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漫天星辰灑下的柔光灑在了茅草房的屋頂上。小屋左右兩扇窗戶都貼滿了風靈兒爲白不同剪好的紅色窗花。每次呂墨看到這些窗花的時候,再多的苦和累都一掃而空。三人走到院前,劍宮南和戰閒輝便被白不同晾茶葉的紫檀木的木架震驚了。足足三米寬的紫檀木竟然被白不同拿來做曬茶的底架了。
轉過頭看到木門兩側的對聯後看到落款又是久久不能平復內心的震驚。
小院由一圈簡易的籬笆圍在中央,茅屋後是一片菜地,種着幾株稍有年歲的靈藥。在柴房的左側便是白不同設計和建造的庫房和儲物間。門前一個六十多平方的院子裡放置了一個紫色的木頭架子,上面晾曬着足足九筐茶葉。
茶葉中散發的芳香讓人感到神清氣爽。
繼續向前深入,門前的石階上最右側的排水溝壑中佈滿了綠瑩瑩的青苔,順着石階一直蔓延到了茅屋的門口。也許是因爲潮溼的緣故,房屋的角落裡竟然也是一層翠綠色的苔蘚,給呆板的茅屋牆壁賦予了生命、賦予了活力。
劍宮南和戰閒輝看着白不同如此悠閒自得的生活一臉羨慕道:“這簡直就是一處世外桃源啊!”
一行三人在呂墨的帶領下走進了呂墨居住的茅屋呢,四周的牆壁都是由整齊的石塊砌上去的。唯有屋頂和房樑乃是木質的。雖說這裡偶爾有些小風,但卻不足以對這小小的茅屋造成影響。反而在這些風的幫助下屋內始終都是乾爽的,從沒有過返潮的跡象。
兩人看着茅草房一旁堆積雜物的庫房和做飯的廚房,兩人倒是十分不解的向白不同問道 :“白管事,您掌管宗門一切大小事務,怎麼就住在這茅屋之中呢?”戰閒輝開口問道。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白不同品着茶微微笑道。
一旁的戰閒輝聞到臘肉的香味卻怎麼也走不動了,當他順着香味一直走到白不同的私人廚房時,一旁做飯的劉莽圖看着陌生的兩人卻是一臉的激動。來到白不同這裡這麼久了,劉莽圖可是第一次見到呂墨帶着外人過來呢。
在呂墨的招呼下,劉莽圖也爲劍宮南和戰閒輝兩人準備了一份飯菜。
吃過晚飯的兩人和呂墨和白不同散步的間隙才漸漸發現這白不同的居所內竟然藏着一些更加驚人的秘密。
單是紫檀木架上那九種下域絕跡的茶葉中,白不同竟然收集了足足十幾斤。這些茶葉若是換做靈石的話,說是富可敵國決不誇張。這白不同一個負責宗門保障的老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才能如此待遇呢?
在這不到五百平方的院落裡,兩人再次被玩耍的毛球和小花給震驚了。
“我的天啊,這不是獒犬嗎?”劍宮南張牙舞爪的跑到了白不同的面前,滿臉震驚的比劃着。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啊,那個看門的獒犬叫毛球,看門用的。真是少見多怪!”劉莽圖今年剛滿十三歲,有些東西他根本就不知對於這些修者來說意味着生命。劉莽圖自顧自的收拾好了碗筷走到了廚房刷完去了。只留下了戰閒輝和劍宮南在風中凌亂。
“什麼情況啊?”戰閒輝壓抑住內心激動的心情着面無表情的朝着呂墨問道。
“沒什麼,這個小傢伙是我之前在迷霧之森撿來的,沒什麼好地方讓它住,所有我就先讓它在這待着。”呂墨一臉隨意的說道。
“不是說這獒犬是高智慧的妖獸嗎?難不成腦子秀逗了跟你回來?”劍宮南這傢伙嘴巴一貧就竟說大實話。把呂墨說的尷尬症都範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
“那這件事就這麼訂下來了,若是有什麼不妥,切記不要單獨行動。”
呂墨說道。
“好。”劍宮南自打從演武場回來,始終是漫不經心的回答着兩人。對於這幾次的比武讓他感觸頗深、
“行,那我們就先回去吧。呂墨,你切記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戰閒輝說道。
一直到三人制定好了接下來的計劃後,劍宮南和戰閒輝才依依不捨的走下了山。
呂墨他們三人也制定好了接下來的計劃。
不過這幾天倒是有一個人特別不高興。劉莽圖這兩天本來只需要做三個人的飯就可以了,現如今竟然得做五個人的飯。
戰閒輝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白天一有時間就過來陪白不同探討一下人生,聊一聊理想。每次直到吃完飯喝完茶才肯離開。久而久之,白不同每次遠遠看到戰閒輝上山來,就事先將自己最好的茶葉藏起來。
不然沒辦法啊,有些不自覺的人連喝帶拿的根本讓人吃不消啊。這點茶葉可是廢了好大勁才從別的地方搶來的啊。額,不對,廢了好大的勁才從別的地方順手拿過來的啊!
直到第二天過後,陳文羽一副氣沖沖的表情竟然跑到了前鋒找到了白不同告了呂墨一狀。不過陳文羽卻被白不同一句話便給打發了。
原話是這樣的:“年輕人,打打架很正常。受欺負了打回來就好了!”
這事兒既然有人撐腰了,那陳文羽自然也就有底氣了。
興奮的回到了逍遙峰。
三天後。
烈日當空,雖然稍有些寒風吹過但根本影響不了一萬多人等觀看比賽的決心。
這外門曾經的第一廢物和如今外門的第一天才的一戰,竟然吸引了內、外門幾乎所有的弟子前來觀戰。
在執事堂長老一番長編大論後,比賽的帷幕終於再度拉開。
執事堂的裁判這次是一位年紀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色緊身勁裝將他那近乎完美的身材露了出來。這位長老面帶微笑的向臺下衆多弟子和各位高層打過招呼之後,便走到了呂墨和秦嵐的中間。
這位長老的臉上皮笑肉不笑的硬擠出一個慈祥的笑容,看着兩人輕聲說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聽好了,待會給我老實點別搞事,點到爲止就行了。要是敢給我鬧難堪我把你們倆都廢了!”這位長老看上去脾氣很是火爆,呂墨和秦嵐聽到這位長老這麼一說反倒是有些嗤之以鼻。
“賽場上嚴禁傷及性命,除此之外雙方但凡有一人投降比賽停止。若是有誰聽不懂我說的話我可以好好教導一下。千萬不要違規否則你們兩個都將被取消比賽資格!”話音剛落,這位長老又低聲說了一句話。
“敢搞事我就搞死你!”這位長老偏過頭看了看臺下的陳小凡,一隻眼睛輕輕一眨向陳小凡露出了一個大功告成的笑容。
隨着大賽帷幕的拉開,呂墨和秦嵐這場壓抑了半年之久的大戰終於拉開了帷幕。
呂墨和秦嵐兩人登上擂臺後,躬身行禮。
當秦嵐走到呂墨身前和呂墨擁抱時,秦嵐在呂墨的耳邊輕聲說道:
“呂墨,非凡養的兩個大白兔可軟了,你試過嗎?你應該不知道吧,我想你這輩子也不可能知道她的聲音有多誘人。”
呂墨站在原地右手扶着下顎,略有所思。
“你的臉很有特點,可就是和秦文武長得不是一模一樣啊?恩,還是霧隱宗的種比較好啊!”整個下域都知道秦嵐是七子城的城主夫人在霧隱宗借來的種,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你這是在找死!”秦嵐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