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們快去吧!在不早點兒回去小心被人家家法伺候咯!”千里櫻諾“撲哧”一笑,撩起手中的一點兒溫泉水,輕輕地灑向玉兒和碧月。
“那我們走了哦!我明天回來找你的。”玉兒一邊嬉笑着躲閃,一邊有些認真的說道:“我還要跟你討論那個關於三妻四妾的問題呢!”
“沒問題,快去吧!”千里櫻諾“嘿嘿”一笑,面上雖然是波瀾不驚,但是心底裡早就樂開了花兒,姐姐又污戚了一位,不對,姐姐又淨化了一位女子的心靈啊!
只見那穿戴整齊的玉兒微微一笑,一把拽過一旁彷彿若有所思的碧月的肩膀,邁着小碎步向門外跑去。
“呼,還真是兩個難纏的女人呢。”千里櫻諾看着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到自己視線中的二人幽幽的吐了口氣,一張小臉滿是糾結,自己不就是想來這兒放鬆放鬆麼?然後碰到個富婆想要傍一傍,順便兒撈點消息,沒想到居然在溫泉裡泡了這麼久!好吧,雖然自己今兒確實有一半兒原因也是因爲這溫泉,想要泡泡自己這個今兒早上折騰的太狠的身子,但是也不要這麼泡吧,自己都要浮腫了。
“啊!美人兒出浴!”千里櫻諾狠狠地伸了個懶腰兒,一步三晃盪的從水裡掙扎起來,手腳並用的爬上溫泉邊,一邊爬還一邊大聲喊着。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報家,大風大雨都不怕,一邊走一邊叫,今天的天氣特別好!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報家,大風大雨都不怕!。”
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歌聲從門裡傳來,震撼住了門外的看門人兒。
“那個,這聲音,實在是有點兒。”一個摸樣可愛的小女孩兒站在門外,捂着耳朵面露難色的看着門內,一張笑臉都皺在了一起,好像看到了什麼讓她很難受的事情一樣。
“哼,當姐姐是好欺負的啊!”只見那個摸樣可愛的小女孩兒身邊兒的一個頗爲潑辣的女子一把拽過那個可愛的小女孩,深吸了一口氣,對着門內便開始大聲唱到:“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報家,大風大雨都不怕,一邊走一邊。”
門內的聲音一頓,沉寂了幾秒鐘,一陣像是破鑼敲出來的聲音突然排山倒海的壓了過來:“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我要把那新房子,刷的很漂亮!我是一個。”
那個站在門外的潑辣女子似乎是沒想到裡面的人功力如此深厚,被震得向後退了兩步,一臉的驚詫。
“丫頭,幫不幫姐這個忙!”只見那個潑辣女子一張瓜子臉都糾結在了一起,咬牙切齒的看向身邊的可愛女孩,一臉“你敢不幫”的架勢。
“幫!”那個女孩似乎也對屋裡面這個一直摧殘着自己耳朵女子抱有怨恨,於是狠狠地點了點頭,隨即一個轉身,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一臉“我準備好了”的摸樣。
“三。”
“二。”
“一。”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
一陣撕心裂肺的破鑼二重奏像是帶着擴音器的喇叭一樣兒,直直的透過縫隙,鑽進了千里櫻諾的耳朵裡。
千里櫻諾站在門裡,一臉糾結的看着門外,心底裡不停地在心裡告訴自己:“女人啊,你知道嗎?從幼兒園到大學,你雖然唱歌是最難聽的,但是現在到了另一個世界,終於有一個,不,終於有兩個可以和你媲美的人物了!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了,除了南宮那個傢伙,終於有一個人能給你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了。”
“啊欠,啊欠,誰在背地裡唸叨老子?靠,準時把我的藥瓶拿走了的那個小帥哥,哎,長得太可愛也是一種過錯呢。”某個似乎是剛剛睡醒的女人,輕輕地揉了揉鼻子,隨後又一臉慵懶的倒在了牀上,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睡死了過去。
“嗯,兩位兄臺,剛纔咱們說到哪兒了?”鬼醫舔了舔嘴脣,強迫自己不去看某個不僅姿勢相當不雅而且睡姿簡直不敢入目的女人,裹緊了身上的毯子,看着蕭峰和蘇前夕說道。
“咳,再過個大約半個時辰,就可以到肖府了。”蕭峰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隨即輕輕地站了起來,帶着一些擔心的喊道:“傲天兄弟,咱倆還是換過來吧!我實在是有點兒不放心啊!你別再走岔路了。”
“你把我傲天當傻子啦?都這麼大的人兒了,還能走岔路啊?你就好好歇着吧你,自己都要凍死過去了!”蕭峰話音剛落,傲天爽朗的聲音夾雜着笑聲便傳了過來。
“那,還有勞傲天兄弟了。”蕭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坐在了被子上,將自己裹了起來,一邊將自己裹嚴實一邊說道:“其實這段路是最不好走的,因爲馬車很有可能就此斷輪,若是在這兒斷輪了,咱們就只能這麼走過去了!不過也好,這兒不比剛纔那段兒那麼冷,雖然也不是那麼太暖和,但是憑咱們的腳力,走過去是完全沒問題。”
“咔嚓,咔嚓,嘎,咔嚓嘎。啊!嘶呵,籲,籲!”
