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可否借件衣服 46杯具的長相 書旗
踱步走到馬車前,東方伸手想將人從車上扯下來,哪知安陽卻側身躲開了。東方不敗猛地看向安陽,擡手甩了他一個耳光。
“好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勸你還是乖乖聽話,否則……”
安陽被東方不敗突如其來的耳光打的眼冒金星,嚥下口中鐵腥味兒的唾液擡頭望着東方不敗。
“忘夕姑娘,咱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我不知道你非要留下我到底有什麼意思,但是即便是你打死我,我也還是要走。”嘴角的疼痛讓安陽皺了皺眉,但依舊繼續說道:“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所以你要動手就儘管動手吧。”
做慣了高位的人沒有人喜歡別人挑釁自己,東方不敗也一樣。看着面前明明恐懼卻眼神堅定的安陽,東方不敗冷哼一聲,擡手的絲線自袖中飛出,手指微動纏繞在安陽的脖頸上將人扯到了自己面前。
“安陽,別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聽話。”
東方不敗說話的時候兩人靠得極近,近的安陽都能看到東方不敗臉上細小的毛孔,還有脖間不甚明顯的喉結。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安陽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那窒息的感覺讓安陽不由的皺眉,一張憋得紫紅的臉想要卻咳嗽不出來。
東方不敗並不是真的想要了安陽的命,但是看着那雙不服輸的眸子卻真的動了殺念,如果不是身後腳步聲及時響起,恐怕此時的安陽已經是屍體一具了。
張開手掌讓將纏繞在安陽脖頸上的絲線收回了袖中,側頭用餘光看了看身後一臉侷促的小二,東方不敗點了安陽上身的穴道將人拖下了馬車。扯着渾身僵硬的安陽,東方不敗斜眼瞧了那個滿臉尷尬的小二直接走出了馬廄。
誤以爲兩人做那‘苟且之事’的小二見東方不敗扯着安陽離開,不由的舒了口氣。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心裡暗自慶幸:幸好沒有看到不該看的。不過,剛剛那兩人好像都是男的吧?而且兩人怎麼都那麼眼熟呢?
呆頭小二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齜牙撓了撓後腦勺抱了一捆乾草餵馬去了。
安陽被一路扯回客房,看着銅鏡前整理頭髮的東方不敗暗暗着急:“我上身動不了,你是不是點了我的穴?快給我解開!”
東方不敗從銅鏡中看着急的滿頭大汗的安陽勾了勾嘴角,伸手將頭髮用髮帶綁好放置在身後慢慢的轉過了身。
“放開你也可以,把你隱瞞我的事全部說出來,我不光解開你的穴道,說不定還有可能放你走。”
聞言,安陽停止了扭動僵硬的上身,擡頭看着東方不敗面上滿是不解。見狀,東方不敗起身踱步上前,微微放低身子望着面前的安陽微笑道:“別跟本座裝傻,那日你在你父親墳前我都聽到了,跟張鐵柱的妻子閒聊的時候,她曾經跟我說過一些關於你的事情。所以,告訴我你是誰,你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聽到東方不敗的話,原本急得滿臉通紅的安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盯着東方不敗的眼眸裡滿是驚慌。見狀,東方不敗更加的確定安陽是有什麼了不得秘密瞞着他。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快點放開我!”
說着,安陽的兩隻腳開始蹬着地面,妄圖扭開上身被點的穴道。而東方不敗看着他的動作,猶如看着一隻螻蟻掙扎求生一般,面上的表情毫無半點波瀾。
剛剛已經掙扎了一會兒,現在又折騰幾下,安陽已經有些累了。望着面前一臉嘲笑的東方不敗安陽也放棄了動作,認命般的低下了頭,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
其實並非安陽要刻意隱瞞自己而來的事實,只是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即便是自己說了又有幾人能相信?就算是有人相信,大概也只會認爲自己是一隻妖怪吧。封建時期人們最是迷信,對付妖怪的辦法,不是燒死也會使用其他手段讓他們認爲的‘妖怪’永遠的閉上眼睛。如果自己說了,恐怕下場不難想象。可是如今被人發現端倪,如果自己不說,怕是比閉口不答死的更快一些。
安陽細細的回想着以前有人分析東方不敗的性格,結合現在自己說了解的,安陽猶豫再三決定賭一把,無論結果如何總算是沒有遺憾了。
“聖人曾說子不語怪力亂神,可是我確是一抹靈魂附身在安陽,那時安陽只有七八歲的年紀,所以我在老爹墳前跟張大嫂說的纔會有所不同。我知道這件事一般人不會相信,也很可能認爲我腦子有問題,可是這件事已經埋在我心裡十年了,你若不信那就算了,我也沒有什麼對你隱瞞的了。”
聽完安陽的話,東方不敗輕笑一聲:“你腦子確實病的不輕。”
說完,東方不敗伸手解開安陽上身的穴道,轉身在安陽對面坐下,伸手倒了杯茶輕抿一口,瞧着對面正在低頭活動肩膀的安陽不知在想些什麼。
安陽並未問東方不敗解開他的穴道是不是相信了他說的話,反而是想問東方不敗放開他,是不是同意自己離開。可是剛剛等他感覺到身體不在僵硬,外面便傳來一陣喧鬧聲。
安陽本想開門出去看看,但對面端着茶盞的東方不敗卻眉頭一皺嚯得站起身來,端着手裡的茶盞灌注厲內朝門外扔去。
帶着內力的茶盞生生的砸破了門板,安陽只聽外面慘叫一聲,隨即便是一陣拔刀聲。知道他們很可能已經暴露了,不知對方多少人的安陽也變了臉色。內心擔憂的看向東方不敗,只見此時東方不敗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如炬的盯着門口。
“我們可能被發現了,現在該怎麼辦?”
