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包子表示想要選擇權
就這樣突然之間變成人形,着實讓兩個人吃了一驚。白溪樊保持着屁股朝天的姿勢愣愣的看着万俟明風忘記了所有的動作,直到自己的雙臂有些支撐不住身體的時候,才脫力趴在了牀上。
万俟明風穿上外衫,走至牀前仔細看了看臉色紅潤的白溪樊,在看到身上那點點細小的傷痕和腳手腕上仍未退下的淤痕,心中不由有些內疚。
手指輕撫着那圈兒紫色的傷痕,万俟明風開口問道:“靈光大師對你用了什麼刑法,那日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傷痕?”
“我也不知道,當時被他念經念得頭疼,只知道身上疼得厲害,清醒的身上就那樣了。”
說着,白溪樊低頭看了看身上細小的傷口,肥肥的小手搓了搓,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而万俟明風看到這樣的他,心中不由想到了自己八歲一個人練習騎射的時候。咬着牙拼着一股子衝勁兒克服心中的恐懼,自己受傷的時候也是一臉無所謂,但是看到万俟明雨被賢妃抓着手臂一臉心疼的看着他的時候,万俟明風其實心裡卻疼得厲害。
找到昨日和燙傷藥一起帶來的藥膏,万俟明風找出來坐在牀邊輕輕塗在白溪樊的身上。那輕柔的動作像是對待一個易碎品一般,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手勁兒大了就會碰碎似的。
感受着万俟明風小心,白溪樊擡頭愣愣的望着那張俊顏心中有些悸動。而專心替白溪樊擦藥的万俟明風並未察覺到白溪樊的目光,只是等到他擦好的時候,轉頭看着正望向他的白溪樊有些疑惑。
“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受?”
白溪樊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搖着頭重新趴在牀面上:“沒什麼,只是有些奇怪你爲什麼會對我這麼好。”
聽這白溪樊的話,万俟明風輕笑着揉了揉他的腦袋,看到白溪樊眼中憤怒,腦海中想到自己第一次摸他的頭是的表情眼中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爲什麼,你還小開開心心的便是。”
聞言,白溪樊不由一頭黑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兩條小腿兒,咂了咂嘴巴難得的沒有反駁。
“大叔,你們什麼時候離開?”
“本來決定今日上路的,但是出了點事,打算停在這裡一兩天。”
万俟明風的話,讓白溪樊心裡多少有些安慰,從牀上爬起身,低頭看了看身上那件紅豔豔的小肚兜,不由皺了皺眉頭。不過現在是夏天,在房內穿肚兜也就穿肚兜吧,反正這人又不是第一次見了。
白溪樊這樣的安慰自己心裡好受了些,走到牀邊翻身從牀上滑下去,打算去門口洗漱。剛剛走下牀邊的榻板,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二殿下,您起了麼?”
聽到是張嶽的聲音,白溪樊眼眸裡有些驚慌。畢竟自己一個大活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万俟明風的房間,就算是不被人當成刺客,也絕對會引人誤會。
万俟明風似乎看出了白溪樊心中所想,對他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不用怕,張嶽知道你的身份,他會守口如瓶的。”
聽万俟明風這樣說,白溪樊雖然疑惑,但也也略略的放了心。回頭走到門邊拉開門板,伸頭見門外果真站的是一臉恭敬的張嶽,白溪樊對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開口叫了句叔叔。
見到白溪樊,張嶽心中也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高興,見房門的万俟明風也跟着走到了門邊,伸手推開另一扇門,端着一盆清水躬身走了進來。
“哎喲,小公子又沒穿衣服,你的衣服我已經準備好了,等等我去拿給你。”
“謝謝叔叔。”
白溪樊感於張嶽的細心,擡頭對他笑了笑,伸手接過來万俟明風絞好的帕子擦了擦臉。
張嶽看到万俟明風如此的照顧白溪樊,心中有些微酸,但更多的是欣慰。兩個可憐的孩子湊到一起,對彼此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張嶽這樣想着轉身出門去幫白溪樊拿早已經準備好的衣物,而後便下樓去廚房督促那幫廚子準備早飯。
万俟明風的早飯無論是在京城,還是在這裡都極其簡單,一碗白粥和兩碟精緻的小菜。而白溪樊雖然以前是人,但是穿越後變成一隻嗜葷的狐妖,加上被靈光和尚拘禁的這一天,看到這樣的早飯心裡並不感到滿足。擡頭看着万俟明風,又看了看擺在自己面前的那隻小碗和調羹,無聲的表示着自己的不滿。
万俟明風吃了幾口,看到白溪樊坐在凳子上晃動着自己的兩隻小腿並不開動,心中不禁有些奇怪。於是,便開口問道:“怎麼不吃,不合胃口麼?”
