人的反對吃力的划着船朝着那無頭的屍體靠了過去。
……
原來不只是被割去了腦袋,這人體內的大多數器官竟然也被人摘除了。
當衆人聯想到之前走丟的女孩兒後,紛紛臉上一陣煞白。
“啊,我們家隔壁走丟的那個女孩會不會也遭到了這樣的不測啊?”之前那個嗑着瓜子滿臉不屑的婦女此時聯想到了自己的鄰居家的女兒,頓時心頭一顫。
“咱們七子城走丟的那些孩子會不會也如同這人一般,被人割去了腦袋摘走了器官了吧?”另一個抱着孩子的老婦湊到了那婦女的跟前,臉色變得煞白。
就在這時,報官的少年帶着一隊七子城的守軍也來到了七子湖的岸邊。
守軍人數不多,但帶隊的那位將領卻是七子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就是胡安字的長子、城主夫人的親侄子胡圖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胡圖圖自打擔任守城將軍一職之後,七子城內便發生了數十起人口失蹤的事情。
這對於年輕的胡圖圖來說可不算一件好事。
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着這一切呢?
胡圖圖查探着周圍的一切,但他卻忽略了一個細節。
在他趕到現場的同時,幾個身穿白色長袍、頭戴棕色斗笠的男子也出現在了不遠處的山丘上。
從他們的身上散發的靈力來看,這些人的修爲只高不低。
“這小子不會壞了咱們的好事吧?”一名黑袍男子輕輕說道。
“他不過是咱們養的一隻狗罷了,等主上將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後,那麼這些人都得死。”
另一名站在衆人身旁的黑袍男子眼中綻放出了一道精光,當他閉上眼睛享受着那短暫的喜悅時,另一個黑袍男子卻把他拉回到了現實。
“那個少年咱們真不該動手的,白白折損了那麼多的兄弟。幸好出雲宗的傻蛋出手相助,不然咱們還真就拿不下他。”
只見那黑袍男子猛地轉過了頭,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在我的面前在跟我提出雲宗!再有下一次,我就弄死你!”
這黑袍男子斗笠下的臉已經變得一片潮紅,胸口的不斷起伏表示他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這個男子曾經乃是出雲宗的一員,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被迫加入了現在身處的組織。
身邊這些人大部分和他的情況一樣,但是他們現在所做的事情完全是遭人不齒和唾棄的勾當。
他們這些人存在的目的,乃是摘取活人身上的器官。
自打那個人出現以後,現在的他們竟然又多了一項,那就是活剝人皮和割去死者的頭顱。
他們不知道那人的目的,他們只知道組織要的那些人全都是十六歲左右的童男童女。
……
胡圖圖伸出走到了碼頭一側,對眼前的屍體不忍直視。如此血腥的殘忍手段到底是什麼人才能做得出的呢?
“傳我命令,立即加強城門警戒,實行夜宵令。每一個過往的商旅必須驗貨,沒有我的手諭強行衝卡者殺無赦!”
隨着胡圖圖命令的下達,城內的禁軍和護城軍紛紛調動了起來。
而在另一側觀察着這一切的吳同長老,卻悄悄的隱匿了身形。
……
“你確定是他們嗎?”一位身着白色道袍,袖口紋有一條金色龍紋的中年男子背手站在千年柏樹的樹蔭下。
“千真萬確,那些人再一次出動了。恐怕……”老者似乎有些忌憚什麼,有些話他想說卻不敢說。
“又是爲了鎮魔珠吧!”
中年男子這話脫口而出,那老者頭上的冷汗也隨即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