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的變黑,樓若胭因長髮未束,四散開來,一身白衣,在這逐漸變黑的夜晚,猶如鬼魅,也顯得格外明顯,讓這羣黑衣人很快的就發現她的蹤跡。
“咻”
一道利箭,沒入了樓若胭後背上,疼的她眼淚差點冒出來。
“咻”
又一道利箭,射穿了樓若胭身下的馬,馬兒痛苦嘶烈的慘叫。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馬失血過多後,樓若胭在中第二根箭時,失身的跌下了馬,不小心滾下了斜坡。
“頭,怎麼辦。”
“她一個弱女子,身中兩箭,如今又落下斜坡,不用我們動手。”
瑾王府
此時,聽語在身負重傷下,終於堅持着最後一絲體力回到了瑾王府。
“救,救,姑娘,在城外。”斷斷續續的說完最後一個字,昏迷了過去。
莫南軒在她說完後,清俊的面容大驚失色,連忙騎上聽語騎回來的馬,奪過一旁護衛手裡的火把朝城外奔去,不明白她們爲什麼會在城外遇險,莫南軒此刻魂不附體膽顫心寒。
追尋着路邊被馬踐踏過的草叢,一路尋找過來,終於在一道被碾壓過的斜坡停下了腳步,丟掉熄火的火把,悵然若失,步履艱難,終於在一平坦的草叢裡發現了一身染血的樓若胭。
抱起昏迷不醒的她,才發現她中了兩支毒箭,“該死。”得趕緊爲她驅毒療傷才行。
環顧四周,發現附近有一個長滿雜草的山洞,把雜草扯幹緊後,抱起她往山洞裡走去。
透過月光,小心翼翼的撕開她背後受傷的部位,將染血的碎衣布撕開,就露出一道猙獰恐怖的傷疤。
莫南軒撕開自己的衣角,小心的清理血跡,然後用嘴俯上樓若胭的後背,吸起了毒。
一吸一吐之間,在黑血變回了正常的紅色後,又撕了衣角,給她簡單的清理起來。
忙完一切,莫南軒脫下自己的外衣套在樓若胭的身上,抱着她回往瑾王府。
蒼白透明的肌膚,毫無血色的脣,微弱的呼吸,一雙如蝴蝶雙舞的眼睫,微微顫抖着。
樓若胭虛弱緩慢的張開了雙眼,入眼的是熟悉的錦玉苑的裝飾風格,這讓她知道自己沒死反而好好的活着躺在牀上。
一旁伺候的聽語見她醒了過來,欣喜道,“姑娘,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樓若胭微弱的聲音細細傳來。
“姑娘,自從被王爺救回來後,就整整睡了三天,之前一直都是王爺不眠不休的照顧姑娘,現下回碎夢軒處理公務去了。”聽語說着就回想到,王爺在知道姑娘有危險後,一直都在擔心,所做的一切,也都讓府裡的人知道了王爺對姑娘的心思。
如果是姑娘做了王妃,聽語就打心眼裡高興,當然,府裡所有人,也都看好王爺和姑娘,希望他們能在一起,但是,姑娘好似不知道王爺對她的不一般,難道,王爺是單相思?
聽了她的話,樓若胭挑了挑秀眉,知道是莫南軒救了自己,到沒多大的意外,在知道他不眠不休的照顧了自己三天,樓若胭心裡有些感觸,想着她身上也有傷,“你怎麼樣,身上的傷好了嗎?”
“多謝姑娘的關心,奴婢傷的輕,不礙事。”
“那就好。”
“姑娘,喝藥吧,”這時,見讓人在廚房熬的藥好了被人端過來,聽語連忙接過對方手裡的藥湯汁。
休養了將近半個月,樓若胭就急忙的叫聽語給她梳洗,莫南軒知道她醒後特意強調的讓她一直躺在牀上休養,要知道,她的傷早在前幾天就好的差不多了,最後拗不過他,多躺了兩三天,足足躺夠了近半個月,再躺下去,她就要廢了。
在梳洗一番後,樓若胭就帶着聽語在府裡逛了起來,穿過假山石林,路過荷花池塘,走過後院,直到見一些人從一個庭院裡往外搬着東西。
“你們這是做什麼。”樓若胭攔過幾個搬着重物的小廝忍不住的問道。
那幾名小廝見到是樓若胭,在她精緻絕美的面容上愣了愣,連忙道,“這是王爺吩咐奴才們,把倉庫裡的一些雜貨,搬出來曬曬,好去去黴氣。”
確實在那些物件上聞到股淡淡的發黴的味道,揮了揮手,就讓他們過去,準備離開時,樓若胭看到一名小廝抱着古琴,擦拭着上面的灰塵。
“我可不可以把這個帶走,”說着指了指那小廝手裡的古琴。
“自是可以的。”那小廝擦乾淨後,遞給了樓若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