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夕修仙路
傍晚時分,李彥夕帶着小皇子晟睿和陳諾和易熙辰一同參加宴會。
宴會的舉辦地點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地方,一棟比較大的院子裡,他們到時已經來了不少人,聽易熙辰說這‘宴會’其實是從今天上午就開始了,白天來的人很多,但都是些普通的,晚上纔算的是真正的宴會。就不是誰都可以來的,至少要有些名望,或者舉辦宴會的幾大商會邀請的人才能進去。
而這宴會之所以是宴會,當然離不開吃,對了,就是以吃飯爲名義的交易大會,不知道是這世界的人智慧結晶,還是穿越人士的幫助,自助餐在這裡也不新鮮,這場宴會就是以自助餐的形式開始的。只要你進了這門找個合適位置坐下後,侍從就會兒過來,首先他會給你發個號碼牌子,然後詢問你想吃些什麼,而後就是一小碟一小碟的給你整來了,別以爲不要錢,這些都是要付賬的,而且價錢不菲,也就是說這場宴會,不管你有沒有買賣,這頓飯錢也是跑不掉的。
在吃飯的時候,場地中間還會有人歌舞吹拉彈唱,來的早的人吃完可以喝些不上頭的果酒或茶水,可以和周邊的朋友或陌生人聊上幾句,或欣賞表演,有些人在聊天的過程中指不定就完成了第一筆交易,但大多數人是不會這麼急迫的,畢竟得貨比幾家不是。大約半個時辰後,真正的交易時間纔算到了。
易熙辰算是熟客,他們來的時間剛剛好,剛吃完沒多大會兒,真正的宴會就開始了。
舉辦方首先會上來,說了兩句開場白,接着就開始展示自己的‘貨物’,展示完後帶着東西退到一邊,然後就是按照各自的號碼,一個個上去展示一下自己的‘貨物’,等大家都展示完,就是交易時間。
此時在座的各位基本上也是有數了,如果有自己感興趣的,就順着號碼找到主人相商。
李彥夕饒有興趣的看着別人的展示品,心裡默記下幾個號碼,等到喊道他們號碼時,她拿着一瓶丹藥遞給李諾,讓其上臺簡單介紹了一下藥效,順便發佈了她所想要購買的藥材和玉石。
至於有多少人相信她丹藥的藥效,她倒不是很在乎,畢竟有易熙辰這個有名氣的活招牌在,她相信早晚多的是人向她求購。
事實上她完全忘記了,今天在場的還有證明她丹藥奇效的人——可愛的鐘管事。
鍾管事今兒來的可挺早,雖然這次他沒什麼上等奴隸可以出手,只能帶了兩個長相不錯的女奴過來衝個面子,但這次他跨行業發展了。之前從那吳國皇子和公主處得了一些珍品,在加上從李彥夕那得到的極品珍珠,都是能在宴會上能夠最大利潤的賣出的時候,所以他早早過來想佔個前面的號碼,順帶不時關注一下自己的潛在客戶,當李彥夕帶着樣貌奇特的皇子同來時,他的小眼睛更是眯了幾分。
當大家開始自由交易時,鍾管事是一馬當先的衝到李彥夕面前,圓圓的身子微彎了下,拱手作揖道:“幾天不見,李小姐可還好,上次的奴隸還好使喚嗎,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隨時可以找我淘換。”
李彥夕有些懶懶的靠在椅子上,眉角微挑了下,帶了絲淡笑說道:“多謝鍾管事惦記,還真不知道隆盛還有這貨物賣出後的服務呢!”
