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下,大理石桌前,兩道白色的身影相顧無言。這讓她覺得氣氛尷尬。
“長箜,去把那瓊玉液拿出來。”
樓若胭聽他說完就見一黑衣男子從裡間抱着一罈酒出來,長箜見到她不免驚訝。
“嚐嚐?”
打開酒罈,一股沁人芬香撲鼻而來。
倒好一杯,挪向樓若胭的面前,樓若胭嗅了嗅,“好香。”
微抿一口,細細品味這如仙釀般的瓊玉液。
“如何?”
“好酒。”
兩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來,直到最後,樓若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醉着回來的。
豎日,躺在牀上的樓若胭頭痛的呻,吟一聲,揉了揉太陽穴。
“姑娘昨日醉的厲害,沒來的及喝下這醒酒湯,奴婢剛不久拿去熱了,現在就給姑娘拿過來。”
聽語見她醒了,連忙去院子裡開的小竈,把熱好的醒酒湯端來給她。
喝完感覺好了很多的樓若胭,問着一旁伺候的聽語,“王爺今日可在府中?”
“在的,王爺正在漪夢軒同雪公子下棋,姑娘要過去嗎?”
“雪公子?”
“就是住姑娘隔壁的錦絮苑的公子。是前日裡王爺帶回來的貴客。”
是他……
“去看看。”
樓若軒同昨日一樣,一身白衣,只不過是不同紋系的紗裙,長髮被一根白玉簪挽起,行走間身上的鈴環,鈴鈴作響。
穿過假山石林,路過荷花池,遠遠的就看到“漪夢軒”裡兩道修長身影,藍衣清俊絕倫,白衣傾城絕色,兩種不同氣質各有千秋,皆是能讓京都裡的女子趨之若鶩。
“還是雪兄的棋藝更甚一籌,本王甘拜下風。”
這時,樓若胭已來到漪夢軒亭外。
“王爺,”向莫南軒微微俯身行了行禮後就朝那白衣男子點了點頭道,“雪公子。”
“樓姑娘今日難得出一趟錦玉苑,本王最近諸事繁忙,怠慢了姑娘,還請姑娘不要怪罪。”
自從莫南軒帶着樓若胭回瑾王府後,除了那次宴會,就很少見面。
“哪裡,府裡的人都待民女及好。”
“那就好,”聽到她的話,莫南軒微微一笑。
“王爺,民女擔憂同夥,前來尋問可有民女那同夥的消息?”
“不知樓姑娘的同夥是什麼樣?”莫南軒想到什麼問到。
“呃,”樓若胭聽他這麼問,貌似進府後都沒告訴他自己要找什麼。
“呵”。聽到一旁雪離歌的性感的輕笑聲。一時尷尬的臉紅起來,暗罵了自己一聲笨蛋。
“不好意思,是民女的疏忽。”
“沒事。”莫南軒好笑的說。
“民女要找的是一隻雪白的貂兒。”莫南軒沒想到樓若胭一直要找的是隻貂而不是人,蹙了蹙眉。
“樓姑娘要找的貂兒,是不是額間有一個火型印記的。”
“是,雪公子見過?”樓若胭聽說語氣有點急切。
“見過一次。”雪離歌想起那次在翠竹軒見到一名穿火紅色衣裙的女子懷中抱着正是那隻額間有火型印記的。
“不過,它貌似是被一名女子帶走了,到沒什麼危險。”雪離歌見她一副擔心的樣子忍不住說着。
“是嗎?”微微鬆了口氣。
“看情況是這樣子,那女子待它不錯。”吃的一副開心的樣子能不錯?不過那隻貂倒是有點眼熟。
“五哥。”這時,一道清脆的女聲,從遠處傳來,一身淡黃色錦紗裙,發間插着一根七彩蝴蝶簪,十一二歲的模樣。
樓若胭自上次去參加了皇宮盛宴,這宮裡的人都大概知道誰是誰。
莫南楓與莫南軒最爲相似,只因他們皆是已故的藍妃之子,莫南燁是雲妃所生,故而只有兩三分的相似。
而這叫莫南軒五哥的少女,眉間兩三分相似,十一二歲的年齡,而宮裡只有這般歲數的公主,是依妃所生的九公主,莫昕兒。
“五哥。”莫昕兒滿臉通紅,襯着越發嬌羞可人,不管旁邊是否有人,說出的話讓莫南軒尷尬不已,“五哥,聽說你要立一個賤民爲妃。”
“昕兒是從哪裡聽來的?”
“京都裡各家小姐說的,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五哥你真要娶一個賤民?”
“昕兒,你身爲公主,什麼時候喜歡偏聽偏信了。”
“還有不許你這麼說樓姑娘,樓姑娘是我瑾王府的貴客。”
莫昕兒聽前面一句話覺得沒什麼,後面的一句話讓她氣憤,一向疼她的五哥竟然爲了一個賤民訓斥她。
“五哥,你竟然幫這個賤民說話,看來心悅姐姐說的沒錯,定是她不擇手段的勾引你。”
“住口。”莫南軒沒想到在他面前一向乖巧的昕兒變得這麼刻薄,他不想從別人嘴裡聽出對樓若胭不好的話。
樓若胭也沒想到莫昕兒爲了安心悅,特意跑來瑾王府這麼說。
一個囂張跋扈,一個刁蠻任性,呵,不愧能走在一起,看來她在京中不會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