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說的是實情
仍舊是那棵探入神殿的榕樹,仍舊是七手八腳爬上樹幹,因爲前幾次爬樹有了經驗,她的動作顯得比之前靈活許多,
四肢像八爪魚似地緊緊纏住樹幹,生怕白玉堂又來記陰招,做好防護之姿,隨時準備跑路,她探身往神殿院內張望,
仍是那方熟悉的水榭涼亭,長長的涼亭被乳白色的紗帳包繞,微風過處,紗帳飄搖,隱約可見其中端坐着一白衣男子,正在屏息凝神,潛心修行,
不用問,那個人就是白玉堂,
這廝,就算化成灰她也認得他,
“白玉堂,你這個混帳小子……啊……”
原本氣焰囂張的河東獅喉在“劈哩啪啦”折斷的樹枝聲中,成功消失,一個意料不及的自由落體,茗櫻驚惶失措揮舞着手腳在空氣中亂抓,希望能夠抓住個能夠止住下落趨勢的物體,可惜,沒有,
她尖叫着從樹上重重摔落院牆,摔痛了她的小屁屁,痛得她呦呦大叫,呲牙裂嘴,恨恨地詛咒白玉堂,
遇着這小子準沒有好事,
涼亭中的白玉堂睜開眼睛,冰藍的漂亮眼瞳中閃過一抹輕不可察的寵溺弧度,他揚起聲線,無可奈何地問吃了個狗啃泥的茗櫻,“放着好好的正門不走,你爲什麼總是喜歡爬牆呢,”
“靠,老孃纔不要學那些白癡大監在神殿門外喊話,那樣大白癡,大幼稚,有辱老孃的身份,”
難道爬牆就不損你的身份了,
白玉堂對茗櫻的古怪思想很是無語,
茗櫻從地上爬起來,拍去衣服上的塵土,嘴裡嘰嘰咕咕,“都是你的錯,好好的牆弄這麼高做什麼,害人家摔得這麼痛,還有這樹,也太過弱不禁風了吧,一定是你偷工減料從來不給這樹施肥,呸呸呸,全部都是假冒僞略產品,”
又是他的錯,
白玉堂很無辜,
神殿不是他蓋的,樹不是他種的,再說了,牆本是拿來防止別人闖入的;樹木本是用來欣賞美觀的,哪裡是給茗櫻攀爬的呢,
明明是她無理取鬧在先,結果還變成她有理了,
白玉堂無語之極,
孔夫子說得不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拍拍屁股大步流星走向白玉堂,絲毫沒有古代女子應有的矜持,她站定在涼亭前,指着白玉堂的鼻子毫不客氣地質問:“白玉堂,你耍我,”
“哪有,”白玉堂露出一副純純無辜的表情,清澈的藍瞳瞬也不瞬地看着茗櫻,純純的眼神讓人不忍責怪,
天哪,這表情好萌,好可愛啊……
茗櫻雙眼禁不住變成兩個大大的紅心泡泡,愛意萌發,然而,很快,她又反應過來,又強迫自己打破,她努力板起面孔,兇巴巴地對白玉堂說:“白玉堂,我已經再三告訴你我不要雙修,你爲什麼還要化身鬼哥哥夜闖我的閨閣,強行與我雙修,”她憤怒地質問,
白玉堂仍然是那副純潔無辜的單純表情,他反問茗櫻,“你有拒絕嗎,可是在我印象中,你可是相當的熱情呢……你每晚都熱情如火地將我緊擁,主動迎接我的進入,你還感謝我跟你雙修……”
“停,”
受不了白玉堂這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茗櫻連忙做個“卡”的手勢,打斷白玉堂的話,羞迥道:“白玉堂,你知不知道羞女恥,這些話怎麼能夠說出來,你這個不要臉的……”
“是我不要臉嗎,可我怎麼記得,每晚都有人一發現我的到來,就纏着我對我說:鬼哥哥,你來啦,人家好想你喲,鬼哥哥,快來嘛,人家好喜歡你喲,”
“停……,”
因爲羞迥,無地自容,某女如同被激怒的母獅,暴怒道,“白玉堂,你夠了沒有,你再說……你再說……你再說……老孃滅了你……”
茗櫻飛禽大咬,猛撲上前,雙手死死掐住白玉堂的脖子,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掐住,只想將白玉堂殺人滅口,
而白玉堂的神情,仍是那般該死的淡定自若,恨得茗櫻咬碎銀牙,卻又對他無可奈何,
因爲……他說的沒錯……
因爲……他說的全是事實……
然而,這纔是最最讓她羞恥,最最讓她氣惱的地方……
她怎麼能夠如此禁受不住誘惑做出對不起陳光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陳光,她又恨得氣不打一處來,
該死可惡的陳光,明明早就知道了白玉堂的存在,他非但不阻止,反而放縱白玉堂亂來,他他他他他他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
