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看着那幢熟悉的建築心中一寒,這是黃氏的總部所在地,是集團的心臟中樞,曾經的她對這裡是那麼的熟悉。一般若是舉行股東大會那麼全員就會集合在此,而今天正好是黃氏一年一度股東大會的時間,這裡必定熱鬧非凡。
此時的黃氏大樓前停着許多的成立,不容忽視的還有廣場前喧鬧的人羣和各家媒體的採訪車,當然少不了圍觀的羣衆,這樣的情景令她猜想到頂樓會議室的劍拔弩張,心情異常的愉悅。
報復一個人從來不是讓她即可死亡,就像古代的刑罰凌遲,保持犯人的清醒一刀刀處理,慢慢摧毀一個人的意志這樣纔有趣。
這樣人心不齊爭鬥不斷的家族外表有多關心其中的腐爛程度就有多甚,不是外人可想象的;作爲曾經的黃家人,她太瞭解每個人的性子了和在乎的事物,更棒的是他清楚每個人的短板,一擊即中永不翻身。
她看着電視屏幕中出現的照片冷笑一聲:“黃太太,你在這個圈子裡不是一直以高貴知性來自我標榜嗎,那麼我就看看你還能如何高貴。黃家不是一直自語落難名門世家嗎,我倒要看看一個被舞女耍的團團轉的家族該怎麼立足。”
正如貝貝所料,那些看到報道的貴婦人們無不抿嘴偷笑或是等着看熱鬧,更誇張的是魏蔓,居然直接買下但是的視屏大肆播放,以此來報當年被奚落的仇。
單調的鈴聲響起,貝貝將是凱文打來,立馬關閉電視,接聽。“凱文,我看到報道了,資料很齊全照片很清晰報道很是精彩。我想你應該收購了不止一家媒體參與鼓動此事吧。”
“利文斯通傳媒早在兩年前就成立了,許多人希望我收購,只要透露一點風聲就夠了。當然這要謝謝你提供的那些真實勁爆的資料,我黃家應該要內亂了。沒想到你將黃家所有人的底子摸的一乾二淨,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凱文覺得自己這些年壓在心裡的氣順多了。說話也輕快起來。
“我沒有這樣的本事。黃薇拉從12歲起就防備着家中的所有人,這是她的傑作。資料一直就放在曼都,只是你太保護她留下的來東西。不然應該老早就發現了。”貝貝想起前世自己經歷的那些災難,心冷如霜。
電話那頭的凱文看着被砸開的牀頭苦笑,這些資料是他經過vera的指引找到的,從前的他是那麼的愛護薇拉留下來的一切自然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拿到這些資料她很震驚。但並沒有追根究底貝貝如何得知,因爲他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他沉默片刻說道:“接下來爲的手段會更加雷靂的。還有一些更勁爆的資料我也準備公佈,你有什麼要事前交代的嗎?”
貝貝想了想道:“不要讓他們一下子死透,必須讓他們失去最渴望得到的一切,然後一輩子打壓着。最好是讓他們卑微的活着,以此來救贖他們罪惡的靈魂。”
凱文想起資料中黃家人着手參與的那一次次針對薇拉的綁架和事故,最早一次居然是她四歲那年。真是喪心病狂。如果不是魏老太太擋着和老鮑比後來的憐惜庇護,黃薇拉必定活不過15歲。
凱文-利文斯通雖然是一個私生子。卻有着父親的庇護和兄長們的疼愛,一直生活的隨心所欲,偶爾的小打小鬧也根本影響不到他的生活。爲此從來沒想到一個小女孩因爲繼承太多財產而遭遇這麼多苦難。他心疼薇拉,恨不能早點認識她。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黃老當家心居然這麼狠,明知道薇拉的身世卻故作不知,幼年時期扔出那麼多財產給薇拉並不是疼愛,只是向豎立一個靶子捧殺她,但後來他知道這個靶子有自己的意識後居然開始默許家中人的陰謀人短,更可怕是他居然一開始就計劃好,只能說這些人都是瘋子,最無辜的反而是死得最早的。
“嗯,我知道了,就讓他們用餘生爲他們所做過的事情贖罪吧。我想,這樣的結果一定也是薇拉所期望看到的。”凱文並沒有覺得說這話的女人毒辣,反而有些欣賞。他所喜歡的必定不是小百花一樣的女人,該善良善良該毒辣毒辣,這纔是生存之道。
貝貝聽着凱文的話沉默不語,她知道薇拉的期望其實並不是這個,可那個要求是那麼的卑微卻難以達成,其樂融融一家人相傳的場景是永遠不可能出現的。
“哦,對了,那些人以你作爲籌碼所謀劃的那批貨物今天晚上應該就能裝箱運輸,爲此我追加了一大筆港口投資卻什麼都達不到,虧了。”凱文心有不甘的說着,同時透露着怒氣。
貝貝想起這件事心裡有點小疙瘩,沒有人會在被人算計後還能心無芥蒂的,她可不是一個傻白甜。她想起王仁昊離開時那個孤寂的背影,大概猜到這個敏感的男人必定是受傷了,這令她不爽,於是說道:“這件事兒你直接告訴同和合作的哪位先生就好,不需要特意告訴我一聲,與我無關。”
凱文輕笑一聲,故意撩撥道:“可你是促成這筆交易的關鍵,禮貌上我應該知會你。”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次算我欠你人情,三個月時間我會幫你搞亂這個國家的股市經濟,我開闢戰場,你做狩獵者趁勢捲走一筆。”貝貝冷酷的說着,並不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打算有什麼錯。貪得無厭又沒有原則的人必須接受懲罰,這是她的準則之一。
“你這是違反《世界經濟反金融詐騙和投機法》的條約,但是我很喜歡。”凱文呵呵的笑着,爲她的聰慧也爲自己想起年輕時和薇拉胡鬧的情景,頓時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期待於她的狼狽爲奸。
“商人的本質逐利,在不違背自己本心的情況下我最喜歡做的就是鑽各種條約的空子獲取高額利益,做一個靈活的投機者。”貝貝手指在虛空划着圈圈,一字一句的說着。
“對了,今天kara怎麼沒來?”既然正事已經談論的差不多了,那麼她也得問問那個本來出現這裡的小女孩,雖然不親近可突然少了也是不習慣的。
凱文看着躺在牀上臉色不自然潮紅呼呼大睡女孩,心疼的說着:“發高燒了,真在休息,我很高興你喜歡她。”
“你是她爸爸,好好照顧她。”除了這句話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如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