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葬禮在後天,所有是爸的同事還有幾個街坊鄰居都來悼念。在那天結束後夏安回到了學校宿舍,楚葉依舊勸不動夏安跟自己回美國,只得留下一筆錢和一封信跟夏立昌走了,也把爸的保險金都給了夏安。當夏天回到家時,空蕩稀黑的屋子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拆開杯子墊下的信,那是媽媽的筆跡,其實自己也很希望能原諒她,怎麼辦,做不到,十四年來一直不聞不問,她要怎麼可以去原諒媽媽背叛爸爸跟小叔子在一起呢?

拿着手的信張幾眼看完,手立刻像斷翼般的墜落,兩手尖夾着的紙張瞬間滑落,輕輕的懸浮在半空中打轉着慢慢掉落在地,周圍安靜氣息在宣泄着說:都走了,都走掉了,爸走了,媽……也要走。

還是掉下了淚,夏安再次哭了,也將會是最後一次哭。

夏安回到學校,班主任同學們都上前來慰問,夏安都以笑迴應說沒事。課照上,吃飯照舊,宿舍照睡,那個家,她沒再踏進,落下的課程也在老師同學的幫助下跟上了。到現在,還是有人認爲她還在傷心中。

再見到冬禹時,是兩個星期後,那是星期天在校外的一個圖書館。那時,她正好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來,便看到冬禹那張翻找的臉,冬禹也瞧見了她,他衝她微微一笑,她也迴應着。那天,他們坐在一起看書,沒有說任何一句話,望見時,也只是互對着笑笑,然而也都瞧見對方認真的模樣讓人心悸。在圖書館待了五個多小時,已是傍晚,兩個人走出來,外面又是一場大雨。夏安看着大雨瞧着他笑道:“怎麼辦?下雨了,兩次遇見老天都在下雨呢?”冬禹望着她那笑,看來狀況恢復了,他別過頭說:“是啊!下次再見也可能還是雨天。”

“喏!”夏安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百元紅鈔遞給他說:“我說過會還你的。”

冬禹呆呆地望着她遞過來的紙幣。見他不接,夏安試探着:“該不會是不夠吧?”說着再想從口袋裡掏出點啥,但立馬被冬禹按住了手說:“如果要還給我,你還不如請我吃頓飯。”

夏安

擡眸看着他,會意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好啊!我請你吃飯。”

冬禹望着她的笑也笑了:“那就現在吧。”“啊?”夏安驚訝地看着他,冬禹那張期待的臉也正看着她,夏安尷尬的別過頭望着外面下的大雨有些猶豫的說道:“可是現在還在下雨,沒有傘耶!哦,那你在這等等,我去對面那家超市買把傘過來。”說完對着冬禹一笑打算衝過去,突然,手腕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抓住了,夏安回頭望着冬禹,又低頭看着被他抓住的手,冬禹意識到立馬放開她的手,尷尬的擡手撫順着頭兩下,然後他脫下黑色的外套,就在夏安不解時,冬禹走過去靠近她拉攏彼此之間的距離將外套披在兩人的後腦勺後面,夏安疑惑的擡頭看着他,這時冬禹正巧做完這些動作轉頭也看她,身高本來就比她高,所以這轉頭,冬禹當然要低頭看着她,四目對撞,鼻尖差一點點撞上她的鼻尖,淺淺溫熱的呼吸打在彼此的臉上,癢癢的,四目左轉右轉的看着對方,耳邊的雨聲沒有了,最後安靜了,全世界都安靜了,只聽見兩顆‘嘭嘭’地心跳聲。夏安回過神尷尬地別過頭,冬禹也別過頭‘嗯哼’了下打破這尷尬的氣氛,他又再次轉過頭眼看着地上那兩雙腿對她說:“我們一起吧,那樣要好一點。”夏安驚訝地擡眸看着他,他感應到撇過頭來不自覺地笑了笑,就在夏安發現他那莫名其妙的笑時,就愣着被冬禹帶入雨中。

畫面就像電影所拍的情節,女主角躲在男主角衣服的庇護下小心翼翼地踩踏着水地面,濺起一浪又一波的水花,‘啪啪啪……’地響聲奏出幸福之聲。

並沒有到超市那去買傘,而是直接衝到一家餐館門外躲着,冬禹放下衣服抖了抖衣服上掛着的雨水,兩個人半溼半透的,不過夏安還好點,冬禹就不行啊。冬禹望着夏安被打溼的碎髮還掛着雨珠,不禁笑笑收好衣服。夏安也是尷尬地撓了撓耳根的碎髮失笑說:“這有點像電影裡的情節。”(知道就行了,還要說出來。)

冬禹顯然沒料到她會說這樣的話,很是愣了愣,然後半玩笑着

說:“那是不是當了回女主角?”

夏安沒有回答低頭看着自己的衣服:“衣服都溼了。”說着還轉向看着冬禹的身上也是溼透着。

“那個,你要去我家先換件衣服,我家就在這附近,如果感冒了就不好了。”夏安對他說道。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立刻補充下:“等會我再請你吃飯。”

冬禹點了點頭。

當夏安打開客廳燈時,冬禹就順道打量了下屋子裡內,什麼都擺放着很整齊,只是好像……

“不好意思,好久沒回來,家裡都沒打掃了。”夏安乾笑幾聲,忙順手整理下下,冬禹笑笑說:“無妨。”……換好鞋時,夏安拿出那個男人(叔子)留下的衣服遞給他說:“先換下吧,衣服是我……小……叔……留下的。”小叔這兩個字夏安真的很難咬出口。冬禹接過並沒有在意到她的話,在走去浴室時他斜眼瞥見沙發旁的桌上立着一張相框,是一個女生靠着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那是夏安跟她爸夏立中。

“我們出去吃飯吧。”換好衣服的夏安對坐在沙發上玩把手的冬禹說道。

“吃飯?額……你家有沒有廚房?”冬禹向屋子周圍探了探問道。夏安納悶地點點頭說:“有啊!怎麼了?”說完眼瞪大的瞧着冬禹:“難道你要我做飯給你吃。”冬禹笑而不語。

“額,那個家裡沒菜耶!什麼都沒有的。”夏安有些難堪着說道。

“我跟你上樓梯進來的時候,樓下不是有家超市嗎?我們下去買點。”

“嘎!”他這不是故意的嗎?

“外面吃多貴啊!還不如自己做些好吃點的,我這是在爲你節省些錢耶!走吧!”冬禹站了起來看着她。

“那個我只會煮麪,我不會做飯啊!”夏安爲難道。剛說完,身子早已被他拉了去。

“誰說要你做飯,你只負責吃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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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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