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你回家!別動啊!”冬禹打開車門,讓時秋小心翼翼坐進去。可時秋又不安分了,抓着車門死也不坐進去,還猛地擡頭撞上了剛好要低着頭的冬禹的額頭,然後就是一陣的疼痛。
冬禹吃痛地摸着被撞額頭看着沒有任何反應的時秋,有些懷疑她的腦袋是不是鐵做的,居然不痛?
時秋眯了眯眼,湊進冬禹一點,生怕眼一眨,面前的冬禹就不見了,也就帶着半信半疑的又傻笑一番,”今天是申敏的生日,我是不是好像…有點喝多了?”
冬禹翻翻白眼拉住她,扯掉時秋抓着車門的手指把她硬塞進去,隨後自己也坐了進去,透過後車鏡看着前面一臉不耐的司機,冬禹又轉頭看着還在胡言亂語的時秋不禁搖搖頭,何止是喝多了,司機沒把你丟出去就已經夠好了,千萬別在車上吐了。
在司機開動車子後,原本躺着的時秋硬是拉上冬禹的衣袖將自己撐起來,後車的車輪一個顛簸,讓時秋的身子以及腦袋都靠在旁邊坐着的冬禹身上了,而且時秋還很享受這個溫暖的”枕頭”,硬是拽過冬禹的胳膊腦袋枕着他的肩膀舒服地靠着。
冬禹動都動不了,好吧,看在喝醉酒的份上,他不計較。
不過,倒是開車的師傅時不時就透着後車鏡看着後座他們兩人的親密動作,終於開口問道,“小夥子,怎麼能讓你女朋友喝那麼多酒?”
冬禹聽到師傅的話一怔,立馬回過神忙解釋道,“那個師傅,你誤會了,她比我大,我們不是……”冬禹說着還想將自己的手從時秋懷裡拽出來,無奈時秋拽的緊緊地,似乎已經知道冬禹這個枕頭要這麼做。
冬禹沒轍了。
師傅看着後車鏡的他們一聲輕笑,“大怎麼了,姐弟戀沒什麼,我老婆也大了我一歲,你啊,別再讓你女朋友喝酒了。”
“我們真的不是……”冬禹又想解釋,可是時秋不安分的一手揮動着,一不小心就拍到了冬禹的腦袋,使得一臉黑線的冬禹不得不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再動了。
該師傅看到不禁笑了,冬禹徹底吃癟了也不想解釋什麼了。
“哦,忘了申敏了,申敏呢?”時秋突然醒了叫了起來,冬禹按住她亂動的身子說道,“你那些朋友早走了!”
冬禹剛說完,時秋又是脖子一歪睡過去了,讓冬禹僵硬的身子無語了。
當冬禹將時秋揹回她的的屋子時,面對黑不拉幾的客廳,他纔想起時秋的那個好朋友左申敏早就回去和她男朋友住一起了,還本想着直接將時秋丟給左申敏自己回家呢,看來他得自己幫時秋弄了。
說實話,冬禹很會照顧人,這也是他自己獨自一人堅持了六年,如果這六年間連照顧都不會,那麼冬禹真的該完蛋了。
替時秋擦洗臉和手後,冬禹總算鬆了口氣又替她蓋好被子,在他準備離開之時,畫面就像電影裡的劇情一樣,喝醉了的時秋突然抓住了冬禹的手腕,卻還沒有清醒,只是口中不停呢喃着,“不要走!”聲音很小,可對於這麼安靜地連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見的房間,冬禹還是聽到了時秋說的三個字。
不要走!
多麼熟悉地一句話,多少個夢裡,每當他快要碰觸到夏安的臉時想要告訴她,他想她,可是每次她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徒留一個微笑,熟悉不過的微笑,連他天天面對着鏡子都學會的微笑。
一直都認爲時秋姐有男朋友了,可是卻從沒見過她身邊還有其他男士,但聽她朋友說過她喜歡上一個比她小的男人,只是她沒敢讓那個男人知道,所以純屬暗戀吧!
冬禹並不好奇那個男人是誰,他覺得,能讓時秋喜歡上的人應該會是一個好人。
手腕上傳來時秋熱乎乎的溫度,可能是由於喝了酒的原因,冬禹回頭看着牀上睡着的時秋,伸手輕輕扯開她的手,怕弄醒了她,一開始她抓的挺用力的,不過還是被冬禹扯開了,放回被單裡再次替她蓋好被子,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只是他走之前沒再聽到時秋最後的呢喃,是那句,“不要走!冬禹!”
他沒有替她關掉牀前的小盞燈,因爲他還記得時秋說過她怕黑。
剛走下樓,冬禹的電話響了,看着來電號碼,冬禹笑了,是小夏。
此時的小夏坐在瓦房頂上望着滿天繁星接着電話,又在數着星星,別問她是怎麼爬到瓦房上,這裡便是小夏的老家,鄉下,住着齊排的瓦房。
這裡不像城市那麼喧譁,處處都是霓虹燈。
這裡很安靜,只有青蛙和蟲鳴的奏鳴曲,黑暗中還
有很多撲閃撲閃的螢火蟲,呼吸很清新,鼻尖都可以聞得到田間稻穀的幽香,耳聆着小溪的流淌聲。
“你猜,我在哪?”小夏故作賣關子地問道,隔着電話,她似乎已經看到了冬禹就坐在她身邊陪她看星星。
電話那邊,冬禹邊走,邊接電話,一手插着褲兜,這動作男人似乎都很喜歡,習以爲常了。聽到小夏的問題,不禁笑了,說道,“這幾天,你玩失蹤了?”說是這麼開玩笑地說,他只是想讓她知道,這些天他很擔心她。
“失蹤?有那麼嚴重嗎?那有沒有報失蹤人口?”小夏開玩笑道。
“你再沒有消息的話,我想快了!”
“我在數星星!你那的星星多嗎?”小夏問道。
冬禹聽着她的話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擡頭看着夜空,星星沒幾顆,月亮倒是大大的一個掛在天邊亮着北京這個大都市,“你在哪?”怎麼想着都覺得小夏的話有點奇怪,她怎麼會在數星星。
“株洲!我在老家。”
冬禹一驚,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她回株洲了?
“本來想告訴你的,但是發生了點事。”小夏解釋道。
冬禹淡淡地哦了聲,想問她爲什麼回株洲了,可是他什麼也沒問。
“今天是我母親的祭日,所以提前回去了幾天。”小夏的語氣淡了下來說道,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告訴他今天是她母親的祭日。
冬禹又是一怔,更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反倒是小夏一句“沒事”,打破電話裡沉默的氣息。
“星星很漂亮,一閃一閃的,他們說,星星死了,所有許過的願望也會跟着死掉。”小夏說道。
“你有許過願望嗎?”冬禹問道。
“有,好像有點貪心,許過很多個願望,可是就是沒有一個實現的,是不是那些星星都死掉了。”
“可能是忘記了!”冬禹說道。
“是嗎?”小夏笑了笑。電話裡頭的冬禹嗯了聲。
“冬禹…”小夏突然叫了下他的名字,想說些什麼又停頓了,習慣性的應答冬禹疑惑地嗯了聲。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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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