“小姐說笑了,您這是特例,當然多照顧些。”鍾管事圓圓臉上的小眼睛笑眯眯的。
“鍾管事實在是太客氣了,不說我還真缺兩個人,過天有時間了我讓管家去找你。”李彥夕瞥其一眼,笑着說道。
二人你來我往的打了太極,明明相互惦記着對面兜裡的一樣東西,可就是誰也不先開口。他倆忍的住有這耐心,可易熙辰就沒這耐心了。“彥夕妹妹,鍾管事你們慢聊,我先去逛逛。”
李彥夕見他那坐不住的樣子,微微一笑同意了,然後又朝李諾吩咐道:“剛剛給你說的幾樣東西,你去買回來。”
李諾額首道:“是,小姐。”
逮着這個機會,鍾管事笑眯眯的問道:“小姐看上什麼好東西了?說來鍾某給您參詳參詳。”
李彥夕一擺手道:“不過是些玉石和藥材。”
“哦?真是巧了,我這到也有幾快不錯的玉佩。”鍾管事拿出那幾塊從晟睿和雅靜處得到的東西。
之前鍾管事上去介紹自己東西時,她就曾仔細看過,那幾樣珠寶玉佩質地做工雕刻都是極好的,誰看了都知道是好東西,只不過她卻沒‘看’到一絲靈氣,而晟睿想要的那個灰撲撲的圓石,她也沒看出有何妙處來,反而是那幾樣東西里樣貌最次的。
此時這鐘管事當着她的面把東西拿出來給她看,她當然得好好‘看看’,她裝着有興趣的一個一個拿起來把玩。
鍾管事顯然是之前做過功課,李彥夕每拿起一樣東西,他就及時的爲她講解這樣東西是什麼材質,有哪些優點如何精妙。
這臉皮讓李彥夕暗暗咂舌,這搶劫犯當着原主人,介紹起原主人的東西是沒有意思羞澀,反而侃侃而談一點不含糊。
李彥夕面上不時也點點頭敷衍一下,終於在所有好東西都看完,鍾管事也介紹完畢後,她拿起那塊灰撲撲的有雞蛋大的東西,除了知道是塊石頭外,一點異樣都沒能感覺到。
而鍾管事的介紹在這裡也卡殼了,他見李彥夕詢問的看着自己,笑眯眯的說道:“這個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找過不少鑑定師傅,都沒鑑定出來,您如果實在想知道,就問您身邊的僕人,他應該是清楚的。”說完後望着晟睿。
她對他臉皮的厚度認識又上升了一個臺階,她眉頭一挑,嘴角上揚道:“哦?我非常好奇,既然鍾管事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爲何還拿來參加宴會。”
鍾管事呵呵一笑道:“有人要,必然就有它的價值,沒人要,我也只不過是多帶了塊石頭而已。”
李彥夕哈哈大笑,好像很‘欽佩’的說道:“鍾管事大才,晟睿你來給我和鍾管事解釋一下這塊其貌不揚的石頭是什麼珍品。”
晟睿跨前一步接過那塊石頭,冰冷的說道:“這就是一塊石頭。”
李彥夕不信,但她也沒吱聲,鍾管事也不信,他昧着眼道:“如果只是一塊石頭,你又爲何小心的帶在身上,收藏的那麼仔細。”
晟睿嘴角勾起一笑,帶了絲譏諷少了些冰冷,“我記得你從我身上拿去時這塊石頭應該放在一個盒子裡,打開盒子後你們失望了吧,你還記得盒子的樣子嗎?”
鍾管事一愣,思忖道:“嗯,是有個盒子,我記得盒子是血紅色的,上面還有些亂七八糟的線條。”
晟睿瞥他一眼,冷冷的說道:“我想你們打開盒子後,看過是這麼普通的一塊石頭,所以又放了回去,對吧。”
“是的,那又怎麼樣?”鍾管事額首答道,心裡卻更加疑惑。
“不怎麼樣,就因爲你們放回去,沒一直帶在身上,所以你才能好好的站在這兒,不然……”晟睿冷冷一笑,不再說下去。
鍾管事臉色大變,驚慌地喊道:“你在說謊,這麼歹毒的東西你爲何帶着身上?”
“你和我一樣嗎?對於你們來說是毒藥,對於我來說就是補藥。”晟睿甩了下銀白色的頭髮,有些不屑而冰冷的說道。
鍾管事神情數變,心緒翻滾,極爲驚駭地盯着晟睿,沉吟半晌後才平靜地說道:“那我今天晚上帶着這石頭來,有沒有影響,可有何補救的法子?”
“沒事,你看這石頭顏色,當他變成極品白玉那樣晶瑩剔透時,你就沒救了,如今顏色基本沒有變化,怎麼你接觸的時間短,回去後多補補氣血就好。”晟睿見他嚇得不輕,說話終於少了些冷意。
就在二人說話間,走來好幾個客人,還沒到跟前就朝鐘管事打招呼,“哎呀,老鍾啊你讓人好找啊,剛剛去你號碼牌處卻沒找你,原來你跑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