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諾大的宮殿之中,兩名驕傲的皇子在四處穿梭,一撥有一撥的追“皇”族拉着衣裙,邁着小腳緊緊地跟在兩位皇子的身後,生怕自己的目標一個不小心被別人給拉攏去。
“二哥,怎麼辦?這女人,太可怕了。”司徒墨言緊緊地跟在司徒墨玉的身後,臉色潮紅,頗爲不安地瞥了一眼正在尋找自己的女人們,狠狠地打了個寒戰。
“你別跟着我啊!你一跟着我咱倆都有可能被抓住。”司徒墨玉此時也失了平日裡波瀾不驚溫文爾雅的風範,頗爲狼狽的尋在陰暗的角落,一把山水扇搖的是虎虎生威,一張俊臉上滿是冷汗,一雙俊眸有些不安的瞄了一眼外邊,生怕某個樣貌甜美的千金突然蹦出來,拉着他的手一頓發嗲,想不到啊,自己一個堂堂清嵐國二皇子,文爭武鬥從不落後的司徒墨玉,今日居然被一幫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給追的如此狼狽,看來以後還是不能多娶妻。
“二哥,這幫女人,簡直都能跟千里櫻諾身邊兒的那個南宮微雨一樣。”司徒墨言靠在柱子上,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調皮的女孩兒的身影,原本有些鬱悶的心情不知爲何突然變得好了起來,甚至還帶有一絲絲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欣喜。
而正在一旁感慨女人是老虎的司徒墨玉顯然是沒顧忌到自己弟弟的小心思,依舊在思考自己到底娶哪家的女子比較好,畢竟穩定勢力是必須的,而且紫檀楓擺明兒是跟了司徒墨銳了,不如把紫青蓮也娶來當做一個牽制紫檀峰的籌碼。
這邊兒的司徒墨玉在打紫青蓮的主意,那邊兒的紫青蓮也在打司徒墨玉的主意。
由於剛剛獲得了“孔雀郡主”的名號,紫青蓮是空前的受歡迎,一大幫俊男是左三圈右三圈兒的險殷清拍馬屁,幾乎就是人手一個價格昂貴造型精緻的小玩意兒,一個個拼了命的往紫青蓮的手裡塞,更有甚者對着眼前的佳人兒便開始吟詩作對。
紫青蓮揚起一臉微笑坐在衆人之間,可是一雙眼睛卻時不時的瞄向司徒墨玉,在心裡噼裡啪啦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盤:司徒墨銳那邊兒自己肯定是行不通了,若是自己嫁過去,也肯定因爲“鳳雀”的等級關係而備受歧視,而且那個賤人似乎還把司徒墨銳給勾搭住了,自己犯不着和這個女人去爭,司徒墨言還太小,而且遠遠不如其他二位皇子的智謀心計,還不如嫁給司徒墨玉,雖說司徒墨玉也有正妃,但是那個王妃也僅僅是一個大將軍的女兒,而且還是一個只知道爭風吃醋的野蠻女子,和自己自是沒法比,只要假以時日,王妃的座位一定是自己的!
“素聞紫青蓮小姐文采過人,乃是清嵐國有名兒的才女,今日小生爲紫青蓮小姐獻詩一首: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只見一個月牙衫的白面書生,一臉仰慕的看着紫青蓮,手持一把扇子,溫文爾雅的對着紫青蓮說道。
“公子好詩。”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的紫青蓮一下子從自己的思緒中抽了出來,一臉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公子,看不出什麼表情的淡淡的說道。
“紫青蓮小姐,在下也有一首詩,讓在下爲你朗誦一下:一代傾城逐浪花,吳宮空憶兒家。效顰莫笑東鄰女,頭白溪邊尚浣紗。青蓮小姐,你覺得如何?”-只見另一個書生馬上揮舞着手中的扇子賣弄着自己的文采,頗爲焦急的看着紫青蓮生怕那佳人兒不看自己一樣。
“好,公子的詩詞真有意境,青蓮自愧不如。”紫青蓮依舊是一臉的溫柔,可是眉宇之間已經帶了一絲不耐煩,一雙大眼睛四處尋找着自己的獵物——司徒墨玉的身影。
“紫青蓮小姐,請聽在下一詩:媚眼含羞合,丹脣逐笑開。風捲葡萄帶,日照石榴裙。”
“青蓮小姐,你覺得此詩如何?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青蓮小姐,在下覺得此詩最配你: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
似乎是覺得獻詩能夠俘虜美人心,一幫酸秀才都絞盡腦汁的在腦海裡搜索着詩句,爭先恐後的對着眼前的心上人兒獻詩。
紫青蓮端坐在正中央,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想要走吧,又被這麼多人圍着,不妥,不走吧,和司徒墨玉搭訕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居然就這麼浪費了,自己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看來紫青蓮小姐還真是很忙呢,不知可否賞本王一個面子?”正當紫青蓮各種糾結,衆人各種獻媚的時候,一聲不容拒絕的疑問突然涼涼的響起,成功的讓紫青蓮的身邊安靜了下來。
