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條街道上的劍師如潮水般朝着趙靖天四人所在的十字路口涌來,在這些人看來,將近千名的劍師,不可能連四個人都對付不了吧!?
趙靖天嘿嘿冷笑一聲:“苓汐,別離開我身邊五十步!”
說罷,趙靖天使出了血行身法拳技——血影,配合着水木迷流步,趙靖天就像是一片移動的血霧。
血霧迅速地鑽到了前方的劍師羣中,受到血氣沾染的劍師一陣氣血翻滾,還沒來得及提起劍氣,便被趙靖天轟飛了出去。
另外一邊,張炎殺人的速度也只是比趙靖天慢上一點點。他的赤月一出鞘,頓時發出錚的一聲,那劍鳴之聲,讓許多劍師手中的劍抖了幾抖,像是在害怕一樣。
那羣劍師和張炎面對面來了個對衝,一陣刷刷噗噗之聲響起,接着便是一團團血花飛出。張炎從這羣劍師的中間穿過,一直殺到道路的盡頭。所過之處,兩邊的劍師撲通撲通倒地,一個個咽喉之處中劍,一劍封喉!
大概是因爲赤月太過於鋒利,這些劍師的屍體倒在地上之後,頭部頓時和身軀分了開來,兩百多名劍師的腦袋就像是垃圾一樣四處滾了起來。那情形讓人仿如置身於一個專門殺人的屠宰場!
至於宇文嬋,那些劍師紛紛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並沒幾個劍師把她放在心上。直到宇文嬋的雙手不停地將一顆顆心臟從人的胸膛中抓出之時,這些劍師這才發現,自己的心臟竟然沒了!
四路劍師被殺掉了三路,剩下最後一路劍師嚇得面如土色,再無鬥志,四處逃散了開來。
四人當中,只有寧苓汐渾身沒沾上一點血腥。
寧苓汐看了看渾身是血的三人,又看看自己,臉有愧色:“其實,我也應該幫忙的……”
趙靖天搖了搖頭:“不用了,苓汐。我只希望你的手是不要沾人血,再多的人,讓我來殺吧。”
“好一個情深義重的兒郎!”一個森冷的聲音從天上傳來。
趙靖天四人擡頭一看,無數只劍在天空飛舞,咻咻亂響,像是在朝着趙靖天他們耀武揚威。這些劍折射着清晨的陽光,在地上形成了一片刺眼的光影。
隨後,兩名中年人在一大羣年輕弟子的簇擁之下,從空中緩緩飛落。他們降落在趙靖天四人所處街道兩邊的屋頂,猶如衆星捧月一般。
張炎臉色一變:“地劍門的門主衛子珉!”
衛子珉一臉寒氣:“想不到這兒竟然還有一個劍師!竟然幫着聖天國拳師殘殺自己國人,你是何用意?”
成耀坤看了看四周,忽然說道:“衛兄,此人正是謀刺青嵐劍宗少宗主不成的千里追魂劍張炎,想不到竟然是去了聖天國,現在竟然還敢回來!”
張炎臉色鐵青,他實在想不通,爲什麼老是有人能認出他的劍法?
衛子珉輕輕地哦了一聲:“原來是你這小廝,就憑你的本事,也敢和我地劍門作對麼?大概是憑藉着你身邊那個拳師吧!”
衛子珉用精神力審視了趙靖天一番,臉色古怪:“怎麼會是個踏浪級拳師?沒理由啊!不管怎麼說,殺了我地劍門弟子,殺無赦!”
趙靖天冷笑道:“地劍門門主?我初來玄天國,和你無怨無仇,你家弟子竟來攔截於我,還敢大言不慚前來報仇?你們地劍門該不會是又想仗着人多吧?”
衛子珉是個高傲之人,身爲一門宗主,空滅級劍師,他也有他的規矩:不能親手對付比自己等級低的人。
否則,除了被其他空滅級劍師嘲笑以外,他也會受到他們的聯手圍攻。這一點聖天國和玄天國都是一樣。
“好個伶牙利齒的小子!”衛子珉輕視地望了趙靖天一眼:“也罷,只要你能從我師弟劍下生還,我們地劍門絕不再找你麻煩!”
趙靖天微微一笑:“一言爲定!”