還有一點最讓她感到不可思義,
白玉堂競然是夏侯雲的親大哥,,
這個世界荒唐了,這個世界混亂了,
瞧白玉堂和夏侯雲的性格,一個色胚,一個悶騷,他們哪裡像一對兄弟呀,好吧,她必須承認,那自負清高的性子還是極爲相似的,
可是可是可是,白玉堂和夏侯雲競然真的是親兄弟,
“白玉堂,你是你媽撿回來的吧,”
白玉堂怔了怔,旋即失笑道,“你爲什麼不說夏侯雲是撿回來的,”
“因爲……你比較像撿回來的……”
瞧你那遊戲紅塵的頑劣性子,哪裡有夏侯雲那淡定從容不急不燥的孤傲氣質,怎麼看你都像撿回來的,而夏侯雲纔是正主,
白玉堂不禁大笑,
茗櫻,你啊,實在太可愛了,
“茗櫻,你能夠先將手放下嗎,”
白玉堂指指茗櫻仍然掐住他脖子的雙手,笑容淡定隱含寵溺,
瞪眼,茗櫻掐住白玉堂脖子的手不鬆,反而更用力了三分,她咬牙切齒恨恨道:“我掐死你個登徒子,”
“好了好了好了,我認錯還不行嗎,再掐那可真的要出人命了,”
白玉堂抓住茗櫻的手腕,毫不費力地將她的手拉開,似笑非笑,戲謔道,
你別說,這丫頭的手勁還挺大的,掐得他忍不住發出一兩聲咳嗷,喉嚨掠過火辣辣的灼燒感,
瞪眼,恨恨地看着白玉堂,雖然恨不能將他挫骨揚灰大卸八塊,可是,她心軟,偏偏下不了這個狠心,
再說了,夢中的鬼哥哥……
說實話,她其實還挺留戀的,
乾脆將白玉堂打回原型,讓他繼續當鬼哥哥算了,這小子平日裡欠教育,還是當鬼哥哥的時候溫柔可愛,
看見茗櫻怒氣漸消,眼珠子溜溜直轉,似乎正在打什麼鬼主意,白玉堂笑道:“茗櫻,我知你惱我,我不介意你用另外一種方式來教訓我,”
啊,
在茗櫻錯愕間,白玉堂驀然傾身吻住茗櫻的如花櫻脣,無限深情地溫柔吮吸着,驚得茗櫻吃驚瞪大眼睛,愕然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精明的大腦短暫地呈現空白狀態,
白玉堂,他競然……
“白玉堂,你幹嘛,”
趁白玉堂短暫鬆開她的空隙,茗櫻猛然推開白玉堂,舌頭打結,驚訝地質問,
“小茗櫻,你不是很喜歡我吻你嗎,”
白玉堂戲謔地伸出柔軟的紅舌緩緩添過濡溼的紅脣,留下一連串曖昧的痕跡,那頗具情女色的挑逗,看得茗櫻喉嚨發乾,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妖精,絕對是妖精,
這廝跟夏天明一樣,都是妖精變的,
“白玉堂,你……”
好吧,她錯了,她以前怎麼就會覺得白玉堂清高呢,這廝分明就是個不要臉的無賴嘛,而且還是最無恥的那個,
“怎麼,茗櫻,你不高興嗎,是不是因爲我吻你吻得不夠盡興,那咱們再來一次,”說罷,作勢又要吻上茗櫻的脣,
茗櫻受驚過度,連忙撒腿逃躥,
啊……這個白玉堂今天是怎麼回事兒呀,莫非他鬼上身了,,
看見茗櫻像只受驚的小云兔慌不擇路,到處亂躥,白玉堂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深刻的笑意,他露出一副壞壞的痞子相,緊追茗櫻身後,就好像老鷹捉小雞似的,緊追茗櫻不放,
“小茗櫻,快跑喲,被抓住了,可是要受到懲罰的喲,”
轉過假山,白玉堂突然運輕功高高躍起,左手抓住茗櫻的右肩,一記華麗麗的過肩摔,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恰恰將茗櫻摔倒在草坪上,卻又不會傷着她,
“小茗櫻,還想玩嗎,”
烏雲蓋頂,龐大的黑影從上方壓下,聲音中隱含戲謔之意,
茗櫻鬱悶之極,
她不幹啦,她要反撲,
假山邊長滿了花花草草,繁花似錦,柳樹如蔭,她仰面躺倒在草坪上,他就壓在她的正上方,
白玉堂低頭看着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小鹿似的靈動的大眼睛到處亂轉,目光閃躲遊移就是不肯好好地看着他,似乎在刻意逃避着什麼,
“小茗櫻,你很不乖喲,”
再度吻住她的脣,溫柔吮吸,輾轉纏綿,滿意地看見她的顫抖,滿意看見她瑟縮在自己身下露出獨屬於女兒的嬌羞,
茗櫻……我的小茗櫻……
他由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