聞言,白溪樊狠狠地點了下頭。
WWW •Tтkд n •¢○
“大叔,你昨天說要給我改善伙食的,我不挑食,給我弄只雞就成了。”
白溪樊想着肥美的雞肉,嘴裡的分泌出來的口水有些稍稍控制不住,最後忍不住了便擡手擦了擦。
万俟明風素來嚴肅,但今日卻被白溪樊弄得沒了脾氣。看到那雙可憐兮兮的眼神就忍不住心軟。万俟明風真的覺得,自己的自制力是越來越差了。
“早上吃些清淡的比較好,你想吃那些,等上午的時候我讓廚房給你做。現在先把這些吃完。”
“可是專家,哦,不對,夫子說了,早飯要吃好,午飯要是飽,晚飯要吃少。大叔,你不能這樣。”
聽着白溪樊口中的那些話,万俟明風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但是知道挑食對身體發育不好,便寒下一張臉眼中不悅的看着白溪樊。白溪樊見万俟明風的臉色,知道自己有些得寸進尺了,伸手撓了撓頭舉起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
“好吧,好吧,我吃,我馬上就吃。”
說罷,白溪樊欠了欠屁股湊近餐桌,伸手抱着那隻小碗開始吃了起來。見狀,万俟明風也緩了臉色,隨手夾了一筷子的小菜放入白溪樊的碗中。
一頓飯在万俟明風的無奈中吃完了,張嶽這邊剛剛把碗筷撤下去,万俟明雨就搖着一把紙扇走進來了。看到桌子扒着桌邊將腦袋放在桌面上一臉哀怨的白溪樊,一雙桃花眼幾乎都瞪成了圓的了。
聽到腳步聲響起,白溪樊略略的擡起眸,看着一臉驚詫的万俟明雨,豎起白嫩嫩的小手對他打了聲招呼。
“嗨,大叔好。”
聽着白溪樊有些無力的話,万俟明雨收起手中的摺扇坐到桌邊,看着表情淡定喝茶的万俟明風問道:“二皇兄,這白溪樊怎麼什麼時候來的,不是說回家了麼?”
白溪樊也轉頭看向万俟明風,等着他怎麼圓謊。
“昨夜張嶽買東西在街口看到的,然後就把他帶回來了。”
聞言,万俟明雨點了點頭,目光轉向白溪樊,看到他手臂上的傷痕,凝眉問道:“這身上怎麼了?怎麼剛離開一天就弄得一身傷口。”
“早就跟你說在家被虐待了啊。”
以前白溪樊曾經告訴万俟明雨自己是在家被虐待才離家出走的,那時候万俟明雨看他長的白胖,壓根兒就不相信。如今看到白溪樊一身傷口心下倒真信了幾分。
“他們爲什麼打你?”万俟明雨想要摸摸白溪樊的頭,可惜剛剛伸過去,就被白溪樊揚手給打了一巴掌。
“大叔,沒事兒別動手動腳的!其實也沒什麼啊,我娘早死,老爹給我娶了個後孃。後孃看我不順眼,反正就是這樣咯。”
白溪樊眼也不眨的編者瞎話,坐在旁邊的万俟明風聽着白溪樊的話,藉着喝茶的動作掩去了不停抽搐的嘴角。
“哦?你家住在哪兒,我幫你教訓他們。”
“不用了,大叔已經幫我出氣了。”說着,白溪樊歪頭看着万俟明風笑了笑:“是吧,大叔。”
白溪樊突然將話題踢給自己,万俟明風愣了一下,依舊點了點頭,嘴裡不清不楚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見狀,万俟明雨也不深究,點了點頭繼續打開紙扇扇了起來。
“二皇兄,我聽張嶽說,你打算在這裡再停留兩天,是麼?”
聞言,万俟明風點了點頭:“此時回京城也無事,倒不如坐山觀虎鬥。”
万俟明雨倒也不糾結這個,只是看着白溪樊有些疑惑。
“二皇兄,我們過幾天就走了,那白溪樊怎麼辦?二皇兄是打算把他送回家麼?”
“不是,我要帶他回京。”
万俟明風此言一出,驚得白溪樊和万俟明雨差點都從凳子上掉下來,兩人看着万俟明風好一會兒才確信自己並沒有聽錯。
“二皇兄,他家人雖然對他並不好,但這裡是終歸是他的家,你這樣帶他走真的好麼?而且現在朝中形勢複雜,萬一……”
“沒有萬一,我既然決定帶着他,就有能力保全他。”万俟明風不等万俟明雨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而後信誓旦旦的說道。
白溪樊雖然很高興万俟明風能夠帶着他,可心裡依舊不願與他同行。於是在兩人的對峙中,被晾在一旁的白溪樊默默地舉起了手。
見兩人的目光都轉移到自己身上,白溪樊翹起兩邊的眉角,試探性的問道:“那個,我能不能自己做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飯卡大人的地雷~文章排版也跟着飯卡大人的意見做了修改,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看着舒服一點~
這兩天狀態有些不對,本來今天天是不打算更新的,不過還是更了。
這幾天倒黴的事兒太多了,我叔兒跟我姑相繼住院,我爹回家照顧他們去了,臨走把錢幾乎全帶走了,工作的費用下來一萬多……我家不爭氣的老哥一分錢都不拿,現在我嫂子也過來伸手,愁得我都想哭了。住的地方是民房,被小偷給撬門,我衣服被子被洗劫,睡了一天的牀板= =,報案警察埋怨我們不住小區……
不嘮叨了,日更繼續~
小包子的姿勢具體參詳這個~~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