一名劍師從後方走上前來,站到衛子珉的身邊。這名劍師生得濃眉大眼,甚是粗獷,要說他是一名拳師趙靖天更寧願相信一些。
“鬆劍師弟,你和此人交手,不必手下留情。”衛子珉特意交待了一句,那名粗獷的劍師朝着衛子珉施了一禮:“明白了,師兄。”
趙靖天雙足輕輕一點,整個人便跳到了遠處的一處屋頂:“來吧!”
“好俊的身法!”就算是敵人,不少地劍門年輕弟子還是暗暗稱讚,自愧不如:“大概也只有鬆劍師叔這樣的人才是這人的對手吧!”
鬆劍的大眉毛一挑,當即朝着趙靖天奔去。在屋頂上,這個大漢的身法竟也如風箏一般輕盈。
趙靖天見鬆劍朝自己飛來,毫不客氣地一招拳氣拳技轟出。火行拳技,炎羅拳!
漫天的火紅色拳影四處翻飛,每一個拳影之上,竟有一張張像惡魔一樣的臉,猙獰咆哮着朝着鬆劍飛了過去。
趙靖天現在什麼拳技不缺,那便是火行和水行拳技。
他在陸雲港的海邊窺視嶽羽浩和水嫺菲的對決,偷師了不少。像這招以絕頂氣勢壓倒對手的拳技,便是嶽羽浩用來強攻水嫺菲所慣用的一招。
“哼!”鬆劍背後長劍出鞘,一道劍光隨之繞着他飛速旋轉,將靠近他身邊的拳氣劍都消滅得一乾二淨。
趙靖天的第一招攻擊,卻是被鬆劍給輕易化解了。
遠處觀戰的地劍門弟子先前被趙靖天那拳氣所嚇,此時這才鬆了一口氣:就是嘛,鬆劍師叔好歹是個玉血級拳師,雖未達到人劍合一的神髓級,但是對付一個踏浪級的拳師肯定是綽綽有餘。
可讓這些地劍門弟子所沒想到的是,趙靖天這個低級拳師一擊不成,竟然再次主動發起進攻,又是一記火行拳氣拳技砸出。
火行拳技,火天網!
趙靖天的雙手迅速揮舞,一條條火紅色的拳氣像繩一樣,不停地結成了一個網。只見趙靖天雙手輕輕一推,一面火網朝着猛撲而來的鬆劍張了過去。
刷!鬆劍一劍豎劈,將趙靖天的火網劈成了兩半,然後穩穩地落在了趙靖天面前的屋頂之上。接着鬆劍順水推舟,以無比迅捷的速度一劍刺向趙靖天的胸口。
趙靖天眼前寒光一閃,果斷地舉起單手,雙指一夾,將鬆劍手中那把劍的劍尖夾在了胸前二十釐米左右之處。
“啊!這人好大的膽子!”別說那些地劍門弟子臉色都變了,就連成耀坤和衛子珉也微微動容。敢空手接鬆劍這一劍的,沒有神髓級以上的實力,那純粹是找死!
寧苓汐的心差點兒從胸膛中跳了出來:“這土人小子怎麼如此託大?”
倒是張炎和宇文嬋一言不吭,眼睛緊緊地盯着趙靖天的雙指。
那兩根手指頭,此時竟然發出滋滋熱氣,憑空生出火焰,將鬆劍手中的劍給燒熔了一大半!
“嗡”一聲,鬆劍自己將手中之劍弄斷,藉着劍勢,一道劍氣咻的一聲疾撞向趙靖天的胸口。
砰!趙靖天躲閃不及,被這道拇指粗大的劍氣撞飛出了十幾米開外。鬆劍則是因爲倉促之間發出劍氣,也倒退出了數步。
“靖天!”寧苓汐想要上前去看看趙靖天到底傷得怎麼樣,張炎和宇文嬋拉住了她:“放心吧,他強得很。”
成耀坤不屑地說道:“就算是我也未必敢全接鬆劍兄的地罡劍氣,一個踏浪級的小子竟敢如此狂妄?”
不遠處,趙靖天一骨碌爬了起來,嘿嘿嘲笑道:“那邊的王八蛋,看來你的龜殼也不怎麼硬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