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圖騰和族人們都隱藏在一個竹樓的夾層裡,外面鋪着一層獸皮,將竹樓這個夾層掩蓋的非常隱蔽,就算是擦肩而過,也不一定能發現這裡的奧秘,更何況,就算髮現了又如何呢?這夾層的附近,有四五個侍衛隱藏着,只要有一個外族的人接近,就會毫不猶豫的結果他在人世間最後一次旅途。
“還真是一羣牛逼的人物呢。”千里櫻諾點起一盞小油燈,眯着眼睛向窗外看去,話說,自從穿越到古代,然後和那些毒蟲來了個零距離接觸之後,老子的眼睛都明亮不少啊!別說是在黑暗裡看東西了,給老子塞河裡,老子都能在水裡看得一清二楚……
一盞小油燈,湖南的光亮,彷彿是指路的燈塔,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阿土和匈奴們第一時間從竹樓裡面翻了出來,一雙雙飢渴的雙眸死死地盯着那昏暗的燈光,像是一匹匹飢餓許久的餓狼,在原地等候着,小心翼翼的觀察敵情,準備隨時出擊。
鐵二牛蹲在一個竹樓的附近,一雙清亮的眼眸打量着四周,鐵二牛的這個角度非常詭異,既能很好的隱蔽自己,又能將四周的狀況盡收眼底,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吱嘎,吱嘎,吱嘎……”
千里櫻諾有些不耐煩的在房間裡繞了兩圈兒,一雙明媚的眼眸在竹樓上掃來掃去,雖說哪一張傾國傾城的小臉依舊掛着甜美的笑容,可是那甜美的外表下隱藏了多少讓人不寒而慄的……
“嗚嗚嗚!”阿土蹲在原地,觀察了許久,雖然這四周的情況過於詭異,但是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一個地方,絕對不能放過!這一次一定要爲自己的失誤撈回本兒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
“嗚嗚嗚!”
彷彿是爲了迴應阿土,又彷彿是在爲自己壯膽,一聲聲犀利的尖叫聲突然響起,帶着幾絲殺氣,一羣人撲向了唯一有着亮光的地方——千里櫻諾的方向。
千里櫻諾依舊站在窗戶的旁邊,眯着眼睛看着飛馳而來的人影,輕輕的勾勒一抹微笑,一張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帶着一絲絲甜蜜的氣息,將唯一一點亮光,熄滅。
“殺!”
那唯一的亮光熄滅之後,一羣蠢蠢欲動的惡魔終於張開了那鋒利的獠牙,像是一個個吸血鬼一樣,瘋狂地撲向自己的獵物。
原本那些侍衛所在的地方就是高處,而且是非常隱蔽的高處,能將所有人都盡收眼底的高處,那些匈奴的一舉一動,都在衆侍衛的視線之中,而那一盞突然滅掉的燈,便是信號,一個,將原本隱藏在他處的人,變成一個嗜血惡魔的信號……
“兵兵乓乓,兵兵乓乓……”那些匈奴還來不及思考,就已經和那些侍衛的短兵相接了,黑暗之中,每一個人都在進行着生死對決,似乎是人數相當,又似乎是誰也不願意纔去而對一的辦法,兩撥人不約而同的開始一對一,一招一式之中,夾雜着濃烈的殺氣,帶着幾抹決絕,讓所有人都不敢分神。
只見張二狗和一個身材較爲消瘦,但是也比自己高出大半頭的漢子糾纏在一起,那漢子右手持短柄刀,左手拿着匕首,兩條壯碩的大腿夾雜着幾縷勁風,時不時的向張二狗皮包骨的身體上踹過去,一雙不大的眼睛夾雜着幾抹讚許,趁着和張二狗拉開空隙的當兒,用相當生硬的漢語說道;“你,很厲害。”
“謝謝。”張二狗猛地向後一竄,後腿一蹬,藉着這股戾氣,手中的兩把連環刃毫不留情的撲向眼前的這個男人,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手中的連環刃也有一些顫抖,自己在兵器坊裡挑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挑中了這個兵器,還讓那個無良的女人取了個名——奪命連環刃,今天可以說是第一次實打實的拿出來和人家拼命,不弄死幾個,對得起那個無良的女人取的名字麼?
“你想殺我。”那個消瘦漢子揚起一抹古怪的微笑,身形一閃,躲過張二狗的襲擊,隨即手中短柄刀一揮,迫使張二狗退出幾步,一臉詭異的說道。
“是!”張二狗深吸一口氣,揮舞着手中的連環刃,再一次撲了上去,一雙奪命連環刃舞的是密不透風,直接將那消瘦漢子i按,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要人命的招式,可是那漢子也是個精明人物,左挪右閃,用最小的動作避開最危險的攻擊,每一次張二狗的刀鋒都是掛着那漢子的喉嚨過去的,可是那漢子愣是毫髮無傷!
