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巧合是認爲,有些巧合是天定的,既然無法逃脫,那麼就勇敢面對。
“允中,你覺得右後方第三座那個女人是什麼身份?”向樺問着貼心紳士爲自己女伴服務的江允中,舉着紅酒杯輕輕搖晃着。
江允中頭也沒擡的說着:“我對於你獵豔的遊戲一點興趣也沒有,因此最好別詢問我的意見。而且,當着自己現任女伴的面詢問其他女人,是一件非常沒有禮貌的事情。我想,我應該抽空去拜訪一下向伯伯了。”
向樺嗤笑道:“最好早日安排,他正念叨着你呢。”至於自己的舉動對黎靜是否不禮貌,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他透過紅酒杯看着貝貝的影子,一口喝下,興奮的說着:“你看她的神態是不是像我們認識的一個故人。”
其實他老早就注意到貝貝一行人了,只是他一直靜靜的躲在一旁觀察,並沒有一開始就詢問江雲中對這個女人的看法。而就在剛剛她一巴掌拍頭的時候,引起了他的強烈反應,因爲vera曾經這樣對他做過,莫名的爽感。
他有點嫉妒那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因爲這是他享受不到的。
江雲中擡眼看了坐在向樺身旁安靜無聲的女人一眼,回頭看了看顧貝貝那一桌,兩男一女的晚餐構成,並沒有什麼異樣。只是當貝貝明眸稍擡的時候,他有片刻的愣神。
他壓下心中的異樣,說道:“我並不覺得有什麼特殊或者熟識,你魔怔了,早該放開了。”
只是就那麼短短的瞬間的愣神已經足夠向樺這個瘋魔的男人做出決定了,不管這個女人是什麼身份。他必須得到。
而黎靜從頭到尾則如同一尊沒有生命的木偶安靜的坐在一旁,不經意擡眼和江允中視線對上,然後沉默的垂下。
向樺沒有注意到兩人的互動,注意力一直盯着貝貝看:“你以前是否見過這個女孩?她能順利安撫抓狂中的黑桃a,使其異常安靜順服,並且能順利的騎在馬背上馳騁;而且據我的調查,她也叫vera。就住在半島酒店。很湊巧的是。我們曾經錯過她,你還因爲她的簽名失態過。”
江允中本就懷疑那是一個局,現在更是確定向樺這次晚餐不安好心。他十分非常不高興他最近三番兩次拿vera說事。不悅且戒備的說着:“你到底想說什麼?今天你約我來的目的又是什麼,準備釜底抽薪?”
“放輕鬆,只是普通的老朋友聚會。順帶讓你幫我鑑定一下,一個人的神態是否真能模仿的一模一樣。”他看看黎靜說道:“你不是說過:假的就是假的。仿造的再逼真都不可能有那種氣質。這回我找到一個氣質氣勢神似的。”
江允中忍無可忍的說道:“你清醒一點吧,她已經死了。我親手將她推進的火葬場。”
“所以,你是個儈子手。”他握緊自己的雙拳,壓抑着自己的情緒,詭異的說着:“你應該將她的屍體冷凍。或許幾十年之後她能復活。可是你卻一把火燒了她,化爲灰燼,什麼都沒留下。”
江允中如同看瘋子一眼盯着他看:“難道這就是你低價收購我公司內部員工股份的原因?”
他看着青筋直暴的江允中突然笑了。繼續挖他傷疤道:“我聽說,和她一同時消失的還有那筆鉅額遺產。哈哈。其實她也不是那麼愛你,不然也不會將曼都留給那個小子,只給你一份那麼古怪的遺囑副本。”
江允中目露兇狠的盯着他看:“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荒誕,爲了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女人這樣對做,值得嗎?我們之間多年的兄弟情義算什麼?
向樺沒有回答,而是起身往貝貝所在的方向走去。黎靜起身準備跟隨,可惜手被江允中牢牢拉住,怎麼都沒甩開。
都說情敵之間的雷達敏感度特別的準,上菜後不久,王仁昊就發現有人一直盯着這邊看,而且有一男一女很眼熟。
他靠近貝貝耳畔說道:“後面,有兩個男人從你落座之後就一直盯着你看,一個是之前在馬場見過,搶了你的馬那個虛僞敗類;另一個穿的人馬狗樣戴着金絲邊框眼鏡,看着就令人不爽。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敗類喜歡扎堆出現。”
貝貝和喬司正就各家銀行的優惠政策進行分析,被他一打岔,有些不悅:“這裡是公共場所,我們能來,他也能來,沒必要分心去理會。”
“可是,他已經站在你身後了,不能不理。”王仁昊壞笑的說着。
他是故意等向樺走過來才說的,這麼做的是一種宣誓主權行爲。讓那些打這個女人主意的人知道,這貨有主了,速速退散。
顧貝貝睥睨了他一眼,順手一掐,王仁昊的臉苦巴巴的皺成一團。喬司不想摻和那麼多業主的私事,禮貌的起身往衛生間方向走去,而後方的江允中也快速起身,跟着他的腳步而去。
向樺沒有注意到江允中離開的舉動,只關注着貝貝暗地裡的舉動,渾身一機靈,笑的格外熱情:“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個地方碰到顧小姐,真是太巧。”
貝貝沒有第一時間迴應他的熱情,拿起刀叉切着已經冷了的牛排,一刀刀整整齊齊,然後將盤子遞給王仁昊說道:“吃掉,一點都不許剩下。”
王仁昊知道,這是貝貝對他剛剛行爲的懲罰,伸手接過也不多嘴,挑釁的看了向樺一眼,樂滋滋的吃着牛排。
向樺雖然覺得王仁昊這樣炫耀的行爲很幼稚,但不得不承認,這個舉動惹到他了。現在的臭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對,他一定會好好教訓教訓他。
貝貝覺得冷淡的處理的差不多了,轉眼慢悠悠的說着:“巧,確實巧,這麼多餐廳我們也能碰到香港很小不是嗎。不過,不知道向大公子這回過來,有什麼指教?”
向樺見貝貝眼裡終於出現他的倒影,笑着坐下說道:“顧小姐說笑了,我只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去看黑桃a,它最近的狀態不錯。只可惜,脾氣依舊很差,沒人能令它開懷馳騁。”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抓女人心裡抓的很準,他知道自己和貝貝之間的切入點只有那匹馬,因此從這裡入手絕對錯不了。
ps:今天去了三個地方,感觸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