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他眼裡只有那個賤人,從來沒有她!可是她不在乎,白漫盺不在乎,只要他能夠接受她,跟她在一起,她什麼都不會在乎的。
“赤炎在那裡。”北冥虛桐重複,不想跟白漫盺說廢話。肅着的俊臉,那裡還有當初那幅好吊兒郎當的模樣?
白漫盺有些受傷,“虛桐哥哥,你不是特意來找我的嗎?”癟着嘴,白漫盺有些受傷委屈,小女孩嬌俏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來,就是那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
凝着眉,北冥虛桐似是緩了一口氣:“盺兒,不要一錯再錯了,把赤炎交出來,跟我回去。”口吻十分認真,甚至隱隱間,有些冷漠。
白漫盺脣角一勾:“我把赤炎交出來,你會接受我,永遠跟我在一起嗎?”見北冥虛桐不說話,白漫盺又說道:“虛桐哥哥,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歡你。如果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
“我只把你當成妹妹。”北冥虛桐打斷白漫盺將要脫口而出的話,有些冷漠的告訴她。從始至終,北冥虛桐只把白漫盺當成妹妹,對她從來沒有過超越對妹妹的感情,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根本不可能跟白漫盺在一起。就算是說謊,他也做不到!
白漫盺神情怔怔,睜着一雙溜圓的大眼睛,目光微轉,閃着淚花問眼前的男人:“就這麼不喜歡我,連欺騙我都不願意?”
“是。”
冷漠的口吻,刺傷了白漫盺的心。雖然早就知道答案,但親耳聽到,才知道,原來實話是這麼傷人,她其實一點也不願意聽到這個實話。
咬着脣,她不甘:“虛桐哥哥,我那裡比不上白淡水?那裡比不上男人,爲什麼你的眼裡只有她,爲什麼你就不肯多看我一眼,我那麼愛你,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心微微震撼,北冥虛桐面不改色,甚至越發冰冷冷漠:“別執迷不悟了,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我跟你之間,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而且,白漫盺,我跟南喬並沒有什麼。”
“不,我不信。”抿着泛白的脣,白漫盺吼了句,歇斯底里,眼眶紅了,臉色也跟着變得猙獰了起來。
盯着北冥虛桐那張俊美的雄雌莫辯,無可媲比的臉,忽然間冷冷地笑了起來:“既然你不喜歡我,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我爲什麼要把赤炎交給你,爲什麼要跟你回去?北冥虛桐,你是把你當成傻子,還是把我當成傻子?”
“想要赤炎可以啊?除非……呵,你陪我睡一晚,主動伺候我,我就把赤炎還給你,而且,我保證收手,我什麼都不做了。北冥虛桐,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只要你陪我睡一晚。”白漫盺有些嘲諷,目光一直在北冥虛桐身上,曾經有多戀慕,現在就有多嘲諷,可是她愛他,一直很愛很愛,不可能改變的,她也不願意改變。
她做了這麼多,就爲了能有一天,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可是沒有,從來沒有。
以前北冥虛桐沒有喜歡的人,她可以奢想一下,可以告訴自己還有機會,可是現在沒了,北冥虛桐愛上了南喬,可南喬已經有蘇璟了,憑什麼還要搶她的北冥虛桐?虛桐哥哥是她的!就算不擇手段。
如今,他這麼決絕,對她那麼希望,她沒機會了。所以,只要一個晚上,只要他給她一個晚上的溫存,她可以……可以放棄,她可以罷手的。
可看着眼前凝着眉,明顯遲疑的男人,白漫盺心中更顯諷刺淒涼,盯着北冥虛桐一字一句道:“你不必急着回答我,我給你時間考慮,你想清楚了就來找我。”
白漫盺眨眼間已經到達北冥虛桐的身旁,雙手如同靈蛇般纏繞上北冥虛桐的頸脖,在他耳廓吐氣如蘭:“虛桐哥哥,我等你,等你來找我。”吹了一口熱氣,白漫盺在北冥虛桐的耳尖咬了一口,瞬間消失。
北冥虛桐佇立在原地,腦袋裡迴盪着還是剛纔白漫盺說的話,喜歡南喬?喜歡嗎?答案藏在心底,北冥虛桐不願意承認。
臉色一寸寸冰冷,眸色一點點漆黑,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如同千年寒冰般令人不寒而慄。在暗處藏着的妖鬼將,隔着老遠都能感覺到那千年寒冰般的氣息,渾身不禁打了個冷顫,僵在原地,出來也不是,不出來也不是。
昆靳昆布二人相視一眼,硬着頭皮落到北冥虛桐的跟前:“殿下。”
見北冥虛桐不說話,昆布道:“狐三公主走了,要不要去追?”剛纔北冥虛桐就吩咐過,讓他們呆在原地,不要動手,等他的指令。
可眼前的北冥虛桐明顯僵住,昆靳昆布,時下不知道做何反應,唯有先打擾了眼前的北冥虛桐一下。
北冥虛桐的神色有些冷,“回去。”
“可……”昆靳有些猶豫。
“抓了她也沒用。”說完,北冥虛桐就幻作一抹藍光,迅速消失,快的令人咋舌,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身後的人無奈,只能跟上。眼前的北冥虛桐,別看平時蠻好說話的一個妖,性格也十分霸道。說一不二,可不是他們敢違抗的。
而且,北冥虛桐說的也是大實話。
白漫盺使用禁術提高了自身法術修爲,難以匹敵,而且,狐狸天性狡詐,加上有上代魔尊從中作梗,就算現在費盡力氣抓了她,她也有辦法逃走,還不如不抓。
極仙谷,帝元宮。
狐王醒了,不過身體還有些虛,暫時不能起身,狐王后就一直陪在狐王的身邊。南喬於心不忍,怕狐王后累着,哄狐王后去休息,又跟白修澤一起陪狐王說了一陣話,見狐王明顯還有話跟白修澤說,南喬就不當燈泡,先行離開。
途徑花園,南喬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跟着過去,果然在最偏僻的地方,一個岩石上,看到正仰臥在岩石上曬太陽,穿着一襲紅蓮底子鎦金長袍,腰束錦繡雲紋玉帶,俊美風華的男人,他嘴裡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顯得有些吊兒郎當,但絲毫不影響他自身的風華絕代。
“北冥虛桐,你怎麼在這裡。”南喬盯着北冥虛桐開口,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