“讓我們,一決死戰吧!”那個漢子似乎很是興奮,一張微微有些黝黑的臉龐掛着幾絲殺氣,猛地撲向了張二狗,那模樣兒,就像是張二狗做了什麼讓他不可原諒的事兒一樣……
“兵兵乓乓……”
那個漢子一撲上來,張二狗瞬間覺得有些吃力,剛纔的遊刃有餘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的壓力,那個漢子的招式比剛纔的招式鋒利了不少,甚至說是提高了一個檔次!讓張二狗應付起來很是吃力,好幾次都是用那個無良的女人教的“天鵝舞小碎步”躲避開那要命的攻擊的……
“用你們中原人的話,我們,棋逢對手!”那個消瘦漢子咧嘴一笑,話音剛落,張二狗猛地就衝了上來,只見張二狗右腳點地,左腳騰飛起來,對着那消瘦漢子的胸膛狠狠的踹了過去。
那消瘦漢子猛地向右一躲,左手的匕首直接狠狠地划向張二狗的小腿。
張二狗身形一閃,急退出幾步,隨即一臉殺氣的說道;“棋逢對手,你,一定要輸,你的賭注,就是你的命。”
“哈哈哈,好,好!中原人,有骨氣,有骨氣!”那個消瘦漢子哈哈一笑,隨即猛地向前一撲,手中的武器揮舞的密不透風,轉瞬之間便和張二狗過了數十招上下。
相比張二狗,鐵二牛那邊卻更爲艱難。
只見阿土一個掃堂腿,便攻向了鐵二牛。
鐵二牛向右一竄,手中的兩病開山大斧猛地向前一砍,直直的砸向阿土,這一下若是砸了下去,阿土可能就真的變成土了……
但是阿土也不是吃素的,只見阿土向後急退了幾步,然後後腳安安用力,猛地竄了出去,右手中的短柄刀向地下一插,猛地一借力,兩隻腳便狠狠地踏在了鐵二牛的身上,帶着幾聲悶響,鐵二牛向後急退了好幾步,一張剛毅的臉上浮現出幾抹痛苦的神色,但是,轉瞬即逝。
“受死吧。”阿土咧嘴笑了笑,就像是一個撒旦降臨人世一樣,面對着他的食物,滿足的笑了。
鐵二牛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突然之間也笑了,一雙清澈的眼眸帶着幾分得意說道;“你看看,到底,是誰要受死了?”
“嗯?”阿土顯然是沒想到,在自己眼裡即將遠離人世的這個人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微微的一皺眉之後,下意識的向四周看去。
“這是怎麼回事?你把我們的人怎麼了?”阿土一看到四周的景象,一下子就激動起來,猛地向前竄了幾步,一腳踹向鐵二牛的胸膛,一邊踹還一邊大聲吼道。
“我把你們的人怎麼了?問錯人了吧?誰知道你們的人怎麼了!”鐵二牛“哈哈”一笑,整個人猛地向後退了幾步,但是由於體力不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但是依舊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兒,看着對面兒的阿土說到。
“你……去死吧!”阿土看着四周的兄弟們,一股熱流猛地衝向大腦,舉起手中的短柄刀,瘋了一樣向鐵二牛砍去。
就在那短柄刀和鐵二牛的腦袋距離幾釐米的時候,那短柄刀猛地就停下了,準確的說,是那柄短柄刀的主人,阿土停下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阿土似乎很是氣憤,一張古銅色膚色的臉變得通紅,夾雜着幾絲氣憤,死死地看着鐵二牛。
“沒做什麼,只是耍了一點兒陰謀詭計。”鐵二牛咧嘴一笑,一邊笑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雙清澈的眼眸帶上幾絲懊惱說道了;“其實我們也不想這樣兒的,嗯,其實吧……”
“其實吧,做這件事兒的人兒呢,是我。”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像是珍珠打在盤子上的聲音,讓人莫名的喜歡。
“女人?”阿土的身體不能動,但是依舊能想象得到,這是一個怎樣風姿綽約的女人,因爲在剛纔點油燈的時候,雖然自己看不見那一張臉,但是那姣好完美的身材,自己看的是清清楚楚。
“是啊,很好奇麼?”千里櫻諾莞爾一笑,看着四周已經全部僵持住身體的匈奴們,帶着幾絲調皮的補充道;“這可是我調配了好久才調配出來的東西呢!記住哦,這個藥,叫做“千里襲人”!是個好名字吧?”
“好名字,真是好名字,不知,小姐貴姓?”阿土“哈哈”笑了兩聲,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自己可以說話,自己身爲一名合格的匈奴戰士,不僅僅接受了嚴格的軍事訓練,還學會了很多生存的技巧,其中,包括被逮捕之後,身爲一個俘虜,應該怎樣生存,雖然自己很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但是,自己現在,就是一個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