蕭峰話音剛落,一陣陣讓人心酸的聲音突然在車輪處響起,徹底震碎了衆人最後一點兒火苗。
“蕭峰,你真是個純天然掃把星,不帶一絲雜質,功能無比強大。”衆人愣了一會兒,南宮微雨才懶洋洋的翻了個身,帶着三分無奈七分怨恨的瞥了一眼蕭峰,一臉“全都是因爲你”的表情。
“咳咳,這個,我去下面查看一下車輪子,要是可以勉強用的話。”蕭峰帶着幾分歉意的看了一眼身邊滿臉幽怨的衆人,又瞄了一眼由於不慎跌落馬車而腦袋上被受驚了的馬踹的腫了個大包現在正被蘇前夕扶着有些奄奄一息的傲天,有一些心虛的說道:“其實輪子不一定都會壞的,指不定就是斷了兩根茬,說不定還可以繼續用呢!”
“咔嚓,咔嚓,嘎!哇啊,救命啊。”
“你不覺得你該解釋一下麼?純天然掃把星?”過了半響,南宮微雨才把自己的腦袋從櫃子上移開,一臉糾結的看向勉強勾住另一邊兒窗子用來保持平衡的蕭峰。
“哇,蕭峰兄弟,哥們兒現在是越來越佩服你了!咋說咋中啊。”蘇前夕趴在傾倒的那一邊兒的窗子邊兒,誇張的指着馬車下那個已經碎成三瓣兒的輪子,一臉“你牛逼”的樣子。
“咳咳,這個,這個咱們其實可以,可以。”蕭峰一愣,順着自己這片兒的窗戶一看,正好看到自己這片兒翹起來的輪子,一臉尷尬的扭過頭兒,有些不好意思而且磕磕巴巴的說道。
“停,你甭說了!這車輪子還能修嗎?”南宮微雨撫了撫額頭,一臉糾結的伸出了小手阻止某個男人的話,帶着幾分無奈的說道。
“估計,估計是修不了了,不過,咱們可以走着去啊。反正這路也不遠,而且也暖和了好多。”不知是因爲什麼原因,也許是因爲自己的烏鴉嘴,也許是因爲是自己將大家帶到這個地方,蕭峰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小得簡直都聽不見了,那摸樣兒就跟受了欺負的小孩子一樣。
“哼,我不管撒!反正我是個女人,你們得找人兒揹着我走!我不自己走!對了,死豬死豬!你給我爬起來爬起來,今兒就是你大展宏圖的日子了,起來起來。”某個一直賴在牀上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撒潑的女人一邊兒狠狠地踹了某隻躲在被子裡的圓滾滾的東西,一邊拉着一張小臉兒,就跟誰欠她二百塊錢一樣大聲吼道。
“哼哼,哼哼,這個女人真是不讓人省心,跟那個女人一樣無恥!最關鍵還天天搶我的食物,就憑這一點,堅決無視你這個女人!”某豬似乎對某個女人很是不滿,一邊哼哼唧唧的爬了起來,一邊用一雙可愛到爆的豬眼瞥了一眼某個潑婦。
“喂,死豬!你這個是什麼眼神兒啊!快給姐姐爬起來,今兒你要是不變身成那個碩大無比的野豬樣兒,你這個無恥豬以後就別想吃飯!”南宮微雨似乎看懂了某豬的眼神兒,狠狠地抖了一下,隨即一臉凶神惡煞的壓在了某隻豬的身上,揪着某豬的小尾巴就開始威脅。
“死女人,放開我的尾巴!老子的尾巴是你碰的起的嗎?老子的尾巴,老子的尾巴自從到了這地方兒就一直被揪。”某隻神獸似乎對自己的尾巴很是憐惜,一張小豬臉瞬間垮了下來,可憐巴巴的哼唧着。
“哼哼,知道錯了吧!小樣兒,一天天兒的還跟我哼哼唧唧的,麻溜兒給姐姐下去!變身成那個野豬樣兒。”南宮微雨打了個哈欠,一臉笑眯眯的將某個費勁兒的扭着圓滾滾的身子抱着尾巴的某豬扔了下去,一張小臉寫滿了找到腳伕的興奮。
“Come,我的姐妹們!衝啊!”南宮微雨隨着某豬飛出去的軌道翻身下牀,隨手拉起被子,也不顧自己蹂躪了一晚上的衣服是如何褶皺,被自己折騰了一晚上的頭髮是如何“鳥巢”,邁開小腳順便拎起某個可憐巴巴的“包公皮”,一臉興奮地衝下了已經徹底Gameover的馬車。
“鬼醫前輩,蕭峰兄弟,快點兒收拾收拾東西走吧,否則那個小魔女指不定有弄出什麼幺蛾子呢。”傲天苦澀一笑,輕輕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帶着一點兒不知是喜是悲的表情掃視了下四周,開始尋找有用而且可以帶走的東西。
“這個,傲天兄弟,南宮小姐的思維,一般人還真是無法理解呢。”鬼醫從窗戶裡看着某個瘋婆子,一臉“可惜了這張臉”的表情。
“哈哈,鬼醫兄弟,恐怕你不知道不理解的還多着呢!以後見了我們主子,你就懂什麼叫做“瘋婆子”啦。”蘇前夕“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在馬車裡收拾包袱,一邊四處尋找細軟之物,一邊扭頭說道。
“是嗎,看來在下沒有見到千里小姐,實在是一件讓人感到遺憾的事情。”那鬼醫硬着頭皮,哆嗦着兩片嘴脣,帶着一臉糾結的表情說道。
“鬼醫前輩啊,等你見到了我們主子,你可能才知道“遺憾”兩個字到底是怎麼寫的吧!”傲天“哈哈”一笑,大手一伸,將某個女人的胭脂水粉毒藥毒丸毒粉暗器全部收拾在一個玲瓏小盒子裡,一邊說一邊從牀榻下扯出了幾層被褥朗聲說道:“來,哥幾個兒一人那一條披上吧!要不然一會兒跟在那個女人的身後會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