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會,蘇璟應下:“王后娘娘放心,我會讓人去打聽。”
鬆了一口氣的狐王后點了點頭,“如此就麻煩你了。”
話鋒一轉,狐王后又道:“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與你們說。”
蘇璟、南喬同時看向狐王后,狐王后凝着神情,目視着兩人:“蘇璟、小七,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
心突然間漏了一拍,南喬以爲狐王后指的是,她要跟蘇璟離開的事情。這事兒要是現在告訴狐王后,狐王后得多傷心啊。
南喬剛準備開口解釋,就聽到狐王后黯然的說道:“我近日時常噩夢連連,夢到了你三哥澤兒。”
輕嘆,睨向蘇璟跟南喬:“小七,你是不是知道你三哥的下落,他現在可否還平安?”眼裡有幾分期盼哀求,拋卻她所有的尊貴光環,如今的狐王后,只是一個切迫想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否平安的母親,而不是母儀整個狐族,極仙谷的狐王后。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王后娘娘,您做這樣的夢,實屬平常。”蘇璟溫聲溫氣的說道。
“可……”夢境真的是太真實了,真實到,狐王后不能不去相信。現在想起,都還歷歷在目,驚出一身冷汗。
話沒說完,就被蘇璟打斷,蘇璟說道:“夢皆是反着來的,三王子是個聰明人,修爲才智過人,不會有事的。”英俊的嘴角微微有些弧度,蘇璟俊逸的臉色如此,甚至是肯定。
想起中午時跟蘇璟那番話,南喬附和着說道:“娘,蘇璟說的道理。三哥不會有事的,您別太擔心。”
狐王后有些惆悵,不過聽南喬這樣說,臉上的凝重也緩和了一些,點點頭。
對蘇璟說道:“神君,澤兒的事情,還需要拜託你幫幫忙。”
“王后娘娘放心,蘇某定會盡能力找到三王子,將他平安的帶回來。”
九尾天狐是仙狐族,因此束縛也較多,不能輕易離開極仙谷,大範圍的事情,還需要稟告天上,走完流程才能派出人手不說,太多的框框條條,以至於,想要短時間內打聽到白修澤的蹤影有些困難。
蘇璟就不一樣了,六界管不了他,身後有他培養的兵力,再有那隱藏的三十萬妖鬼將,和妖王北冥虛桐的輔助,實力龐大。相對來說,若要尋,效果定然比狐王后派人去找,要快的多,這也就是狐王后爲什麼要拜託蘇璟的原因。
對於狐王后的要求,只要在能力範圍內,不過分,蘇璟都會盡能力去答應,去辦,沒辦法,準岳母是不能得罪的,能不能娶到南喬,狐王后可是一個大關鍵。
狐王后點點頭,一顆懸掛着的心,總算稍微放了一些下來:“如此,就謝謝神君了,今日的事情,還望神君能夠保密,莫要傳出去。”不管是去打探白蒼的消息,還是白修澤,狐王后暫時還不想弄得人盡皆知,省的有心懷不軌的人做文章。
蘇璟應允,狐王后凝着目光看了眼南喬,又看了眼蘇璟,深吸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就離開聽雪樓,權當是默認了南喬跟蘇璟。
雖然狐王后還沒有說同意兩人,但並未再阻止,於蘇璟南喬來說,都是一個好的開頭。
南喬畢竟沒有出嫁,還待嫁閨中,蘇璟一直呆在南喬的房裡也不像樣子,陪南喬用完膳,臨時接到月蝕的傳話,蘇璟提前離開極仙谷。雖然失落這麼快,蘇璟就要走,南喬並不阻攔蘇璟。蘇璟向南喬保證,過幾天再來看她。
南喬在帝元宮的生活如常,並未因爲沒有蘇璟就發生任何的變動。除了呆在聽雪樓裡,就是多陪陪狐王后,說笑解悶,讓狐王后不斷的感慨,南喬的好。
這樣白畫雪又氣又恨,卻又不能把南喬怎麼樣,只能看着南喬、白漫盺受盡狐王后的寵愛,氣的牙癢癢的。
白畫雪是出嫁的女兒,按道理說,是該呆在男方家裡的,就算是探親,住個幾日,也就走了,可白畫雪非但沒有,甚至還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這讓南喬不得不懷疑,白畫雪留在這裡的意圖是什麼。
想起,上一次跟白畫雪的對話,白畫雪跟她的前世,似乎還有着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南喬心生一計,準備找個機會試探試探白畫雪,她跟淡水,到底還有着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這日,白漫盺被一個樹妖叫走之後,就剩下南喬一個人在盪鞦韆,恰好這個時候,白畫雪一臉譏誚的走了過來。南喬正愁着不知道怎麼找白畫雪呢,她倒是自己撞槍口上來。
“按道理說,三姐已經是三姐夫的人,赤狼族的王子妃,該呆在赤狼族纔對。三姐這回回來極仙谷,不知道,三姐的目的是什麼?此舉,赤狼王知道嗎?”似笑非笑的彎着脣角,盈盈美眸彎成一輪彎月,巧笑盼兮,美目倩兮。瞬間仿似百花失色,美極。
眸色一沉,白畫雪的臉色不太好看,譏誚南喬:“七妹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並沒有掂量好自己的位置。”
繞着南喬走了一圈,不屑的打量着南喬,嘖嘖嘆道:“百年不見,七妹的臉皮子,倒是越來越厚了。當年也找不知道是誰鬧着要跟情郎走,現在倒是還有臉回來。這便也罷了,險些就連累了父王。”
“別說你不知道父王爲什麼還沒有回來?父王可是因爲你,才被困在天界回不來。白淡水,你還真有臉了。狐族的臉,都快讓過你丟光了。”毫不掩飾對南喬的厭惡,句句惡毒。
南喬把玩着自己青蔥兒似的玉手,“跟三姐比起來,我可是差遠了。”南喬突兀站了起來,湊近白畫雪,俯瞰着白畫雪:“三姐這纔回來的目的,想必不用我告訴三姐,三姐應該也明白吧。如今,父王還沒死,你就打這樣的主意,你也真不怕遭雷劈。”
“唰”的一下,白畫雪的臉色白了一片,“你……”南喬擡了擡眼皮,不等白畫雪開口,就率先說道:“如果讓爹孃知道,三姐跟三姐夫的狼子野心,你猜爹孃對三姐會有多失望,多難過啊。”
“白淡水,你在胡說什麼。”白畫雪冷着臉,有些失控的朝南喬失聲吼道,意識到了什麼,白畫雪又刻意壓低了聲音。整一副就是被戳穿心事的樣子,南喬一開始只是揣測,想要試探一下白畫雪,沒想到還真是被她猜對了!
白畫雪要比南喬矮上一些,威脅的話,和眼神,在南喬的跟前,奏不了什麼效果,反而還有些滑稽可笑。
“我說什麼,三姐難道不懂嗎?你以爲,我還是百年前的那個我嗎?”眼一眯,笑的有些危險,朝白畫雪逼過去,一個釀蹌,白畫雪往後面退了幾步,險些沒有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