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六耳獼猴是非常珍惜這個機會的。雖然宗主不可能給這個時間,但他會極力爭取,爭取一點兒是一點兒!因此,六耳獼猴仍靜坐不動,只要對方不出手,自己就不動,爲自己爭取儘量多的時間。
看到六耳獼猴的樣子,宗主也嚇了一大跳——他麻倒了這麼多人,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是這樣靜坐着的,就像練功打坐一般,不像絕大多數的人,癱軟在地,如一團爛泥——他怎麼也不能想到六耳獼猴已化解了他的大部分的藥力。
而六耳獼猴可不管宗主的反應——只要你不動手,我就繼續調整身體!
看到六耳獼猴仍舊一動不動,宗主放下心來。他笑着一指六耳獼猴,對小丸子道:“這個,拿去吧!”
而小丸子卻怕得要命,因爲他親眼目睹了六耳獼猴與觀主玄青的大戰,那種級別的大戰遠不止是驚天地泣鬼神了,那單單蕩起的衝擊波就數次差點兒要了他們這些小弟子的小命!
現在他看到六耳獼猴端坐於地,就在自己的面前,如“坐關”一般,豈能不膽戰心驚!他下意識地跳出老遠!
宗主一愣:“你怕得什麼?”他隨即哈哈大笑:“他現在已是一個死人,一根木頭!”
小丸子戰戰驚驚地回來,口中念動口訣,頓時六耳獼猴便不見了——他被裝入了小丸子的備寶囊中。只是這次小丸子念口訣時,六耳獼猴在囊外,所以,小丸子默唸的口訣被六耳獼猴聽得清清楚楚!
小丸子高高興興地辭別宗主,跳上一片浮雲,飄飄悠悠地走了。
六耳獼猴在小丸子默唸口訣時,本可以飛身離去,但一是他不願打斷自己的調整,二是剛纔的一切提醒了六耳獼猴——自己乾脆就這樣假裝中毒,看看他們還有什麼花樣!所以,六耳獼猴便任由小丸子將自己裝入囊中。
而一進備寶囊,六耳獼猴便馬上又有了驚喜——但見囊中,竟然又整齊地排放着幾顆熟透的人蔘果!六耳獼猴一數,是六枚!又有六枚,血紅的人蔘果!
“真是餡餅不斷哪!”六耳獼猴正欲一口吞下,卻突一轉念:“剛纔我不知口訣,所以不能用自己的備寶囊,而現在,我已知道了此囊的口訣……何不一試?”
六耳獼猴立即默唸出了剛剛聽來的口訣,之後心念一動,眼前的這些人蔘果頓時消失——全被收入了六耳獼猴自己的備寶囊中!
果然有效!六耳獼猴喜出望外,但又轉念一想:“看我能不能出去?”他便又念動口訣——但他頓時失望了,他還是待在原地!看來靠這句口訣讓自己出入這個備寶囊,做不到!
不過也正好,抓緊時間,調整身體!
沒多久,小丸子便降下雲頭,進了青柯觀。他徑直來到玄青的功房,卻被幾個看門的師兄弟給攔住了:“師父正在坐關,不得打擾!”
小丸子一聲苦笑:“是有急用的東西要交給師父!”
這幾個看門的也頓時一臉的愁容:“打擾了師父靜修,是什麼罪過,你應該知道!”
“哦!”小丸子不敢了,只好說:“就等一等吧!”
就這樣艱難地一下等了兩三天!這兩三天中,六耳獼猴已將那十枚人蔘果的元力吸收大半,血脈中的凝結物雖未消除,但也已被他擠壓於血脈的各個角落之中,只要沒有突發之情,便已無大礙。
而小丸子這兩三天可着實難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怎麼辦好,主意變了上百次都不止。最後,他終於撐不住了,急道:“師父當時讓我速速取來!現在在這兒乾等,豈不是違了師命?”
那幾個看門的也只好一嘆:“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執意進見,我們也不能攔你。但師父怪罪下來,可別牽連我們!”
這句話小丸子已經聽了無數遍了,也讓他猶豫了無數次。但現在,他終於堅定地點了點頭:“不能再拖,拖得越久,就越無法向師父交代!”說着他咬緊牙關,挺着腦袋上前,拉響了功房的門環。這下,在場的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膽小的竟一下跑出很遠。
沒過片刻,房內便傳來了一聲怒吼:“小丸子,你怎麼纔回來!”
“師父,我……”還未等小丸子說話,大門便轟然開啓,緊接着一股無形之力一下就將小丸子捲進房內。
“東西帶來了沒有?”玄青喝問。
“帶來了,帶來了!”小丸子趕緊解下備寶囊,雙手呈上。
“嗯——”玄青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他心念一動,備寶囊便飛到了他的眼前,他一眼看去,卻突然地瞪大了眼睛:“小丸子,我的那六個人蔘果,哪兒去了?”
“啊?”小丸子大驚,連忙搖頭:“我不知道呀,師父!我只取了十個果子!”
“那怎麼十六個,都沒了?”玄青怒容滿面。
“啊——”小丸子驚恐地看着玄青:“師父,徒兒不知,徒兒……”
還沒等他說第二句話,便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其吸到了玄青的嘴邊。玄青這邊大嘴一張,便將小丸子整個地吞下肚去!
此時門還沒有關,這一幕被門外的幾個盡收眼底,這幾個頓時嚇得魂飛天外,立刻連滾帶爬地向外滾去。
“老小子夠黑!”玄青看着眼前的備寶囊:“說好的十個,你竟一下子把我的十六個都收了!”——他以爲那餘下的六個人蔘果是讓宗主弄去了。這下卻好,讓小丸子搭了性命。
玄青略微頓了頓,以吸收掉小丸子的能量與養分。然後,他心念一動,六耳獼猴便從囊中飛出,呈現在他的面前!
此時的六耳獼猴仍然在靜坐調息,他根本也不知道對方何時會將自己移出囊外,所以,他根本也不會有什麼準備。不過,在策略上,他早已準備好了——就是用應對宗主的辦法,以靜制動,用假裝昏迷來騙過對方。
其實,六耳獼猴此時的身體已調整得差不多,他已不懼與對方硬碰了,他之所以繼續僞裝,是想看看玄青、宗主之流究竟能玩出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