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凌霄身死

當凡世的一切漸漸步入正軌,善良也在漸漸的改變着人們,凡世人們的信仰也開始慢慢的堅定起來,雖然我還是感覺到冷,但我知道這是凡世冬天的正常溫度,這種寒冷也只是讓我的軀體感覺冷,而我的心裡卻是暖暖的,拉着清影站在凡世世界的盡頭,望着凡世人們忙碌的身影,我感覺我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凡世的甦醒讓我感到很開心,也很幸福,清影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告訴我她也很開心。

在我來凡世的時候,我沒有想過會這樣的順利,原本我以爲肯定要有着艱難的努力,也準備着倒在凡世的路上,倒在救贖的路上,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着,我成功喚醒了善良的沉睡,而幻離也不辱使命,救出被囚禁的正義,凡世的救贖之路已經走到結束,接下來的血獄之行不知道會是什麼結局,我不知道王給我們這樣安排的動機,但我不得不去接受,我也不知道針對我和幻離的陰謀到底來自哪裡,他們究竟想幹什麼,一切彷彿是那麼的遙遠,這個謎看來需要我親自去解開。我給幻離神念傳音:斷天山脈一聚。

當我和清影來到斷天山脈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慢慢變黑,而幻離他們還沒有到,山上一片光禿,沒有一絲的生機。夜晚,總是來得那麼迅捷而突然。陰風陣陣,山間迴盪着嬰兒啼哭的的聲音,讓人生寒。我發現這裡竟然沒有一點的靈氣,空氣重充滿了詛咒的力量,當幻離和凌霄到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微亮,我和清影都很憔悴,一夜沒睡。

我發現凌霄變了,雖然身上依然透出君臨天下的霸氣,但我發現他的氣息內斂,顯然,他和幻離的經歷讓他開始變了,變得成熟了。

“雪花飄落的世界,爲什麼會有詛咒之力的附着,親切溫暖的感覺裡面爲什麼會有種令人厭惡的氣息。”幻離說。

從幻離的語氣和眼神中,我知道他應該回去過雪域,他也開始慢慢的懷疑起來了,所以他纔會這樣問我。

“雪花自天空而落,天空的顏色決定了雪花的氣息,我們可以清晰的看到雪花飄落,但當雪花落到我們身上的時候,你還能再找到那片飄落的雪花嗎?”我答非所問,但我相信幻離能聽懂我的意思,我現在必須小心翼翼,因爲直覺告訴我,我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有心人的掌控中,我們應該被監視着。

“原來白色也可以刺瞎人的眼睛,而黑色卻又不一定是邪惡的,凡世白天黑夜的交替不也一樣讓凡世的人們習慣了嗎?純粹的白色經不起一點的玷污,遇到微小的污漬,慢慢就會覆蓋了本色。”幻離繼續說着。

“是的,特別是雪花飄落的世界,潔白無瑕,但若是其中摻雜了其他的顏色,那麼整片雪地將會受到嚴重的污染,事情到了某一極端,就會發生不可預料的的轉變,站在你面前的人都不一定是真實的,也許是另外的人,另外的身份,眼睛能看到的已經不能證明什麼了,唯有心,心之所向,纔是真實,其它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我發現幻離的臉上帶着濃濃擔憂,甚至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慄,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呢,只是爲了接近真實,我必須鎮靜,即使是假裝,我要發現出一無所知的模樣,纔不會早早夭折。“越聰明的人死得越快,往往活得久的都是傻子”我說,幻離似乎也明白了我的用意,我看到他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看着我笑了,笑的很恍惚。

這裡,是血獄的入口,一旦踏入這片地域,我們的未來就將會是另外一種結果,生命都無法得到保障,這是受詛咒的地方,也是墮落的天堂,我們將要面對的是血獄的修羅,要面對血獄所有的力量,你們可曾害怕,我對幻離他們說。

“怕,但我就是再怕,我也要將血獄的天捅出一個窟窿。”幻離堅定的說着,凌霄和清影沒有說話,但他們也都有着堅定的心。

“好,那我們就一起講血獄徹底摧毀吧。”在說話的瞬間,我捲起無名指,用幻術幻化成一把利劍深深的刺入了凌霄的胸膛,鮮血噴涌而出的剎那,我看見幻離和清影用詫異的眼神望着我,幻離的眼中滿是憤怒。“已經被封印的人,我留下你只會給我們帶來災難,將會成爲我們的累贅”。我用着牽強的理由告訴他們我爲什麼要殺凌霄,凌霄的身體緩緩倒下,伴隨天空的夕陽,就在他倒下的瞬間,我聽見凌霄不甘的話語:爲什麼要······可是他已經沒有了生機把他的話說完,也沒有了機會知道我殺他的理由了。

“爲什麼,你到底在做什麼,即使你不想帶凌霄,你也不必殺了他吧,幻羽,自從來了凡世,你變了,變得冷血,變的嗜殺,會不會哪一天你也用着這不堪的理由把我也殺了吧。”幻離眼角帶着晶瑩的淚花,質問我。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凌霄他是血獄的修羅,我不殺他,難道等他來殺我們嗎?去把他埋了吧,不管怎麼說他也幫過你,讓他入土爲安吧。明天去血獄,希望你不要給我機會殺你,幻離,你自己好自爲之吧。”我平靜的眸子裡面沒有一絲的情感波動,漠然的看着這一切,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我現在都已經被幻離的眼神殺死了無數遍了吧,自始至終,清影都沒有說一句話,她是凡世的善良之靈,她應該知道我在做什麼吧。

爲I看見清影幫助着幻離將凌霄的屍體埋了,幻離用幻術爲凌霄立了一個碑,但碑上並沒有刻字,我聽見幻離說:如果哪天我找到你不是血獄修羅的證據,我會親手取下幻羽的頭顱爲你祭奠,到那時我在爲了刻字,安息吧。對於幻離的這一切,我要了搖頭,他還是太單純了。

我靜靜的站在血獄的入口,當幻離和清影回來的時候,我對他們說你們去休息吧,今夜我來守夜,清影點頭離開了,而幻離去沒有動。

今夜,註定是一個平凡的夜,明天我是否還活着?我不斷地問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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