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幻離分開之後,因爲有了凌霄的事情之後,我開始有點擔心清影了,不知道她現在還好嗎?我捲起無名指,召喚着我留在她身上的一縷神念,可是神唸的投影讓我心碎。
我看見清影的時候,她正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一座被血色海洋包圍的孤島上面,如同她給我講述的夢境一樣的場景落入我藍色的瞳孔,她雙手託着臉,空洞的眼神靜靜的凝視着頭頂黑色的天空,天空中飄蕩着一片片如同血液凝結而成的雲朵,成羣的烏鴉在空中盤旋,追逐着一隻只通體透明是白鴿。白鴿在空中掙扎着發出悲鳴的嘶吼。我眼中的畫面,宛如一片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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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昔日那清澈的眼眸裡面出現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她的眼裡再也沒有了昔日那安然挑花的微笑,,有的只是深深的疲憊。這一次讓我的心如刀絞,我很自責,爲什麼沒有堅強的的站在她的身後陪着她,也許我帶着她這一切應該不會發生吧。
而現在我不得不接受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清影已經被血獄的人抓了,而且被囚禁在了一線天裡面,一線天,血獄的禁地,踏入裡面的人只有一線生機活着,但是就是這樣一個絕境,我也必須踏入裡面,救出清影。
我不知道血獄在一線天的守衛力量怎麼樣,但爲了清影,哪怕是十死無生我都必須要去,我爲此行占卜,但我發現天機已被屏蔽,什麼也看不到,卦象顯示的是一片漆黑。看來我只有依靠自己去找出那暗藏的一線生機,帶出清影。
我來到一線天的時候,絕望邪惡的氣息如同刀子般劃過我的臉,煉獄般的場景讓我的心微微的顫抖,對於我的出現,血獄一點反應都沒有,安靜的空間裡面暗藏着殺機,安靜的環境中似乎在醞釀着什麼,我知道他們已經知道我來了,但他們沒有出現,唯一的解釋就是前面的一切,已經佈置好了一張網在等我踏入,但我沒有退的權利,似乎這就是主動與被動的區別,現在的我,如同被套了鼻繩的牛,只有被血獄的人牽着往前走。
走在危機四伏的一線天,滿地的曼陀羅花散發出令人沉迷的香味,天空高鳴的烏鴉的聲音,如同攝人心魄的魔曲。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用幻術形成屏障將自己包圍。
“既然我都來了,老朋友些出來見見吧,不知道是哪位朋友在此,都不盡地主之誼,未免太不厚道了吧。”我說,對着死寂的空間。我知道他們一定可以聽見,我的聲音在一線天的黑色的天空中響起,如同驚雷炸響,而且我在聲音中夾雜了幻術的攻擊,我想躲在暗處的人也許不會好受吧。
果然,空間一陣波動,我的眼前出現了兩道身影,穿着黑色的長袍,頭上戴着的黑紗緊緊的裹住臉,我看不清,但從他們的氣息中我知道了他們是誰。
“原來是盜心和欺夢,亞索讓你們守護這裡,兩位難道就不覺得寂寞嗎?誅天他們現在想必是在血獄主城裡面逍遙吧,看來兩位在亞索的眼中的地位並不怎麼樣。不然怎麼讓兩位來到這裡呢,守護這裡的任務似乎誅天更適合吧。”我用着離間計,我知道對於他們兩人的聯手,我沒有一絲的勝算,我不可能救出清影,不知道我的離間計有沒有效果。
我失望了,我的計劃被沒有成功。“是說你愚蠢呢,還是說你孤陋寡聞呢,你竟然不知道這裡的氣息是我們血獄之人最喜歡的嗎?在這裡我們沒有一絲的寂寞,反而覺得很好,看着這裡的人露出絕望的眼神,我覺得這是一種享受,而且在這裡,我發現我的修爲在慢慢的提升着,我的詛咒之力比以前更充盈了,你要不要試試呢,雪域的救世主?”
“原來你們是爲了在這裡修煉啊,你們也只有像老鼠一樣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逍遙一下罷了,你們竟然還有着自豪感,唉,是說你們無知呢,還是說你們可憐呢?”我試圖激怒他們,從他們的攻擊凌亂,這樣我纔有機會。
“放肆,既然來了,就一直留在這裡吧,放心吧,我不會殺你,我要讓你和他們一樣在這一線天裡面,過着看不見藍天,看不見未來的日子,我要讓你這救世主跟他們一樣絕望。”
恐怖的詛咒之力瀰漫着整個空間,但是我發現盜心和欺夢的攻擊有些凌亂,看來我成功激怒了他們,而且他們似乎也在競爭一般,是否是在爭着誰先打敗我,我看見了希望,我用着自己的幻術和他們戰在了一起,就在我幻術即將耗盡的時候,我終於打敗了他們,但我已經沒有了擊殺他們的靈力了,他們的肉體堅不可摧,憑我僅剩的靈力,想殺他們已經不可能了,我只有拉着清影走出了一線天,我心中充滿了不甘,擊殺他們的機會就在我眼前,但我竟然只能眼睜睜地看着。
我不敢在一線天久留,出了一線天,我的靈力開始慢慢的恢復着,從清影的臉上,我看到了那久違的微笑,湛藍色的天空灑下溫暖的陽光,我和清影沐浴在和煦的春風中,清影如同一隻美麗的蝴蝶,在花叢與林間歡快地穿梭着,看着蹦蹦跳跳的她,我笑了。
在我和清影回來的路上,我又遇見了誅天,些許熟悉的感覺讓我感到迷茫。
“看來你還真有點能耐,盜心和欺夢那兩個廢物的聯手都打不過你,不知道你能在我手中走過幾招。”他微笑着對我說,他的笑容裡面,似乎有一種恍惚的危險,若有若無的詛咒之力瀰漫在他的周圍,神秘而恐怖,我沒有戰勝他的把握,但我知道在凡世湛藍色的天空下面,他的詛咒之力將會被壓制,他應該不敢對我出手,他的力量只有在血獄主城裡面才能夠完全發揮出來。
“回去告訴盜心和欺夢,善良的心靈沒有那麼容易被偷取,美好華麗的夢也不會輕易被欺騙,叫他們不要再費心機,下次見面,我必誅殺他們,叫他們洗乾淨脖子等我來取。而你也沒有資格取名誅天,在天的眼裡,你就是一個可憐的螻蟻,誅天,你以爲你是誰?既然不敢戰就滾吧,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告辭。”我直視着誅天那攝人心魄的眼睛,沒有絲毫的退讓。
但我從誅天身邊過的時候,我感受到了誅天那殺人的眼神,也感覺到了一種雪域的味道,淡淡,彷彿被什麼東西掩飾遮蓋着。
牽着清影的手,漫步在凡世,落日的餘暉灑在我們的身上,如同凡世那覺醒的良知和重拾的正義溫暖着我的心。
我知道,我們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