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扶,你說我和青竹的愛情是不是錯的,是不是一直以來只是我自己的以爲,青竹根本沒有愛我,他只是想要利用我。”
“紅袖,你不該想這些,異成和如雪的愛情,不該影響到你,每個人的情況都是不一樣的,你不需要那麼敏感。” 白言扶說道。
紅袖搖搖頭,說道:“談何容易,異成爲了如雪可以變成那樣,如雪爲了不讓異成再犯下罪孽可以如此犧牲,再想想周夫人,一生跟着周老爺無怨無悔,他們的愛情纔是真的愛情,那是兩個人互相的愛,而我現在想想,或許一直以來,青竹都沒有愛過我,我所恨的到底是他不愛我,還是他利用了我,我也分不清了,白言扶,我該如何是好?你能不能給出我一個答案,我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要怎麼辦纔是?”
“紅袖,我說了,你不該想這些,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找到你師傅先把你身上的真氣歸回正道,然後再去找青竹問清楚,你想再多也是沒有答案的,何苦爲難自己。”白言扶不忍心紅袖這麼折磨自己。
紅袖苦笑,是啊,白言扶說得對,何苦爲難自己,現在自己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有什麼好想的,還是先找到師傅吧。
白言扶等人將那六個人帶回了周家,和周老爺等人說異成和如雪已經死了,將那六個人交給了四大家處置,她就不再過問了。
四大家的人很是感激他們,周老爺朝白言扶等人鄭重鞠了一躬,說道:“南楚公子,百福姑娘,阿繡姑娘,如果沒有你們,那些孩子還不知道怎麼樣呢,老夫在此代源城的百姓向你們道謝。”
南宮楚狂回道:“周老爺,不必如此,我們是自願幫忙,現在人已經抓到了,我們也是時候該走了。”
周老爺則是挽留了,說道:“南楚公子,不若你們多留幾日,讓我們好好招待你們,這段時間,爲了抓那狂魔,我們一直忙來忙去的,也沒有好好招待你們。”
南宮楚狂笑了,道:“周老爺的心意我們領了,只是我們還要趕路,明日我們便啓程出發了。”
周老爺見他們去意已決,也就沒有多留,但是叫了下人,去和四大家的各位夫人說了今日留下幾位老爺在周府吃飯,就當是爲白言扶等人餞別了。
趙俊霄和趙嘉和聽了,都過來了,柳世華也過來了,這一天,周家可是開了好大一桌子菜。
周夫人因爲身體不好,就沒有出來,但是周夫人讓丫鬟吩咐了,讓白言扶他們吃完之後去房裡找她,白言扶也就應了。
飯桌上,四位當家都表達了感謝之情,白言扶都讓南宮楚狂應付回答了,但白言扶和紅袖到底也是主角之一,自然也被搭了好些話,只有鄭羽兒默默地吃飯。
柳世華端着一杯酒過來,說道:“玉兒姑娘,這一杯我敬你。”
鄭羽兒還正吃着呢,不知道爲什麼柳世華要敬她酒,但她沒有反對,就拿起了酒杯站了起來,說道:“柳大少爺,爲何要敬我酒?”
柳世華現在對着鄭羽兒已經能多幾分笑了,柳世華是對着外人是很少笑的,但是鄭羽兒那一日過府,爲他娘出頭不止。
自從鄭羽兒和他娘聊了一次之後,他娘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再不是以前有了委屈只淡淡地呆着地任由那個小妾欺負的柳夫人了,現在那個小妾在他孃的整治之下不但不敢再放肆,就連爹也遠了那個小妾。
“多謝玉兒姑娘爲我娘開解,我娘現在很好,她託我跟你說一聲謝謝,說有可能的話,希望你還能過府一敘。”柳世華笑得溫柔。
鄭羽兒笑了笑,說道:“這事兒啊,你和你娘說,這不值得什麼謝謝的,關鍵還得看他自己,而且明日我就要和南哥哥走了,怕是不能去柳府看你娘了,你讓她好好過日子就是對我的謝謝了。”這個好好過日子可不是再和以前一樣窩窩囊囊地過日子了。
柳世華一個敬酒,將酒喝了下去,鄭羽兒也不扭捏,仰頭飲盡。
鄭羽兒一飲而盡的樣子當真不失豪情,柳世華眼神一動,他其實是想讓鄭羽兒留下來的,但是他知道不可能,鄭羽兒對南宮楚狂的深情不用鄭羽兒說,但就從一旁看都能看得出來,所以他沒有開口留下鄭羽兒,因爲他知道留不住,何苦讓兩人在這最後的一天多一份尷尬呢。
柳世華回了座位之後,鄭羽兒坐了下來,剛拿起筷子,就看到一個身影朝她過來,是趙嘉和,鄭羽兒有些納悶,今天的踐行雖說明天她也要走,但她不是主角啊,頂多算是一個配角,來混飯吃的,怎麼個個都來找她?
