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一髮而動全身,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聽到餘容度那喃喃自語的話,餘綠雨白了他一眼,她不明白這明明就是餘容度走到哪裡,哪裡就會如此的事,爲何這餘容度還是這麼特意的點出來,尤其時這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至少她可以清楚的知道,葉英聽到了。
葉英與楚櫻還有諸葛布衣都不是普通人,這句話已經點給他了,他們也就明白餘容度的意思,也直到現在葉英才忽然發現自己有些激動了。
被囚禁在這裡,整日裡被對手戲弄於股掌之上,時時刻刻面臨這死亡的威脅,直到把諸葛布衣和楚櫻送出去,用一種他不能體會到的代價換來餘容度的出手。所以當他看到餘容度的身影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生命有保障了,於是那種壓抑下的暴戾冒出來,復仇,報復成了他當時唯一的念頭,於是,當最後的手段施展出來,在正式確認了方毫的死亡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竟然是如此的不成熟。
葉英想到這裡沒有說話,只是心中卻不知道再想什麼。
餘容度手擡起來虛虛的一引,指着丸子,對着衆人說道,“這位就是在江南大名鼎鼎的丸子,白姑娘,這可是與你齊名呢,不過,人家可比年青的多啊。”
這句話當然是一句笑話,那白素貞已經一千多年的歲數同丸子這二十歲的年齡一比何止是老。只是現在就兩人的相貌而言,丸子倒是也不過比白素貞顯的年輕個四五歲。
白素貞只是微微的一笑沒有把這話當成一回事,只是微微一掃,卻發現對方也是一個修道之人,只不過卻是剛剛踏出築基,不由的也是對着對方微微的一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葉英卻是擡頭看向這個年青人,當年到現在已經近乎差不多十年的時間,物是人非,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在這個人身上看不出當年的一點點痕跡,這是一個殺手的通病,總不會讓你兩次見到他有一絲的相同感覺。楚櫻和諸葛布衣以爲對方也是自己以後的夥伴都是善意的對着對方打了個招呼。
只有餘綠雨感覺到不一樣,從本質上講,她也是從大五行術起家的,只不過她是木之一道,同樣的,金克木,對於金屬性的修煉者也有着一絲的感覺,不由的望向餘容度投去一絲疑惑的表情。
餘容度幾乎沒有當成什麼事的介紹,不過這對於丸子來說就不同了,儘管他時殺手出身,但本質上還是一個古人,對於天地君親師還是有着十足的敬畏,聽到餘容度急忙一身恭敬的說道,“師尊謬讚,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當不得世尊的這般稱讚。”
“師尊?”這回是葉英有些驚奇的擡起頭望向餘容度,疑惑的說道,“這不是丸子麼?什麼時候成個餘公子的徒弟了?”
當然,這話有疑惑的不只他一個人,在場的人很多都是一般的表情望向餘容度,等待對方給出一個解釋。
餘容度笑着說道,“對不住了,葉兄,這次是兄弟不對,不過也是無巧不成書,見到這塊璞玉感到新奇就收到了座下,傳了一點修煉之法,算是踏上了修道之路,葉兄不會怪我吧?”
葉英想都沒想的哈哈一笑說道,“這說什麼呢?丸子兄弟早就已經不是我的私人部屬,當年我就給了他自由,今天能幫我葉英出手,本身就是我佔了便宜。他認你爲師父,這是大事,是好事,我有什麼好怪的?”
說道這裡,葉英對着身後的楚櫻吩咐道,“眼見這日頭要落了,小櫻去大擺酒席,慶祝一下,這良師,佳徒,日後一定是一段美談,不是我說啊,餘公子,這丸子可是當年就備受讚賞的一個,年輕,腦子好使,靈活,專注。只是似乎這丸子的年齡都不小了,這修道不是講究要年齡幼小,憑藉當初胎裡帶着一口先天之氣嗎?難道說,這種年齡也能修道?”
修道之說在中國文人之中向來是興盛的很,比如餘容度的那位朋友鄴侯李沁。而且這葉英因爲其出身的緣故,也因爲他的選擇,使得他走上了很多摩尼教教衆不同的路,與方臘不同,與方亳不同,當然,這也跟他的身世有關。
從某種角度上,葉英也是一個文人,也是一個大文人,當然雖然沒有在歷史上留下什麼名字,但,畢竟是在這個時候,整個江南留下了名字的江南第一名士。這個名士更多的可能是因爲他有錢,能夠擺譜彰顯出來的,但既然成爲士,那也算是文人。
文人的情節,美酒,美女,功名,修道……
只是修道的要求太苛刻,所以他聽到這丸子已經二十歲都能修道的消息之後感到一種的羨慕。
餘容度搖了搖頭說道,“不一樣,平常的修道自然是要憑藉那一口先天之氣,自然是年齡小點的好,只是丸子不同於常人,他自小就習武,鍛鍊自己的身體,最後大成之後,本身就已經開始後天向先天的轉化,即便是沒有我,三五年之後也能步入先天武者。再說了,他體質特異,先天庚金之體,先天五行之體,也算是天賦異稟,這也是我見到他之後就見獵心喜要收爲弟子的原因。”
想到這裡餘容度也似乎是明白這葉英的意思,笑了笑的說道,“不過,或者葉兄聽說過今年元旦大朝會的時候,那道門給皇上進貢了一枚龍虎大還金丹,我這裡……”
聽到這裡,葉英驚喜若狂的,根本就不理會餘容度話還沒有說完,就急忙的說道,“餘公子這裡有那金丹?”
餘容度能夠體會他的心情,只是繼續說道,“你聽我說完啊,我這裡沒有那龍虎大還金丹,就是道門上貢的也是現在的煉製了,我根據那金丹自己也煉了一爐的這種類型的金丹,雖然沒有那麼大的功效,不過,平常的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之類的是絕對沒有問題,只是,你也知道,你這麼一遭,本源受傷,也只有此丹藥能彌補一二了。”
聽到這裡,葉英也明白,這種神物自然不會是大路上的白菜,一見就是一大堆,而且這種神藥能夠給一顆也是十分的難得,只是想了一下,葉英卻是望向餘容度,熱切的問道,“不知道餘公子能否多給我兩粒?”
此語一出,四下皆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