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白賢來到燃情pub之後,一走進來,看到舞池裡幾個快要被人剝光卻不自知還在忘情舞動身體的女人就忍不住皺緊眉頭。
如果說邊白賢最不喜歡陸良人去什麼地方,那一定是情i色場所。
他的父母在有些事情上雖然思想還算開放,但在男女之事上卻很保守,在這樣的養父母管教之下,以至於陸良人現在對“性”之一事都還懵懵懂懂。
上次問他什麼是炮i友還是小case,尼瑪連看個《喜羊羊和灰太狼》都能問他小灰灰到底是怎麼來的,弄得邊白賢真想把她塞進小學去再讀一個六年,生命的起源這麼神聖的問題還是交給現在已經開始出現性教材的小學老師去傷腦筋吧。
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白澗和陸良人,邊白賢正準備打電話,一個健壯男子領着一隊殺馬特把他圍了起來。
“小子,你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邊白賢收起手機,直白道:“找人。”
他看出這些人是這間pub的內保,於是直接問道:“我朋友說他在一個很大的包廂裡面,能容納上百人,但是我在這裡走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這樣的地方。”
健壯男子笑眯眯地說:“當然沒有,我們這間pub總共纔多大,哪有這麼大的包廂,你朋友一定是說錯地方了。”
邊白賢眼睛一眯,點頭道:“你說得對,他一定是說錯地方了。”說完轉身直接朝外走。
健壯男子也不阻攔,笑眯眯地目送他離開。
直至邊白賢走出pub,那羣殺馬特里面纔有人開口道:“大哥,就這樣讓他走掉妥當嗎?”
“沒關係,你看他那一身穿着就知道不過是個窮鬼罷了。而在這個世界,窮人是掀不起風浪的。”
……
坐在公交站臺內的長椅上,邊白賢手裡拿着公交車卡一個勁的把玩,看似在等車,實際上卻在和白澗通着電話。
也許是在副本空間形成的時候白澗和邊白賢正在打電話,所以很神奇,在那個完全沒有信號的異空間裡面,邊白賢的電話卻可以打得進去。
所以說移動的信號還是不錯的,偶爾也能玩玩穿越。
聽到陸良人的聲音,邊白賢馬上掛斷電話。
他拿出一根草莓味棒棒糖慢慢地剝掉糖紙,卻沒有塞進嘴裡,而是看着發呆。
邊白賢其實是個很乾脆的人,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喜歡的人就對他好,討厭的人就整死他。可是對於陸良人,卻要一邊討厭一邊保護,這種不協調感讓邊白賢心煩,所以面對她的時候總是特別容易暴怒。
在來的路上邊白賢就下定決心,如果陸良人敢當着他的面說一句要離家出走,那麼從此以後自己便退出她所有的路,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再怎麼堅定的決心,都輸在一句“白白救我”上。
明明心裡千遍萬遍地咆哮着管她去死,嘴裡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替他們分析情況,告訴他們應該要怎麼做。
真他媽可笑!
邊白賢好不容易平復心情,把棒棒糖塞進嘴裡,撥通了第一個電話:“四哥,出事了,你小舅子和我姐都被人扣了……嗯,多帶點人來。”
撥通第二個電話:“秀敏,在宿舍嗎?……公安局?你在那裡幹嘛?……既然是配合調查那你應該可以離開吧,馬上回去幫我查點東西……嗯,很急,一定要快。”
撥通第三個電話:“錢多多,白澗出事了……詳細情況等他回來自己跟你說吧,你先幫我調查一些事情,有點私密,你先把身下那個馬子趕開,叫聲那麼大怎麼說話……別騙我了,不可能是白蝶,如果白蝶和白夫人在雲海市,你以爲白澗會有膽子出來鬼混嗎?”
撥通第四個電話:“崔哥,我現在有事在外面有點急事,麻煩你派人去我家拿一臺筆記本電腦過來……就在我姐房裡,聯想的,上面還要鹿含的親筆簽名很好認……好,麻煩你了。”
打電話很快,但別人辦事總是需要時間,所以邊白賢又回到了那間pub裡面,他坐在吧檯旁點了一杯酒,小口小口地啜着。
“小子,你怎麼又回來了?”健壯男子走近道。
邊白賢一言不發,懶得理會對方。
他是瘋子,不是傻子,一個人打十幾個人,難免不受傷,所以之前他退讓了。
但是現在卻沒有了退讓的必要,距離第一通電話已經過去五分鐘,而錦繡江山離這裡並不遠。
“小子,看來你是想找事啊。”健壯男子冷笑。
邊白賢終於冷冷回答:“想找事的是你們。”
“呵……”健壯男子發出一聲意味難明的冷笑,然後他盯着邊白賢的臉看了半響,突然笑道:“你看,那邊多熱鬧!”
邊白賢知道他說的是哪裡,那幾個被藥迷了女人終究還是被剝光了,在人來人往的舞池中央,確實很熱鬧。
健壯男子又道:“我的手下們都瞧熱鬧去了,只有我沒去,你知道爲什麼嗎?”
邊白賢轉過頭沒有理他,已經六分鐘了,看來雲四手下那批人最近被四嫂的廣場舞折騰的夠嗆,不然平時早就一個個嗷嗷叫的衝進來了。
所以說女人不能慣着,一慣她們就蹬鼻子上臉,就像他家裡那個一樣。
邊白賢不說話,健壯男子也不以爲意,只是把手搭放在他的肩頭,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兩下:“你說女人有什麼好,軟綿綿的像塊死豬肉一樣。我還是比較喜歡男人,抱起來有力!勁道!”
邊白賢額頭隱現青筋。
健壯男人的手從他的肩膀開始往內伸:“小傢伙鎖骨不錯啊,這麼深的一字鎖骨真的很難得,看得老子口水都忍不住要流出來了。”
“既然忍不住那就不要忍,讓它流出來好了。”一個十分斯文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的,一隻手抓住了健壯男子的鹹豬蹄。
“你是誰?”健壯男子憤怒地轉頭瞪向來人。
這是一個留着披肩長髮的男人,鼻樑上金絲眼鏡襯托出他文質彬彬的氣質,臉上的笑容溫文有禮,讓人一見就很容易心生好感。
“這麼慢。”邊白賢冷冷道。
男人討好地笑了笑:“堵車。”
“你們也會堵車?”
“路上出了一樁車禍,把路給堵了。四爺嫌煩,就讓兄弟們把肇事雙方連車帶人都給扔河裡了,這不就耽擱了點時間。”
“你們就瞎雞把吹吧,還兄弟們,有多少兄弟啊,有本事叫出來我看看。”健壯男子不是善茬,站起來仗着身高優勢俯視長髮男。
“你想要看我兄弟?好,今天晚上我就讓你看個夠本!”渾厚霸氣的男中音嘹亮無比,隔了四五米元都能聞到一股子血腥味。
雲四爺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