回頭看了眼安陽,見他雖然臉色微白,但並沒有露出太多恐懼之色,倒讓東方不敗有些讚賞。此時的回答也難得的給了他一個好臉色。
“對方來人比較多多,但都是一些小嘍囉,加一起也並非我的對手。你只管跟在我身後便是。”
此時情況危急,東方不敗武功甚高,一般人當然是他的對手,如今聽他這麼說,安陽也放了心,點了點頭站在東方不敗身側扎着一副向外衝的架勢。
東方不敗等了片刻,察覺到外面那些人已經按捺不住了,隨即身形微動整個人已然到了門口。站在原地嚴陣以待的安陽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回過神來的時候東方不敗已經到了門口,心中大罵一聲忙隨着他的腳步往外跑去。
臨清縣的縣令本就不屑被安陽殺死的那個趙縣令,聽到他和他那個師爺被人在自己的府衙砍了首級,還特意擺了一桌酒席來慶祝,心中暗暗許願說如果殺死趙縣令和劉師爺的英雄跑到他管轄的境地來,必當已經以大禮相待。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竟然被人一狀告到了朝廷。
朝廷一聽說可能江湖中人所爲便下了通緝令,無論如何也要抓到兇手。這位幸災樂禍的縣令心裡清楚,這是上頭那位還記着幾年前左冷禪虐殺朝廷派去的欽差的事,雖然那次上頭裝作大度沒有追究,但始終是記着這‘一巴掌’,如今這一巴掌的痛還沒有完全消除又有江湖人的巴掌揮上過來,上頭那位自然是不能再忍了。
江湖中人雖然武功甚高,但始終胳膊硬不過大腿,若是上頭鐵了心的要討回這一巴掌之仇,想要躲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縣令大人坐在河邊垂竿閒釣以當修身養性,一面替那兩個英雄惋惜,可就在這時衙役來報,那兩個英雄出現在他的管轄之內。聽到衙役的稟報,原本還替那兩個英雄惋惜的縣令大人,頓時扔掉手中的魚竿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平時逢到好事兒的時候,無論怎麼樣祈禱都不見靈驗,如今這個節骨眼兒上倒是一語成讖。上面已經鐵了心的要抓兩個人歸案,如今他們出現在自己管轄內,自己若是私下放水若是讓人知道了,頭上這頂不大的烏紗肯定不保。爲今之計,也只有傾盡全力抓捕兩位英雄,哦,不,犯人歸案了。畢竟對方是江湖中人,習得一身的好武藝,至於結果如何那只有天知曉了。
東方不敗和安陽站在門口,看着圍在院中的十幾名衙役不由對視了一眼。看着東方不敗眼中的淡定,安陽也慢慢的放下心來。
領頭的衙差看到兩人出來,剛想站出來勸降。哪知剛站出來還未開口,他的眼前一黑便永遠的告別了這個世界。衆衙差見自家頭連人家一招都接不住就這樣死了,心中也都怕了,畢竟他們家裡都有老小要照顧,沒人真的捨得拿自己的命往上豁。
東方不敗看到衆衙差眼中的恐懼和退卻,擡腳走下階梯。此時院中微風吹過,輕輕掀起東方不敗青色的長衫,黑色的髮絲和青色的髮帶隨風飛舞,端的是器宇軒昂,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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