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可能被官方盯上這件事,楚周,或者說整個修仙團,都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的。
畢竟大夏在自己地盤上的掌控力可以說是世界第一,而且頂層大佬一旦下了決定,就不會輕易被其他的外力所阻攔——
君不見,近期在國內鬧得紛紛揚揚的某王姓大佬都上了好幾次新聞論點了嗎?
炒房炒的那麼兇狠,結果就真把自己當成檀州老李那種香蕉人了,也想學着他來個“金蟬脫殼”“乾坤挪移”,還用大夏給他的錢,截胡了大夏官方的目標工程,眼下不就是吞下自己的苦果了嗎?
瞧他這事兒乾的……
明明頭髮還沒掉完呢,怎麼就老糊塗了呢?
對比這一點,星條國雖然擁有着fbi,cia 這種專門的特務機構,但是他們國內的各種資本勢力都很強大,有些國會老爺和輿論導向都是財團給控制住的。
如果雙方之間起了一些分歧,難免會拖累一點辦事進度。
特別是星條國的某些幕後主持人還喜歡邪交,追求長生不死這東西,需求立場不同,這幹事力度自然也就不一樣。
只是在這茫茫人海之中,能夠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把一個從未見過面的“黑影”給補全出個主體,大夏在玩“猜猜我是誰”這方面的速度,仍舊讓楚周歎服。
以前在山海界,靠着推演測算,撥開天機雲霧,鎖定一個目標,自然方便。
現在大夏這邊的玄幻力量還不怎麼大呢,靠着衛星和信息篩選就花幾個月時間搞定了……的確十分厲害。
要不是因爲山海界的力量體系已然奠定,楚周都有點想回去點點科技樹了。
是故,當楚周從吳有量嘴裡聽到“有人在找自己”的時候,他只是微微一笑。
然後就回去給人發消息。
當然,用的是千里傳訊術了。
在明知自己已經被盯上了的情況下,還拿企鵝號發消息,那可真是不知道自己會有怎麼個死法,還得連累其他人。
張清揚他們聽了,雖然早有準備,但仍舊有着略微的驚慌。
原因無他,爸爸鐵拳的威力深入人心而已。
畢竟前幾年的大典禮他們是看了的,知道父愛的降維打擊有多痛。
好在有了金印世界,他們就有了退路,不怕被打個包圍了。
要是真有衝突起了,大不了開着玄天宮飆到太平洋裡面去。
嗯。
月球也行。
以先天的體魄加上玄天宮對外界的阻隔,應該能讓人在外太空生活的吧?
“反正儘快搬家就好了,那可是咱們好幾年的努力呢!”
最後楚週一句話,結束了這個討論。
既然楚道長都被挖出來了,那距離其他人被發現也就不遠了。
到時候可別“打土豪分田地”到了自家頭上。
“唉,看來這假期,也快要完了。”
站起來隨意做了個擴胸運動,楚周打了個哈欠。
雖說沒有感覺到四周有人的監視,但保不準天上就有衛星鎖定呢。
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能被人觀察到。
不過這並沒有打擾到楚道長去睡覺。
他帶着狗子進去了房間,安心的上牀躺着。
大黃也想蹭上去,趴楚周腳邊睡下。
結果它纔上去了半個身體,就讓楚周給踹開了,“你可別湊了,這天熱的很,你還擠我牀!”
眼下已近六月,去了春風拂面,就有豔陽高照了。
而且今年升溫的速度比起去年,又快了許多,只怕還是會有一場酷熱籠罩整個北半球。
大黃委屈了。
明明院子裡有着梧桐樹吸熱,道觀是很涼快的。
爲毛嫌棄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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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三清觀陷入安靜之時,位於臨安市的十一分組還在熬夜。
有人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頭頂,果不其然的抓下了一把頭髮。
他習以爲常的將之扔到了垃圾桶裡,隨後盯着屏幕問隊友,“這人會是咱們的目標嗎?”
就一個山野假道士,頂多是個被收養在道觀裡的孤兒,而且養大他的老道士也就會一兩手的民間醫術,不是個高明道長。
此前查了道協檔案,可沒見着有他的資料呢。
看過去的經歷,也不像是個突然爆發,有了修仙能力的人。
十一組收攏來的那些修士,哪個不是有些底蘊,被從小培養的?
就算是毛熊國的那個魔法師,那也是搞了半輩子玄學,在靈異圈子裡挺出名的靈媒呢。
一個沒有任何基礎,連高中都沒讀完的輟學者……他就算拿了傳承,看得懂嗎?
他曉得那些古代修士,爲了防止道法外傳被人學了去,而特意編出來的隱語指的是什麼嗎?
“反正盯着他就可以。”
同伴喝了一口紅牛提神,推了下自己厚厚的眼睛,“反正這人身上肯定是有點秘密的——最起碼,一個在幾年前還是個落魄野道士,他哪裡來的錢裝修道觀?怎麼發家致富的?”
現在可不是幾十年前的風口期了。
該上天的已經上了天,順帶堵住了後來者的昇天之路……沒點勢力扶持,誰能在幾年內,白手起家賺個幾百萬?
“另外那個三清觀你也去過了,不覺得奇怪嗎?”
老太太和小姑娘都能感覺到的,十一組的人精可不會忽略。
“還有他主殿裡放的兩個牌位,一個是他師父的很正常……可另一個空白的,那是給誰的?”
在三清觀整修以後,楚周最初之時,爲老道士和原身在道觀後面立的兩個墳堆自然是要被挖平了的。
其後楚周也沒有再去重新起,畢竟二人魂魄早就入了輪迴,在正主沒了的情況下,弄些無聊的形式主義也沒意思。
他只是在主殿不引人矚目的角落裡,爲他們添了兩個小小的牌位和神龕。
老道士是三清觀的建立者,楚周都對着他的墳頭承諾過,要把三清觀收拾的更好,如此,自然要表示一下。
至於原身的……
楚周也不知道自己在脫離大夏之前,是否會將自己的來歷說給別人。
於是他就只先用個空白的立着,打算在離開之時,再給它添上去。
總得讓人知道原身是早就沒了的。
奪人身份,那是天意,不是楚周的意思,只是形勢如此,無可奈何。
要是連何時生何時死的都沒人知道,那可就太可憐了。
同伴把關於楚周的疑點慢慢說給了說出。
“這麼一聽,這人還真的很可疑啊。”
“難怪頭兒會給咱們盯人的任務……不過對於那個修行勢力來說的話,這個姓楚的,應該不是主要人物吧?”
要是重要成員,現在怎麼還在個小道觀待着?
“我咋知道?”
同伴飛了他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