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對了,我要先回去了!不知道塵塵有沒有醒。”一直在一邊兒狼吞虎嚥的南宮微雨突然想了起來,自己的那個“長期飯票”還在牀上躺着呢!靠,這飯票要是掛了,老子以後上誰那兒蹭飯吃啊,眼前這丫肯定是不行,這就是一個“周扒皮”的翻版,“千里扒皮”。
“啊呀,好了啦,咱們一起走吧,蕭總管,明日便準備好馬車,我們會早日過去的。”千里櫻諾微微一笑,也不等蕭峰說些什麼,直接一行禮,便和南宮微雨一起退了出去。
“啊呀啊呀!累死人了,討厭,肖瑤,倒是個好名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像蘇前夕那丫說得那麼漂亮。”南宮微雨拽着千里櫻諾在靈藥門裡轉來轉去,轉到了一個幽靜的花園一角,一邊慵懶的伸着懶腰,一邊有些期待的說道。
“咳咳,那可是個大美人呢,不過,按照傲天那語氣,好像,好像那個肖瑤是被那個叫做,叫做徐夢。夢蓮的苗族女子給害了吧?哎呀,嘖嘖,聽說還是用生命起誓的血盅呢!”千里櫻諾也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一邊說一邊回憶着傲天說的話,這就是一個程序,是一個走上門兒的程序,就算是沒有那個徐夢蓮的毒盅插入,自己也得和那個肖家攀上點兒關係,畢竟和靈藥門能掛上深勾的,“血勐”是絕對不能放過的。
“我天,那個肖瑤有這麼招人嫉妒麼?”南宮微雨一愣,一雙大眼睛有些迷茫的眨着,在這丫的腦海裡,只要是個傾國傾城的女人,就一定要前呼後擁被人喜歡,畢竟21世紀怎麼翻也不能隨手翻出來一大堆使暗器下毒剜盅耍刀玩劍的女人。
“你猜呢?誰都可以變得狠毒,只要你嘗試過嫉妒。”千里櫻諾幽幽的嘆了口氣,尼瑪,嫉妒就是女人的專權啊,看來自己以後有必要去把自己身邊兒安插一些長得“天生麗質難自棄”的人了,讓自己這張傾世容顏顯得平凡一點點啦!
南宮微雨耷拉着眼角,看着一臉“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千里櫻諾,隨後一臉糾結的看着四周:“我說那個傾國傾城美麗動人可愛活潑妖嬈至極的大美女,咱們這是到哪裡了?”
“我哪知道!要不要,碰碰運氣?”千里櫻諾好不容易從自己的美貌之中甦醒過來,四處看了看,看着這四周一模一樣的樹木花草,同樣一臉糾結的指着右邊說道。
“運氣啊。我就覺得這個有點兒不靠譜,我向來都是不相信運氣滴,不如咱們玩玩占卜吧!”南宮微雨“呵呵”一樂,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一臉神秘的緩緩拆開。
千里櫻諾一愣,隨後一張臉都皺在了一起,不可思議的指着南宮微雨手裡的東西大聲地叫道:“南宮,你該不會,你該不會一直隨身帶着這東西吧?”
“當然咯!身爲二十一世紀的新新女性,不隨手帶點兒象徵着自己身份的東西能行嗎?”南宮微雨狠狠的犯了個白眼,一邊說一邊將那布包裡的東西得意洋洋的拿了出來,在千里櫻諾的眼前晃了晃,一臉的得意。
“我說,不就是一副撲克牌麼?我說你這一天天,走哪都不忘記開兩局。”千里櫻諾一把搶過南宮微雨手心兒裡的撲克牌,頗爲不屑的說道。
“你瞎說哦!這個東西可是很有用的呢!你不覺得我們可以開一個賭坊麼?風靡二十一世紀的東西,難道還搞不定那幾個古人麼!”南宮微雨懶洋洋的大了個哈欠,直接一個後仰,躺在了柔軟蓬鬆的草地上,低沉着嗓音有些期待的說道。
“我靠,你丫還挺有經濟頭腦的,再弄點兒什麼麻將骰子,在整點兒新型撲克,還不信搞不定這幫一天天錢都沒地兒花的古人。”千里櫻諾杏眼圓瞪,一屁股坐了下來,一邊說一遍頗爲激動的拍了拍南宮微雨的大腿。
“哈哈,我就說嘛,好賭肯定有好賭的好處!來來來,咱倆開一局!”南宮微雨哈哈一樂,直接從草坪上爬起來,盤腿坐在柔軟的草地上,一邊說一遍興奮的搓了搓臉,頗爲激動的嚷嚷着:“老子自從到了這兒,都多久沒好好玩一把“*”啦!不行,倆人,哎呀,倆人就玩“勾平差”吧!咱們明兒找倆來,好好玩兒上兩把,過過癮!再去開那個賭坊。”
“我說,你怎麼三句離不開老本行啊?想當初你在咱們大學創辦“麻將社”的時候,也是這種幹勁兒啊。”千里櫻諾輕輕的一嘆氣,這麼久了,那場面自己還記得呢!那簡直是歷歷在目啊!那麼老多人,在麻將社裡光明正大的玩來玩去玩來玩去,最後發展到不僅僅是大學裡有人玩兒了,外校的學生老師教授還有他們鄰居的大姨媽的小姨子的小老弟的外甥女兒都攜帶者她的好朋友們來捧場了!然後,就連清潔工都時不時的過來搓上兩把麻將,再然後,自己就傻了吧唧的做了南宮微雨的手下——那個該死副社長,最後的最後,自己就出名了,走哪都有人認識,就連一個四歲小女孩兒都能指着自己說:“媽媽媽媽,你快看你快看!這就是那個麻將社的副社長,那張臉耷拉的跟那個六條一樣!”
