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沒有收斂，還在變本加厲，如果你不信，你大可以回去再逐一問當地的村民，看看他們說的是不是像我說的一樣，之後她就是因爲沒臉再待在那裡，纔將房子賣了的，我也是幾經倒手才從其他買主哪裡買到的，但因爲那裡曾屬於她，所以我寧可讓它荒廢，也不想再在那塊地上修建什麼，這樣的答案你滿意嗎？”
“……。”顧思博沉默了一會：“您說的，我能不滿意嗎？”
聽上去，他說得認真，可根本就是不相信的意思！
“顧思博，如果連她那樣的女人，都得原諒，那麼你告訴我，現在在你身邊的何沐晴，她算什麼？僅是一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女人嗎？”這一點，對顧夫人來說尤爲重要。
卻是顧思博叫進了餘助理，道：“聽福伯說，您沒吃早餐就過來了，餘助理已經備好營養粥！”然後示意餘助理帶顧夫人過去。
“你還沒告訴我，她到底算什麼！”顧夫人還在追問。
“母親，再不吃早餐就涼了！”顧思博卻是這樣提醒道。
“好，很好，我明白了！”顧夫人故意刺激他：“原來她在你心裡，就是個替代品，難怪！換我，我也會喜歡有那樣一張臉的女人，替代……。”
“餘助理，你還楞着做什麼？”顧思博突然一聲低呵。
嚇得餘助理趕緊將顧夫人請走。
顧夫人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顧思博一眼，營養餐都沒吃，就走了。
再返回總裁辦公室的餘助理，因爲沒勸下顧夫人用餐，有些戰戰兢兢的：“顧……顧總，夫人走了。”
顧思博嗯了一聲。
餘助理在顧氏的工作內容，介於商務助理和生活助理之間，平時接打電話，記錄一下會議室內容，再準備準備需要的材料以及根據各種要求編排顧思博的行程。
不管商務或是生活，都接觸的僅是邊緣，不算核心機密。
以至於警方打來的詢問電話，也屬於她的工作範疇。
“顧總，不好了，派出所負責調查車禍的民警來電話，說是何小姐不見了！”
顧思博的反應，還是和剛纔一樣，僅嗯了一聲。
再沒有下文了。
“顧總，何小姐可是有傷在身的，她不在醫院病房裡會去哪裡了呢？”餘助理又是說道：“說是和一個男人一起離開醫院病房的，您還是趕緊去看看吧！”
顧思博終於停下手頭上的工作：“餘助理，你過來顧氏工作幾年了？”
他突然轉換了話題，餘助理一楞：“沒……沒幾年！”
她眼皮在跳。
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她跟左東聯繫的事情，被顧思博知道了？
不！
左東不可能傻到告訴顧思博。
還有，何沐晴，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跟左東有聯繫。
她更不可能多說些什麼。
但顧思博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顧思博將餘助理臉上的表情全收入眼中，緩緩地端起她剛纔端進來的咖啡：“你說，我該不該慶祝自己命大？”
餘助理要是再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她就白在顧思博身邊待了這麼久：“顧總，就算您給我一百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在您的咖啡里加什麼東西，我真不是那種人，您要相信我！”
“聽說你畢業後，第一家實習的單位就是四季酒店？”
“……。”餘助理頭皮一麻。
當她大着膽擡頭看向顧思博時，發現他在笑。
那樣的笑，笑得她毛骨悚然。
“是的，不過我在那裡只實習了兩個月就跳槽了！”餘助理說：“能來顧氏工作一直都是我的夢想，特別是能爲顧總您工作分憂，更是我的榮幸！”
“是吧！”顧思博點了支菸：“那你幫我分析分析，以我的身份，何沐晴怎麼和左東在一起了呢？”
昨天在病房裡，何沐晴所謂的主要原因，他沒聽下去。
不是不給她說的機會。
而是自己不敢聽。
他怕，真的怕她說一句：相比起來，你還不如左東真實。
即使他什麼都不知道，並不代表他猜不到什麼！
其實很好推測，以何沐晴的個性，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大白天的喝酒，喝酒後再酒駕的瘋狂事，她更做不出來。
唯一的解釋就是，左東在蠱惑她！
“顧……顧總，我不知道！”餘助理面色瞬白。
“上次我問你，送你什麼你會開心，你當時說的加薪！”即使手邊還有公務，顧思博還是不緊不慢地抽着煙，那慵懶的姿態，好像在提醒着餘助理。
他現在是專門抽時間，來跟她聊天一樣。
餘助理心跳砰砰的，不敢看顧思博。
腦袋垂得很低。
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顧思博卻又是笑道：“怎麼樣，月底加薪的工資，拿得還舒服嗎？”
“顧總，我……我錯了！”餘助理哽咽道：“顧總，我真不是有意的，都是左東威脅我的，我纔將何小姐負責地皮的事情告訴了他，第二天，也就是昨天，他又讓我觀察何小姐的情緒，我見何小姐好像哭了，就如實告訴了他，之後再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到了下午就聽說何沐晴和他都出事了！”
“所以你覺着，你就沒有一點責任？”他的問罪，還是輕輕的嗓音。
“我錯了，顧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餘助理幾乎聲淚俱下。
“也就是說，左東通過你，去接近的何沐晴，對嗎？”顧思博又是這樣問道。
“是的，因爲我在四季酒店實習的時候，有客人丟了貴重物品，當時真不是我拿的，也沒說怎麼處理，左東找到我忽然說，如果我不幫忙的話，他就要起訴我，因爲丟了的貴重物品是四季酒店賠的，顧總，我發誓，我真不是有意的，如果我早知道何沐晴會出事的話，絕對不會幫左東的！”餘助理淚眼娑婆地說道。
“嗯，下去忙吧！”
“啊？”竟然沒開除她？
“還不走？”
“走，走，我走！”餘助理抹了兩把淚：“顧總，您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工作來報答您！”
顧思博看着一旁的錄音筆，擺了擺手。
等餘助理離開後，顧思博撥通顧北澈的電話：“北澈，幫我做件事，你親自去辦……。”
何沐晴，在醫院病房裡，我說過，會放開你的手。
放你自由。
可現在又卑鄙的再施手段。
想留住你！
這一次，也將是我最後一次的挽留，你……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