趙嘉和也是拿了一杯酒,表情有些尷尬,鄭羽兒看不得她這個樣子,說道:“幹嘛,來到我面前這麼尷尬的樣子,別人不知道還以爲我欺負你了呢。”
趙嘉和被她說得有了些不喜,但是想想就笑了,“說實在的,我是真不喜歡你,你總是能說些話讓我生氣。”
鄭羽兒一副看神經病的表情看着趙嘉和,說道:“你該不會告訴我,你端着一杯酒來到我面前,就爲了告訴我,你不喜歡我吧,那你還是端着酒回去吧,你不來告訴我,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
趙嘉和這次不怒了,笑得更開了,說道:“這段時間已經習慣和你吵嘴了,你走了還真沒有人能和我吵嘴了,可是要無聊得緊了。”
其實鄭羽兒也蠻喜歡喝趙嘉和吵嘴的,她和趙嘉和有些相似都是被父親寵壞了的小姐,所以說話一個不讓一個的,但是鄭羽兒跟着南宮楚狂他們,她說什麼話,南宮楚狂等人也是十句接一句就不錯了,來到源城,和趙嘉和吵吵嘴,她覺得還是不錯的。
可毒舌的鄭羽兒怎麼會這麼平和地就接了趙嘉和的話呢,斜看着趙嘉和說道:“趙嘉和,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啊?”
趙嘉和不解,問道:“怎樣的人?”
“居然欠罵,嘖嘖嘖,這個毛病可不好,要治好的,不然可讓人笑話了。”鄭羽兒一副很是關心地樣子說出這番毒舌的話。
讓趙嘉和本來
的笑臉一下就收了起來,說道:“我是好心來敬酒,和你說這些和好的,你就這樣說我,我,我不理你了,哼!”說着就要端着酒杯回座。
鄭羽兒笑着拉着了她,說道:“好啦,和你開玩笑的,我也挺高興認識你,要不是你,我在這源城可要無聊死了,我又不懂查什麼線索,武功也不好,若是沒有你和我吵吵架,可是真要悶死我了。”
鄭羽兒放緩的態度才終於讓趙嘉和的情緒緩和了一些,擡起酒杯,問道:“那這杯酒,我敬你你喝不喝?”
“喝,當然要喝了。”鄭羽兒和趙嘉和都是仰頭喝了。
喝完之後,趙嘉和說道:“其實你可以勸勸南楚公子他們,你們多留幾日也好,雖然不知道你們要去哪兒,但是應該一時半日也去不了,何不多留幾日呢?”
趙嘉和的話讓柳世華默默地看向鄭羽兒,鄭羽兒搖搖頭,說道:“你不知道,我是勸不動他們的,他們說要走,那就是真的要走了,其實原本也沒打算留下來的,只是那個狂魔實在是太變態,傷害了那麼多孩子,看不過眼才留下來的。”
“現在都解決了,那肯定是要走的,反正我是說服不了他們的,我也不可能不跟他們走,以後有緣的話再見面了。”
趙嘉和早猜到這個答案,也不說什麼了,笑說了幾句,便回了座位。
這剩下的要說最捨不得他們離開的就是趙俊霄和周禮傑了,兩人都是崇拜南楚三人的武功,還想向他們請教呢,沒想到他們都不願意多留幾日,明日一定要走。
趙俊霄很是惆悵,說道:“南楚兄,你怎麼就那麼油鹽不進呢,多留幾日也耽誤不了什麼事的。”
南宮楚狂只是笑笑。
周禮傑也說道:“是啊,是不是我們周府招待不週啊,如果是這樣,你可一定要和我說啊,有什麼招待不週的地方改了就是了,你就多留幾日吧。”四位當家只看着幾位小輩挽留幾人,再沒出聲了,他們已經挽留了,再苦苦糾纏就有些不合身份了。
小輩們不一樣,小輩們這是英雄惜英雄,怎麼樣挽留都不會被嫌棄的,所以四位當家只心裡暗暗希望趙俊霄幾人爭氣一點。
南宮楚狂說道:“真是多謝各位的盛情,但是多留幾日卻是不用了,他日若有機會,一定會和幾位好好聚聚。”
趙俊霄見南宮楚狂實在是攻陷不下來,就轉戰白言扶和紅袖,說道:“百福姑娘,阿繡姑娘,你們今日才大戰一場,正是需要時間好好休息的,不如就留下來幾天?”
白言扶感嘆趙俊霄和趙嘉和都是活寶,說道:“趙大少爺,不用的,我們不累,其實不過也就是舉手之勞罷了,你們沒有怪我們多管閒事,我已經覺得非常知足了。”
紅袖還是一樣不說話。
趙俊霄覺得很是失敗,有些失落。
白言扶拿起酒杯敬他,說道:“雖說不能多留幾天,但是今日卻是能夠做到盡興的,趙大少爺,這杯我敬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