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扶,你最好祈禱皇后說的話是真的,否則,那後果可不是你能承受得了得的!”南宮楚狂躺在龍牀上,喃喃自語着。
同時,南宮傲風也在徹查白言扶懷孕的事情。
他不想要南宮楚狂先一步的知道真相,那樣他就會十分的被動。
到時候,那個那位親哥哥會拿這件事怎麼說,還不一定呢!
“王爺,這件事沒有查出來。”南宮傲風的心腹正跪在地上,彙報着他們調查的結果。
顯而易見的,這結果,南宮傲風並不是十分的滿意。
“再去查!”他南宮傲風就不相信了,在他府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什麼也查不到!
透過窗幾,看着璀璨的星空,突然覺得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正當南宮傲風出神的時候,偶然聽到了一陣悅耳的琴音傳來。
似是輕吟,似是婉轉,似是清風。
讓南宮傲風煩躁的心情似乎是好了一點。
不自覺地尋着這琴音的方向找了去。竟看到白言扶正坐在窗下談着古箏。
昏黃的燈光把她的身影拉的很長,也把那悅耳的琴音帶的很遠。
聽得南宮傲風如癡如醉。
“你來了。”白言扶彈到最後一個音之後,看着倚在門口的人,輕聲說道。
南宮傲風有些掃興,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首曲子很好聽。”
“這是一首古曲。”
白言扶輕柔地撫摸着案几的古箏,低聲說道:“很少能有人聽得懂這其中真正的含義的。”
這是在說南宮傲風還是不懂音律麼?
白言扶也沒有在往下說。兩個人之間一片靜默。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假懷孕那件事之後,白言扶總是覺得和南宮傲風之間相處的非常的奇怪。
總是覺得兩個人之間似有似無的有一絲氣息流動,想要暗暗地抓住,可是卻總也沒有抓住過。
良久,南宮傲風才說道:“很晚了,早些睡吧!”
白言扶只是點了點頭,目送着南宮傲風的離開。
無聲的嘆息了一聲。
很快地,南宮傲風去過白言扶那裡的事情就被李靜曉知道了。
李靜曉使勁兒的絞着手裡的帕子,眼裡更是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她就不明白了,這個白言扶的運氣怎麼會這麼好?毒都沒毒死她,陷害她假懷孕的事情又沒有讓南宮傲風厭惡她,反而是對她更加的上心了!
李靜曉又吩咐着身邊的心腹丫鬟。
“去告訴白言扶那邊的人,給我看好了她!無論有什麼風吹草動的,給告訴我!我就不信那個賤人的運氣能總是這麼好!”
丫鬟恭敬地應了一聲,照着李靜曉的吩咐去了白言扶那裡。
南宮楚狂剛處理好朝政,剛想要坐在那裡休息片刻,忽聽得身後有人說道。
“回皇上的話,您要微臣查的事情,微臣已經查清楚了。”
“說一遍。”南宮楚狂懶散的歪着坐在了羅漢牀上,手臂放在玉枕上。
“是。”那人從後面走了出來,恭敬地跪在了地上。
把自己調查到的結果一字一句的和南宮楚狂說道:“是王爺身邊的妃子,李靜曉買通了太醫院的太醫,誣陷白言扶有孕的。想要藉此
把白言扶除掉。”
南宮楚狂淡淡的看着他,聲音中有着讓人不寒而慄的寒意。
“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如果連這點事情都沒有調查好,他這個皇帝的耳目就不用出現了!
“李公公!”南宮楚狂忽然朝着外面叫了一聲。
“去太醫院給朕把太醫院的院首,那位給白言扶診脈的太醫都給朕找來!”
這個李靜曉,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把手伸到宮裡了!
南宮傲風,看來朕還是對你太仁慈了!
太醫院的院首很是奇怪。
他最近一直都在家中養病,爲何皇上會突然地召見他?太醫院的院首又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情。
雖然疑惑,但還是跟着小公公進了宮。
到了皇上那裡,正看見前日給白言扶診脈的那位太醫也在。
太醫院的院首當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遍,心裡不住地祈禱着。
“朕問你,是你給白言扶問的診?”南宮楚狂先是開口問道。
回皇上的話,的確是臣先給看的。”那位太醫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答這南宮楚狂的問話。
“那你也是見過李靜曉了?”皇帝並沒有說什麼,可仍舊讓跪在那裡的那位太醫驚出了一身冷汗。
李靜曉來找他的事情,皇上是怎麼知道的?是誰和皇上說的,還是李靜曉告訴了南宮傲風?
