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個世界還可以掙扎多久,已經被邪惡主導的血獄會不會給我足夠多的時間來完成來自雪域的使命和信仰,我在凡世的路上,會不會因爲一些無法預料的事情而跌倒,無形的一切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扯着我的心靈,讓我那毫無防備的靈魂感到一陣的顫慄。
現在凡世的世界,空氣重夾雜着酸臭的味道,就像是什麼東西已經腐爛一般,是善良,還是正義?河流中摻雜着深黑色的液體,水中游曳的魚兒,吐出絕望的泡沫,彷彿想訴說着什麼,林中悲鳴的白鴿,聲音漸漸嘶啞,已經弱不可聞,沙啞的叫聲彷彿在召喚者什麼。但是我聽不懂。這一切,被這個世界的人們冷漠的眼神置於一旁,無人問津。
走在凡世的路上,我不知道路的盡頭是怎麼樣的,會不會是一片雪花包圍的潔白天堂,我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未來會不會有着如火般的紅蓮綻放,能不能聽到白鴿那清脆悅耳的歡唱,可以不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一顆顆跳動的鮮紅心臟,如霓虹般閃爍不止,美麗迷人。
我用自己的幻術預言者路的結局,卻發現命運的氣息已經被屏蔽,隱隱可以感覺到的就是路上一片生機,但生機的背後卻隱藏着一扇扇死門。從門縫滲透出來的殘留的氣息讓我心驚膽戰,我知道應該是血獄的誅天屏蔽了我的占卜,因爲也只有他有這樣高深的修爲,他想讓我活在看不見未來的恐懼中,他想讓我在沒有未來的路上倒下去,這樣他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讓這個世界淪陷。但是他能實現他那一廂情願的想法嗎?很顯然,我不會讓他如願,既然看不見前面的路,我索性閉上眼睛,憑着心靈的指引,堅定前行。
誅天,血獄四邪的首領,他,是血獄中唯一一個讓我忌憚的人,他很有可能成爲血獄下一任的王,他的實力如何,沒有人知道,就連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不知道,總之,他很神秘,同樣擁有着深不可測的實力。
雪域的子民,擁有着幻術,召喚之術;雪域的幻術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卷,聖潔的氣息鋪瀉在地上,彷彿美麗的蝴蝶,如同善良的精靈在畫卷中翩翩起舞。而血獄的幻術,卻是詛咒,婉轉在古老咒語中的詛咒之力,在血液的祭祀下,永生永世的流轉,如餓狼般咆哮着,嘶吼着。
“孩子,誅天已經入世,你們一定要小心。”王再一次來到了我的夢境對我說。
“我知道,王,即使有再大的阻力,再多的敵人,我也會完成我的使命,堅定我的信仰。”我說。
“幻羽,你要記住雪域的信仰是你們不敗的依仗,我給你一個夢境。希望你能從裡面找到對付誅天的辦法。”
當我走進王留給我的夢境的時候,我發現周圍一片漆黑,用眼眼睛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東西。絕望的嘆息在這片空間裡面迴盪着,詛咒的力量在這裡肆無忌憚的穿透着,我趕緊用幻術撐起一片結界,把自己保護在屏障裡面,詛咒的力量在屏障外面幻化成一隻只可怕的怪物,那些怪物對着我揮動着修長的利爪,露出醜惡的面孔,邪惡的獠牙磨得沙沙作響,他們似乎想將我吞噬一般。我在藍色的結界中,如同躺在一個堅硬透明的卵中。靜靜地感受着外面的一切,悲鳴的白鴿掙扎在黑暗的天空中,搖搖欲墜的太陽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還沒有照到地上就已經被黑暗吞噬,整個空間裡面就像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充滿了罪惡。只有一點快要熄滅的光芒在黑暗中惶恐的穿梭着,似乎害怕被黑夜完全淹沒,它在努力地綻放出屬於它自己的光亮,如同燦爛的煙火,如同閃爍的霓虹。像一個精靈在黑夜中跳舞,它的每一次閃爍,共鳴着我的心臟的跳動,給我深深的震撼,也給我一種恍惚的親切。
這就是王留下的夢境,但我從夢境裡面走出來的時候。王已經離去,我不知道王到底想要對我說什麼,也不知道夢境裡面的那一抹光亮究竟是什麼。我試圖聯繫王,但是卻沒有聯繫上,我只有自己去解夢,讀懂這個夢境。
或許,那一抹晃動的精靈是這個夢境的關鍵,但我無法抓住,無法靠近。對於誅天,我很期待,不知道我和他究竟誰會成爲最後的勝利者。誰可以在這場雪域與血獄的戰爭中走到最後,站在這個世界的天空俯瞰着這個世界的一切。我想那時候這個世界的天空也應該如同雪域的天空一樣湛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