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座大營的混亂聲消失了,不是這些士兵冷靜了下來,而是這二十萬人的大營,活着的只剩下了幾百名鮮卑頂級武者。那些活着的馬匹牛羊出於動物的本能,掙脫了束縛向着遠離大營的方向逃去。
李承行走在鮮卑屍體之間,一路從大營的另外一頭重新向着這一頭掃蕩過來,清除着鮮卑最後的餘孽。
濃密的大霧中,李承在神識加《真·御劍術》的配合下,隔着五六十米的距離,活着的鮮卑武者都是被不明不白的一劍梟首。
最後當李承抵達王帳外時,只剩下十二名鮮卑高手躲藏在王帳裡面瑟瑟發抖。
裂空劍飛起,在劍芒的加持下刺破帳篷的外壁,衝入帳篷內,將除了鮮卑單于外的所有鮮卑高手全部斬殺,纔再次刺破帳篷飛了出去。
而鮮卑單于好似已經傻了一般,只是坐在自己的王座上,就那樣看着裂空劍將自己僅剩的手下全部斬殺,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
李承控制裂空劍懸浮於頭頂,掀開了門簾,走進了這座鮮卑王帳。
“是你!”鮮卑單于盯着進入王帳之人:年輕的面容,標誌性的斗篷,黑色的手套,無不表明瞭進來之人的身份,最近剛剛名聲鵲起,踩着鮮卑“雄鷹劍聖”上位的“縹緲劍聖”——李承。
看着李承頭頂上懸浮的裂空劍,鮮卑單于用沙啞的聲音說着,“請其他人都進來吧,我想見見,到底是哪些人覆滅了我鮮卑一族。”
“你不用喊了,全部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李承淡然的說道。
看着李承懸浮在頭頂的裂空劍,鮮卑單于好像想通了什麼,狂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沒想到,沒想到啊,世人都以爲你的師門是一個江湖隱士門派,卻沒有想到你居然出身仙門,難怪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一人滅國。”
李承看着鮮卑單于發瘋似的大笑,並沒有搭話。
“以你的本事,芸芸衆生於你不過是螻蟻,反手可滅,爲什麼?爲什麼要針對我鮮卑一族?只是因爲段玉玄不自量力截殺於你嗎?”鮮卑單于不甘的問道。
“這倒不是,”李承說道,“一路上算計我,對我出手的人多了去了,如果我都一一找過去,煩都煩死了。”
“爲什麼,爲什麼要滅我鮮卑一族,我族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鮮卑單于的雙拳握地緊緊的,手指都陷入了肉裡。
“因爲你們吃人。”李承給出了一個鮮卑單于意料之外的答案。
“就因爲這個!?”鮮卑單于想到了很多的可能性,但是唯獨沒有想到這個在他看來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漢人是羊,我們是狼,狼吃羊天經地義,我們何錯之有!!!”
“是啊,你們是狼,漢人是羊,”李承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隨後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可我是獵人啊,獵人打狼,不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不!我不甘心!”鮮卑單于雙眼變得通紅,拔出了腰間的彎刀,向着李承做出了最後的掙扎。
接着他就感覺自己的視線變得旋轉起來,餘光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形,舉着自己心愛的彎刀向着李承衝去,只不過這個身體上卻是沒有了腦袋。
李承架起裂空劍,圍着營地又飛了一圈,確定了營地中已經沒有了一個活人後,才找了一個空的帳篷,打坐恢復真元。因爲接下來他要開始毀屍滅跡,需要消耗大量的真元。
恢復了一個多時辰後,離天亮還只剩下兩個時辰不到了。
李承再次來到了河邊,裂空劍歸鞘。李承雙手在面前畫了一個圓,接着雙手合成花萼狀,把花萼手放在腰間,在雙手掌心聚出一個微微發亮的光球。
“龜~派~氣~功~~~~”伴隨着李承中二般的怒吼,氣功彈在地面上犁出一條直線般的溝渠,插入鮮卑大營,將一路上遇到的所有東西統統氣化。
接着李承維持着氣功彈形成的光柱長度,然後沿着河灘向着鮮卑大營的另外一頭走去,這條光柱就像一隻橡皮擦一樣,將沿路遇到的所有東西統統泯滅,只留下燒焦的地面。
被李承龜派氣功掃過地方,因爲地勢低於河面,河水涌入,形成了新的河灘。
掃完一遍後,李承就休息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然後再次重複了這一過程。
等到太陽升起一個時辰後,整座鮮卑大營變成了新的淺灘,只有遠遠跑走的馬匹牛羊表明了,這裡曾經存在過一座大營。
李承在附近一邊打坐恢復真元,一邊等待可能的漏網之魚自投羅網。
等了五天的時間,果然前後有十三波人馬前來這座大營,可能是那天晚上趁亂從大營中逃出去的,也可能是前來和大軍匯合的,然而這些人馬統統都成爲了李承手下的亡魂。
面對這些每波不過幾百人的小股部隊,李承根本就懶得隱藏行蹤,直接使用《霸王色霸氣》殺光小兵後,再踩着飛劍追殺逃跑的將領,接着便是毀屍滅跡,直到第六天第七天再也沒有人前來這個地方了。
最後,李承便踩着飛劍,一路向着鮮卑的腹地而去。雖然鮮卑的大軍已經覆滅,但是老畜生還好好的活着,那些小畜生長大後可能再次爲惡,李承本着慈悲爲懷的人道主義精神,決定送他們去地獄和他們的親人相聚。
此時的燕國,已經集結好了軍隊,完成了邊境的戰時動員,放棄了一些易攻難守的地域,並實施堅壁清野,等待着鮮卑大軍的到來。
然而燕國的這些措施都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了,邊軍的大小將領左等右等,就是沒有收到一處地域受襲的消息,讓他們實在是弄不明白鮮卑單于到底玩什麼花樣。
於是他們派出了最精銳的斥候部隊進入草原探查,最後發現鮮卑大軍的痕跡終止於一個巨大的方形河灘,還有些斥候在那座奇怪的方形河灘附近抓回了幾匹帶着破舊的馬鞍、明顯曾經是戰馬的野馬。
然而一直等到了這一年的第一場雪,鮮卑族的二十萬大軍也沒有出現,族中的老弱病殘也是紛紛逃離,或者離奇死亡,或者被其他部落吞併。
這一事件成爲了這個世界未來的千古謎團:鮮卑單于帶領着族中二十萬控弦之士出征燕國,然後莫名其妙的全軍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成爲了僅次於當年“殷商十九萬大軍的消失”這一謎團外,歷史上的第二大未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