太醫的心裡在不斷地猜測着。
“朕在問你的話!”看太醫半天不回答,南宮楚狂的心裡更生氣。
太醫穩了穩心神,以爲皇帝只是猜測,顫顫地回答道:“臣沒有見到過。”
就知道他會抵死不認的。
皇帝冷笑一聲,把暗衛拿到的那個東西往他的面前一摔,溫和的說道:“那你看看,爲什麼只有皇室的人才能用到的這味藥材會出現在白言扶的藥食裡?那爲什麼白言扶的平日的飲食中會無緣無故的多了一些相生相剋的東西?”
太醫聽皇帝這麼說,面如死灰。
只能是把事情如實的說出來,希望南宮楚狂能念在君臣一場的份上,能饒了自己。
“哼。”南宮楚狂皺着眉頭來回踱步,這件事弄得他愁到了極點。
旁邊一直候着的太監不識趣地跑上去插話。
“皇上,這李靜曉犯了這麼大的錯誤,要是實在犯愁,按法把她處置了就好。”
“怎麼處置?”南宮楚狂冷笑着看着太監,滿臉的不屑和嘲諷。
“這……”太監心生顧忌,自知大事不好。可怎奈話已出口,是自己硬要逞強出風頭,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啊。
“依法處置。”
太監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個咔嚓的手勢。
這樣的太監讓南宮訣不由得覺得自己身邊的人都是蠢才了。
“你說,這天下交給你可好。”皇上拿着扇子輕輕地晃動着,假裝不經意地問道。
“這怎麼行呢,皇上哪裡的話。”太監立即低着頭,額頭上冒着細細的冷汗。
“那你還說什麼?”皇上冷冷地瞪着他。
“如果天下交到你這樣的人手裡,還不知道要毀成什麼樣呢。”
太監心虛地低着頭,一直不敢說話,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大,真擔心皇上
會因此動怒把他殺了。
“這個李靜曉的孃家是誰你不是你不知道吧?”皇上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又問。
“知……知……知道。”太監的雙腿已經不住地顫抖着,再這樣下去,他或許連大小便失禁都有可能了。
“那你告訴我,她的孃家是什麼?”皇上坐到龍椅上,不停地晃着扇子。
太監雙腿一軟立馬跪在了地上,聲音還不住地哆哆嗦嗦。
皇上嘴角上揚,臉上滿是嘲諷又不屑地笑。
“將……將……將軍府……”小太監不敢擡起頭來,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縮下去。
這個皇上就是喜歡拿太監們開玩笑。
對於皇上來說是開玩笑,可對於太監來說就不一樣了。
伴君如伴虎,哪一次不是被嚇得膽戰心驚?皇上要你死不過是一個字一句話一個眼神的事,而你只能乖乖從命。
“既然你知道是將軍府……”
皇上冷冷地問道:“那你爲什麼不想想將軍府是惹不得的?”
“保家衛國的事還要勞煩她的孃家,不然你來嗎?”
皇上咬牙切齒地說,幾乎要把所有地憤怒發泄在太監身上。
太監一看皇上這個樣子,心裡一急,差點哭出來。
皇上看見他這個沒出息的樣子,也不想再去理會他了,擺擺手說道:“也罷也罷,你走吧。”
太監如釋重負,正想行禮離開,誰知皇上又突然把他叫了回去。
“你回來。”
“還有什麼事情嗎,皇上。”太監又回頭跪下,真擔心皇上又改變了主意把他給咔嚓了。
心跳不禁加快,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着,汗珠不停地滑落。
“傳令下去,把診斷白言扶沒有懷孕的那個太醫處置了。”
皇上揉着腦袋,這幾天的事情太多了,勞神費力。
這個皇上看起來挺讓人羨慕,誰都想像他一樣呼風喚雨,錦衣玉食的。
是啊,這樣誰不羨慕呢,全天下都是他的,無論什麼的大好河山全部都是他的。
可是又有誰知道他的不願意,要做一個明君,每天爲各種各樣的事情,各種各樣的人勞神費力,他一點也不自由,他一點也不喜歡這樣。
“是。”太監巴不得馬上離開,行了個禮又要轉身離去。
誰知皇上又在身後傳來一句,“慢着!”
我的天吶,皇上這是要把太監給折騰死,一直折磨他的心靈呢?
“把話帶給王爺府,把白言扶的真實消息告訴他,跟他說清楚,這是他自己家的家事,要他自己處理。”
“是。”太監走出去,終於才如釋重負,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要是再給他下輩子,他寧死也不要入宮。
伴君如伴虎,這話可不是說着開玩笑的。
不多久,南宮傲風的府內。
“你說的可是真的?”聽完小太監的傳話,南宮傲風半信半疑地問太監,他顯然是不太相信。
小太監出了皇上的視線,剛纔那個熊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現在囂張跋扈的氣勢。
“那是當然,太醫親自診斷。太醫能作假?皇上會作假?我又膽敢違抗聖上地命令給你傳假話不成?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