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友,做事不要欺人太甚!”
法海和尚的話裡話外隱含着莫大的憤怒,對於他來說,自己這麼連番的讓步已然給了白素貞和餘容度莫大的面子,不就是一個洪荒物種的妖聖,不就是一個截教的掌教弟子?
難道還能把他西方佛教如何?
這話自然沒有錯,要知道,自從那西遊之後,佛教大昌,就連是天庭都已然在佛教的大勢之下屈服。甚至那真武大帝要同玉皇大帝爭奪這天庭之主的位置嗎,都要去尋求西方佛教的實權人物的支持。
這就是他西方佛教的面子!
也正是這種心態,雖然現在的法海和尚不知道自己的前世是誰,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同這白素貞之間應該有的因果有多深,但現在的他看向白素貞的眼神中卻是有着深深的敵視。
是的,敵視。
他法海和尚可是西方佛教的金仙修爲的菩薩尊者,地位算不上高,卻絕對夠資格面對一個妖怪擺出自己的氣勢。
這種氣勢不是他自己的,是身後那莫大的西方佛教所賦予他的。
“欺人太甚?”白素貞看着法海和尚,竟然微微一笑的說道,“那小和尚你知道不知道那雷峰塔其實是什麼嗎?那塔可是已經被我煉化了,這麼短的時間雖然做不到太多的事情,但是得知這寶塔的來歷我還是做得到!”
法海雙炯炯有神的看向白素貞,要知道在得知道那寶塔是一件法寶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算計了,目的也無非就是得到那法寶。在很多人的心中寶塔也不過只是法寶的一種形制,但只有佛教之中的人才知道這寶塔類的法寶是何等的存在。
對於佛教來說,寶塔代表的就是一種律!
一層一世界,一層一因果,這寶塔原本就是有三十三層之多,雖然算不上最頂級的尊貴,可要知道三十三有一種天地之間的因果存在,這個世界天地有三十三層,在佛教之中西天極樂世界有三十三天!”
餘容度只是搖了搖頭,對着白素貞說道,“這一次,我不出手!”
白素貞一時間竟然有些開懷的展顏一笑,那種灑脫,那種輕鬆,就像是暴雨之後的彩虹,輕聲的說道,“謝謝!”
鶴聖有些不解的轉頭看向餘容度,實在不明白這餘容度爲什麼會這般決定,但他原本就是甚少說話的人,既然餘容度沒有解釋,他也自然是不會去追問。
法海和尚只是看向餘容度,輕聲的笑道說道,“還是餘道友明智,要知道道侶何處都可以尋,但自己的命卻未必一直安全,即便是不死,萬一被我佛教鎮|壓,那剛剛重立的截教也會一鬨而散,能起來,不容易,還是謹慎的好!”
“呵呵,是呀,我當然要明智!”餘容度微微一笑的說道,“明知道美女發怒,卻還要橫|插|一槓子,那最後看了討不了好的。法海道友可就要保重了,要知道暴怒的女人最好不要惹……”
“多謝餘道友提醒!”法海信心十足的看向白素貞,大踏步的走向白素貞,一直到到了白素貞的面前。
法海和尚乃是少有的魁梧之態的和尚,紅光滿面,很有一番氣勢。這白素貞雖然子啊女人之中算是難得的身材高挑之人,但在法海和尚的面前,不說這身材的魁偉,就單單身高上就要低一些。
稍微低下一點頭,俯視着看向白素貞,法海沉聲說道,“金山寺乃是有佛教氣運在身,萬一遭到破壞不是你我能夠承擔的,再說萬一拳腳有失,轟殺生靈的因果,也是意外之劫,我的意思是到呢雲霄之上,蒼穹之中,如何?”
“一戰定輸贏?”白素貞依舊笑盈盈的說道。
法海昂起頭,看上那青天,緩緩的說道,“當然,你以爲會是什麼?我發話還不知道連這話都不敢承擔,就如你說的,因果之局,一手定之!”
白素貞竟然忽然一笑,大聲的說道,“就等你這句話了!”
說完,身體一晃,已然迅速的飛向那天空深處。
雲霄之上,蒼穹之中本身就是用於大能的鬥法,如同法海這般金仙級修爲的菩薩尊者同白素貞這種金仙修爲的妖聖之間的戰鬥很是難得,可卻還是要在這裡,不然仙靈界的堅固也無法支撐,不要說什麼金山寺,就是金山山脈也未必能承受的住。
蒼穹之中,法海的紫金鉢隨手一甩,籠罩與兩人之間,一時間那紫金鉢完全的消失,只是一種偉力一分爲二照射在兩人的身上,只是,兩人的修爲本身就接近,這種手法固然也就沒有了意義。
可法海和尚還是做了,因爲他要的是預防餘容度等人的出手,餘容度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他自然不放在眼中,可那有着大羅金仙修爲的鶴聖卻是他心中提防的對象!
法海的身上金光一現,一具金身法海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很是自信的對着白素貞說道,“來吧,白道友,我們點到爲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