一想起自己當年的悲催史,千里櫻諾就想揍人,於是,南宮那個依舊歡天喜地的小丫頭片子就成了頭號目標。
“櫻諾,你,你要幹嘛!”終於意識到氣場不對的南宮微雨小心翼翼的抱着懷裡的撲克,一臉驚悚的看着眼前這個臉色鐵青頭髮散亂渾身上下散發着冷冽殺氣的千里櫻諾,一臉的小受摸樣兒。
“我現在突然想起來我被一羣麻將粉絲追的滿街跑,跑了四條街撞了三個人還被潑的滿臉都是菜汁兒的悲催歷史。”千里櫻諾半坐在草坪上,一張笑臉似笑非笑,有些陰測測的看着對面兒的南宮微雨。
“咳咳,那個,那個實在是那些粉絲太瘋狂了,也實在是櫻諾你魅力太大了!想當初啊,我都是沾了你的光啊,那都不能出門兒啊,這我一出門,一羣麻將粉絲一人拿着一個麻將,死活要我簽名,嘖嘖,這給人家整的可不好意思啦!人家都是躲在女廁所裝路人甲的……”千里櫻諾窘着一張臉,一臉的尷尬,試圖想要千里櫻諾也明白自己的苦惱生活……
“是嗎?那南宮要不要開一局?咱們賭點兒好玩兒的。”千里櫻諾“嘿嘿”一笑,一手搶過南宮微雨護在手裡的撲克,一臉陰險的說道。
”例如?”不長記性的南宮微雨眨了眨眼睛,帶着一絲期待的看着眼前的千里櫻諾,似乎根本不記的自己當初被某個女人在宿舍裡當馬騎了好久……
“哼哼,就玩騎馬的!”千里櫻諾狠狠地拍了拍大腿,咬牙切齒的看着眼前的南宮微雨,像是大灰狼看着小綿羊兒的表情。
“尼瑪,今天老子非得讓你嚐嚐被人騎的滋味!”
“好啊!有能耐就來騎老子!”
“靠,誰怕誰!JQKA!”
“哼,三個四!”
“三個四……你去死吧!三個十!”
“讓你這個小丫頭一會,出!”
“四五六七八!”
“……”
兩個女人不計形象的盤腿坐在草地上,你甩一下牌我爆一句粗口,旁若無人的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蕭兄,見笑了,我們掌門確實,不是個淑雅的女子。”蘇前夕和蕭峰以及傲天站在一個頗爲隱蔽的角落,將身體隱藏在垂柳繁花之後,苦着一張老臉,頗爲尷尬的轉過頭,對着同樣一臉尷尬的蕭峰說道。
“沒事沒事,貴派掌門豪爽一場,實乃女中豪傑,我們這種粗鄙之人,怕是無法到達千里小姐的高度的。”蕭峰“嘿嘿”一笑,輕輕地撓了撓腦袋,一邊說一邊憨憨的笑着,那誠懇的摸樣兒卻不帶一絲獻媚,明明就是拍馬屁的語氣,卻偏偏讓人覺得此人沒有什麼心眼兒,看來這也不是一個簡單角色啊……
“蕭兄說笑了,我們主子也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就那性子,也讓我們這倆做屬下的好生擔心呢。”傲天苦笑一聲,一邊說一邊轉過身來,將袖子擋在身前,對着蘇前夕做了一個手勢。
“傲天兄弟實在是說笑了,千里小姐只是宅心仁厚而已。”蕭峰依舊是那一副老實人的樣子,一臉憨憨的接着傲天的話說道。
“好啦好啦,咱們先回去吧!收拾收拾東西,明兒一大早咱們就像肖家出發。”蘇前夕一邊笑呵呵地說着,一邊在腦海裡飛快考慮傲天的話,面上卻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好,好,那,千里小姐……”蕭峰一愣,顯然沒想到眼前這兩位堂主居然會把自己的主子給扔到這裡不管,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滾到一起你掐我臉我咬你手的兩個女人。
“放心吧,我們主子是打不死的蟑螂,滅不掉的小強。”蘇前夕望着眼前這個明顯對自己主子有些過度關心的蕭峰微微一笑,滿不在意的拽着蕭峰的胳膊,大咧咧的向右一個拐彎兒,兩個腹黑的傢伙一邊走還一邊拉着蕭峰東扯西扯。
“不知蕭兄家住何方啊?”傲天嘿嘿一笑,一雙黃豆眼泛着精光,笑呵呵的對身邊有些不安的蕭峰說道。
“在下原本就是一個四海爲家的人,好聽一點兒,叫做俠客,只不過後來偶然之下跟了肖老爺,也就有個安身的地方了。”蕭峰一張樸實的臉嘿嘿一笑,彷彿遇到他口中的那個肖老爺是一個怎樣榮幸的事情。
“哇,那不知道蕭兄是否已有妻室?像蕭兄這樣的男子,怕是有許多女子芳心暗許吧?”蘇前夕故作誇張的一挑眉,帶着幾分八卦的摸樣問道,只是那眉宇之間卻流動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蘇兄可是戳中了小弟的心思了,小弟無妻無子。”蕭峰毫不在意的一笑,好像根本不在意這個結果一樣。
“哎呀!蕭兄今年多大啦?不如小弟給你介紹一個吧。”傲天不着痕跡的對着蘇前夕打了個手勢,“哥倆好”的樣子攬住蕭峰的肩膀,將蕭峰向一個繁花密佈的小道上領去。
不只是真的被蘇前夕說中了心事,還是傲天的動作太隱蔽,蕭峰居然稀裡糊塗的就被傲天拉着偏離了正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三人已經走到了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誰都不知道的地方就是,就連這件事情的作用甬者——蘇前夕和傲天,也是渾然不知到底走到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