紫青蓮一愣小臉一轉,正好對上司徒墨玉的臉龐,紫青蓮當下一陣激動,可是表面上卻依舊是平靜如斯,只是心裡依舊有些興奮,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和王爺的地位差距,一幫公子面面相覷,最後在司徒墨玉的目光絞殺之下灰溜溜的夾尾巴去羣找別的獵物了,
“王爺說笑了,這可是青蓮莫大的榮幸。”紫青蓮微微一笑,姿態優雅的站了起來,對着司徒墨玉一臉溫柔的笑道。
“青蓮小姐還真是賞臉呢,請。”司徒墨玉紳士的一笑,對着紫青蓮做了個請手勢。
紫青蓮掛上一抹笑意,和司徒墨玉一邊走一邊說,場面倒是頗爲溫馨。
紫檀楓倒是和幾個朝廷重臣聊得比較開心,但是一干人等你說一句我說一句都離不開那個“婚配”,畢竟這都是關係到自己仕途的事,可能犧牲兩個兒女在這幫人的眼裡,也是值得的。
楊大夫人坐在椅子上,邊上是一羣的貴婦人,這幫女子坐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着誰誰家的兒子如何如何,誰誰家的女兒和自己家的兒子很配,誰誰家的孩子考取了什麼什麼功名,誰誰家的丈夫又娶了一個小妾,一大幫中年婦女坐在一起,談論的東西除了八卦還是八卦,好像根本沒有意思有營養的東西。
“喂,這就是個的相親宴會啊。”千里櫻諾掛在司徒墨銳的身上,頗爲好奇的看來看去,一張小嘴兒不停地嘟囔着:“你看你看,那個男的蠻好看,那個女的倒是撿便宜啦!哎哎!你瞅瞅,你瞅瞅,那朵鮮花兒被插在牛糞上了!哎呀,那個那個,老牛啃嫩草哎。”
“娘子,難道你想被我啃了麼?”司徒墨銳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一下子把懷裡不安分的小女人抱緊,帶着幾絲隱忍的看着千里櫻諾。
“哎?哪有啊,誰讓你自己不乖的。”千里櫻諾小嘴一撇,伸出小手在司徒墨銳的“二弟”上狠狠地捏了一下,帶着些許懲罰意味的笑了起來。
“小丫頭,你這是在玩火呢。”司徒墨銳無奈一笑,自己還真是對這個小傢伙沒辦法呢。
“銳,人家想去王府,人家嫁給你這麼久,還真的沒有去王府呢!”某個小女人“羞澀”一笑,鑽進司徒墨銳的懷裡就開始各種撒嬌。
“好好好,去王府。”司徒墨銳寵溺一笑,伸出手輕輕地掐了掐千里櫻諾的小鼻子,一臉溫柔的說道。
“人家還要吃好多好吃的,要吃糖葫蘆,要吃糯米丸子,還有珍珠湯,還有。”某個小女人一臉幸福的幻想着各種美食,一雙大眼睛閃耀着對美食的渴望。
“好好好,只不過,櫻諾,你都嫁給我這麼久了,我還沒有。”某個被二弟的抗議摧殘了好久的男人深吸一口氣,俊臉微紅的抱着某個無良的女人,不安分的大手在某個無良的女人的囤部上游走,帶着一絲絲期待的語氣說道。
“對哦,我都嫁給你這麼久了,我們確實應該。”某個女人一愣,隨即“害羞”一笑。
“櫻諾!你,你。”司徒墨銳一愣,隨即便興奮起來,大手一攬,一臉激動的拉着千里櫻諾說道:“櫻諾,走,我們,我們現在就回去。”
“回去幹嗎啊?”某個女人眨着一雙清澈純潔的大眼睛,裝出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不是同意了麼。”司徒墨銳像是被劈頭澆了一盆冷水一樣,有些失望而且夾雜着些許焦急期待的看向千里櫻諾,自己還是把這個小丫頭想得太好了。
“同意?嘿嘿,也是哦,你都跟人家結婚這麼久了,確實還沒有和人家回家省親呢。”千里櫻諾調皮一笑,抱着司徒墨銳,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小丫頭,你可千萬不要同意我碰你,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司徒墨銳無奈一笑,一邊說一遍輕輕地拍了拍某個無良的女人的小P股,將全部注意力放在某個小丫頭的身上,試圖忽視掉自己“二弟”的強烈抗議。
“哎呀,好了啦,不要鬧了哦,今晚就和人家回丞相府好不好!”千里櫻諾微微一笑,一臉“人家想家了”的表情。
“沒問題!陪娘子去省親是我這個丈夫應該做的。”司徒墨銳一邊說一邊拉着千里櫻諾走到一個桌子旁邊,拿起一雙筷子溫柔的說道:“娘子,你要多吃點兒飯菜哦!因爲這次若是回家的話一定要等好久呢!皇家的宴會啊,可是會開到很晚的。”
“好吧!在此之前,我就要爲我的肚皮奮鬥了。”千里櫻諾捏起一個筷子,一臉糾結的看向眼前的桌子上的飯菜,頗爲淑女的做出一副煩惱狀:“銳,你看,這麼多的飯菜呢!人家該吃那個呢?”
“銳,人家要吃蝦,快剝蝦皮啦!”
“銳,人家要吃魚,唔,就要吃那塊兒肥的!”
“銳,快給人家夾那個四喜丸子,看起來好好吃哦!”
“銳,人家還要吃嘛。”
“銳。”
這邊兒的大殿是濃情蜜意,好似春暖花開,而另一邊兒嘛。
“啊欠,啊欠,這咋這麼冷啊!”南宮微雨縮在馬車的牀榻上,用被子把自己綁的嚴嚴實實的,一臉糾結的看向眼前同樣抱成一團兒哆哆嗦嗦的傲天和蘇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