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兩人,突然覺得自己沒喝酒胃已經開始疼了,這一攻一守配合的真是默契無間,他後悔出門的時候沒叫上黑大個了。
他鄙視的看了一眼正殷勤幫着切三明治的王仁昊,拿起蔓越莓司康咬了一口憤憤的咀嚼着,然後說道:“不過我想給你一個建議,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幫忙直接說,可別再把我家背景全挖一遍。”
貝貝淡淡的說着:“和我沒有任何交集的人我從來不屑花時間在他們身上,我儘量。”
”這麼說,我應該感到榮幸,讓您爲我費心了。“八哥有種想吐血的衝動,她的話是真的能把人噎死。
貝貝勉爲其難的語氣說道:”恩,確實。‘
他不斷的在心裡暗示自己不要和沒禮貌的小孩計較,要做一個有修養的成年人。隨人做了許多心理建設,但出口依舊是意難平的抱怨着:“這多麼不公平,即使我使勁調查了你的身世一遍,但對你依舊一無所知,而你不聲不響,卻讓我有渾身赤果果站在你面前的感覺。”
王仁昊笑着插科打諢,嫌棄的說到:“你要是真在她面前渾身赤果果,爺們絕對會報警的。”
貝貝順嘴接上他的玩笑,說着自認爲殺傷力不大的話:“別報警了,浪費香港納稅人的錢,還是拿相機記錄,郵寄到哥哥警署和法院吧,我想他爸和他哥哥們應該很懷念他全身赤裸可愛的滿月照模樣。”
“上帝,你連年代這樣久遠私密事情都查到了,你確定不是我的同行,或者有特異功能。我很確定以及肯定。除了我家人沒人知道這樣的糗事。”八哥開始覺得心裡發毛,他覺得這個女人的手段好像更可怕。
貝貝看着他忐忑的小模樣,揭開自己的秘密:“我喜歡搗鼓一些很精密的小東西,比如竊聽器。”
八哥想了想,最近只有在和自己二哥打電話的時候說起一些小時候的糗事,而且用的是粵語,難道她聽的懂?
“我決定今後離你遠一點比較安全。”並且回去之後必須好好排查一下居住環境。沒想到這人只去了一次就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裝上竊聽器。這太可怕了。
是的,貝貝聽的懂粵語,因爲新加坡有許多香港僑胞。她的奶嬤嬤就是。至於竊聽器就更簡單了,在幾人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順便粘上的,只是碰巧聽到罷了。
她笑着從包中拿出兩樣東西,說道:“麻煩你幫我把這幾份喜帖郵寄給一下。身份已經寫明,地址你絕對能查到。”
八哥看了一眼。想起自己調查的內容,笑着接過:“還真是新鮮事,繼女幫着繼母邀請老情人來參加婚禮,到時候別忘記請我也去喝杯喜酒。”
“那天。你們一定會是座上賓。”貝貝笑道,順便拔下自己一根頭髮,放進一個裝有細短毛髮的透明袋子裡:“還有。這份毛髮也幫我帶給zero比對一下。”
王仁昊看着眼睛都直了,這女人好像很執着於收集毛髮。他想着自己要不要也送他一戳頭髮好了。
貝貝繼續說着:“還有......別忘......”
“女人就是麻煩,我不會忘記幫你匡我老子上馬場的,確定好時間地點通知你。”八哥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個茶點,伸手打了一個響指說道:“幫我打包四份茶點。”
服務生看了一眼貝貝,爲難的說道:“我們沒有這樣先例。”
貝貝開頭道:“打破不就有了嗎?”
服務生無法做主,匆忙離開。最後八哥衝着她豎起大拇指,表示在這段時間會經常來的,喜滋滋的拎着茶點走了。
王仁昊看着貝貝盤子裡已經看不出原本形狀的三明治說道:“你很擔心嗎?可即使再心急也不能不吃東西。”
貝貝放下自己手中的叉子:“我在減肥,練習舞蹈的人不適合吃太多,喝茶就夠了。”
“鬼扯。”王仁昊動作迅速的將一小塊三明治塞進她的嘴裡,見她吐也不是吃也不是,然後胡亂咀嚼吞了下去,笑的開懷。然後很自然的吸吮着自己的手指,準備在幹一次。貝貝警告的瞪着他才作罷,一臉遺憾的表情。
他突然覺得貝貝的人生很不幸,自己的母親拋棄她照顧別人家的小孩也就算了,還攤上一個沒安好心的後母,甚至還有一個急進父親,小小的肩膀扛着好多事,怪不得沒有什麼笑臉。
“你想好見八哥的父親說什麼了嗎?”
“沒有,臨時決定的。”貝貝捏着自己的睛明穴,一臉疲憊。
王仁昊有些心疼的說着:“其實他雖然嘴裡花花沒幾句話能聽,但剛剛說的大多是實話,五年或者兩年真的沒什麼。如果是在國內或許我還能幫點忙,可現在......”
貝貝不想再聽着蒼白的安慰,起身:“若是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我不會客氣,畢竟現在你和我算是一條船上的人。”
王仁昊跟着起身,看她前進的方向是大門,疑惑的問道:“你要去哪兒?”
貝貝停下腳步說道:“你不用跟着,我想一個人走走。”
“不行,我不放心。”王仁昊亦步亦趨,堅決不退讓。
貝貝沒轍只能說道:“不要離我太近,我需要私人空間。”
王仁昊才滿口答應,只要讓他跟着就行。
兩人一路走着還了各色的交通工具,貝貝漫無邊際的閒逛,從落日到了華燈初上,貝貝看着街上來往的行人第一次覺得煩躁。不知不覺兩人來到了蘭桂坊,這時候正式這條街最熱鬧的時候。
蘭桂坊,其實以前叫爛鬼坊,因爲這裡早前是外籍人士買醉的地方,每天一到時間點都能看見街上來往拎着酒瓶爛醉如泥的鬼佬,燈紅酒綠額好不熱鬧。
當然這裡也是許多人休閒**的地方,如果遇到酒品好的,那麼笑笑轉身離開,若是遇上耍酒瘋了,那麼就看本事脫身了。
“hi,美女咱們喝一杯吧。”兩個外籍醉漢,攔着了貝貝的去路。
“哈哈,瞧瞧這皮膚,是多麼的細膩。”說話間一人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朝着貝貝的臉摸去。
“小鬼子,你想幹什麼?”王仁昊衝上前去一把抓住對方的手,將貝貝護在身後。
三人不管是體形和身高都有很大的懸殊,王仁昊一米八出頭的個在東方人眼中或許不錯,可在對方眼裡根本不夠看。
這就好比豬肉對上牛肉,鮮明區別,無論是外觀色澤肌肉緊實度,還是勾起人食慾的臆想空間,沒有懸念,無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