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覺得這塔有古怪,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召喚我……”
這塔有古怪?
聽到這話,餘容度把主要的注意力都轉向這雷峰塔。.|這塔要說古怪其實也很古怪,因爲不是正常的咱們所熟知的塔的形狀,只是大體的有些像塔,其實嚴格說來倒是像一層層的閣樓,只不過他是八個面而已。
一邊拉住白素貞一邊對着法海問道,“這塔似乎有點樣子怪怪的呀!”
法海一笑的解釋說道,“這個形制的塔確實很少見了,不過,這卻是是塔。塔了按照各種各樣的形態結構,分爲很多種,其中就有樓閣式塔,密檐式塔、覆鉢式塔、金剛寶座式塔、寶篋印式塔、五輪塔、多寶塔等,而這雷峰塔就是這閣樓式塔的最原始形態了,所以在你們看來,他近似樓閣的比像塔的多。”
“哦,”餘容度微微一頓,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或許是因爲自己才疏學淺的緣故的,不過擡頭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層數,數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沒有數清楚,不由的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塔多少層啊?”
法海的眼睛微微一眯的說道,“三十三層!”
白素貞這個時候卻是忽然|插|話問道,“我聽說過最早的佛塔一般都是三層,五層,七層,後來又出現了七層、九層、十三層乃至三十七層的寶塔,這些都是佛教中比較常見的,可爲什麼這樓是三十三層啊?”
這話當然要問了,因爲這本身就是餘容度想要問的。
他是不知道佛教中的形制要求,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塔需要建多少層,但是也知道如果提起來三十三來,第一反應就是道教裡面的三十三層天!
法海也是一時有些說不上話,因爲他確實無法解釋爲什麼這個塔會是這麼一個層數,只好有些強詞奪理的說道,“我西方佛教之中極樂世界本身就分三十三層天,這自然也有三十三這種數字,想必是當年建築這金山寺的時候,有一派我西方佛教中的古老教派專門爲了自己的傳承修建的吧!”
這種解釋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因爲這本身就有些說不清楚。
可是餘容度本能的感覺出來這裡面的問題。就是這塔的傳奇似乎是被隱藏下來。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好久不見啊,”一聲熟悉的聲音讓餘容度和白素貞都向那來者看去。
這句話讓白素貞很是意外嗎,因爲這人他根本就不認識,可是餘容度卻是面上一喜,因爲這個老和尚赫然就是當初這金山寺的主持師弟法源。
餘容度急忙雙手合什的說道,“見過禪師。”
法源看了一眼法海之後,沒有說什麼,直接把這種對立的氛圍表達出來,滿含的深意的看向那雷峰塔之後,纔對着餘容度說道,“餘施主可是對這塔有興趣?”
餘容度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啊,一時見獵心喜。”
法源想了一下,才微微一笑的說道,“其實餘施主你想錯了,這雷峰塔根本就不是我金山寺之物,乃是無主之物!”
“啊,什麼?真的?”白素貞忽然驚呼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呀。”法源看了一眼法海說道,“這塔不是我金山寺之物,雖然這塔讓我金山寺出了名,也被我金山寺所用。可這塔確實不是我金山寺之物。因爲這塔在金山寺修建之前就已經存在了,而且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和現在的樣子幾乎一般無二。”
“所以,嚴格說來,這塔到底叫什麼名字,我們也不知道!”法源只是慢悠悠的說道。可這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法海的臉色漲紅,然後一甩衣袖,不在理會他們轉身離去。
法源看着法海那離去的身影,不置可否的一笑,而後對着餘容度說道,“餘施主所來可是爲了還那舍利子?”
餘容度有些不解的點了點頭。可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這法源和法海之間應該算是這西方佛教本身之內的教宗之鬥,這種鬥爭最爲殘酷,如果可以避開的話,餘容度實在是不想沾染。
法源卻是大手一揮的說道,“餘道友其實大可不必,這東西既然已經送給你了,那便是與你有緣,我佛教講的就是因果,這便是因果,餘施主這般送回來反倒是顯得你心有芥蒂,這算是又結下了因果呢?”
餘容度面面相覷的看向法源,有些不理解對方這般說話的意思。只是呆呆的看着法源和尚。
法源和尚想了一下才對着餘容度說道,“修行成佛靠的是自己,不是上代佛主留下來的舍利子,這種投機行爲,乃是欺瞞佛祖,實是有愧爲佛道。既然送出去了,那自然是給你了,沒有了這東西,那自然也就沒有什麼人再去想,無人去想,自然也就是按下心來修禪。餘道友可曾明白了?”
餘容度一愣,這才明白爲什麼法源和尚同這法海和尚不對付了,兩人之間的道路之爭可能已經很久了,一個主張要靠自己,另一個卻是認爲既然有舍利子,當然要利用。總之,這件事讓餘容度發現,自己這送回來的真不是個時候。
法海乃是二代,也是利用了各種的因果,關係,資格,才修煉到今天這種地步,速度可謂火速,可同樣修爲的法源卻是一點苦修而來。兩人都代表的是年青一代佛教弟子的領袖,這修行之法自然也就要鬥上一鬥。
現在看來,似乎是金山寺法源和尚這本土的和尚佔了上風。
餘容度微微一笑的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道,法源禪師,我與白道友想要去這雷峰塔參觀一番,不知道可否通融?”
法源和尚這一下就阻止了五顆舍利子的迴歸,更是發現了這餘容度對於自己呃尊重,這讓他感到自己特別的有面子,不由的也是開懷大笑的說道,“這雷峰塔內並無什麼重要之物,不過是空塔而已。既然道友要去參觀,儘管去便是,不知道可還需要貧僧陪伴?”
“不敢有勞大師,不敢有勞大師,”餘容度笑着說道,“我們不過就是隨意的參觀一下,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們自己四處看看就成。”
與那法源和尚分開之後,餘容度才拉着白素貞緩緩的走進那已經被法源打開的大門,對着白素貞說道,“這下,咱們可以好好的探查一下這雷峰塔的真實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