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容度的靈力自然不是如同人族的靈氣,儘管名字都一樣,但其本質卻不一樣,因爲餘容度的靈氣都是最精純的五行屬性靈氣,雖然現在僅僅是後天五行靈氣,卻已經不凡。如果不是因爲餘容度沒有經歷過世家或者師門的修煉常識,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差別。
而澤宏差別卻又是自己體會的,餘容度的不凡也正是那穿越之時,剛剛渡劫之後妖族修行之始,那非洲角蝰妖蛇卻意外爲自己的玉佩砸死,而自己奪舍開始的。如果沒有餘容度的加入,那麼那妖蛇必然是渡劫之後吸收天地之氣煉化爲妖氣,走上正統的妖族修煉的路子。
但餘容度的出現改變了一切,忽然死亡,使得妖氣散盡,而餘容度的奪舍又因爲蟠螭之法這種上古修行之法的出現而意外的選擇了上古吐納之法修行而不是妖族本能,這麼一進一出,卻是令餘容度的修行距離妖族的正統路子越來越遠。
儘管妖族的修行從來就沒有一個定式,餘容度的修行卻依舊有些另類。
餘容度的設想不錯,但重點在於現在他的設想並沒有成功,尤其在缺少火屬性靈氣的基礎上,卻是用妖火來煉器,這本身就有些冒失。餘容度對於修真常識的缺乏,以及李清照對於修真的空白,以及李師師那種剛剛踏入修真的菜鳥,三人竟然都沒有一人感覺到不妥。
諸天珏更是一言不發,在他看來,煉器自然有成功或者失敗,失敗也是一種經驗,如果一味的去照顧,那麼就如餘容度的修煉一般,是不會有什麼收穫的。而餘容度這般自己摸索的修行之路,卻也說明了餘容度有自己的見解。
這種自己的見解,對於修煉來說很重要,對於煉器這種需要創意的職業更加需要。
誤打誤撞,也就成了現在的這種局面,這種僵持的局面卻是一連串的失誤說導致的,而對於餘容度來說,卻是差不多已經斷定這次自己的失敗,但想一下當初諸天珏和如意乾坤袋說的,煉器與煉丹本身就是一件很奢侈的修行,畢竟其成功的概率可控性太低,而每一次的失敗說帶來的都是大量財富的損失,甚至是有些珍貴的靈材的永久損失。
兩相害取其輕的道理餘容度懂,在那官氣冒出來的第一時間餘容度就知道近乎被註定的失敗,這便是算多者成,算少者敗的局面,但既然現在李清照可以藉助自己的這次機會而進行特有的修煉,卻也算是在巨大損失之後的一絲安慰。
獬豸之角,能夠主持天下公道正邪善惡的存在又豈是那麼容易便被煉製成法寶的,而即便是存在的無數年中,也僅僅被趙佶雕刻成一方宗教印信就很能說明問題。
餘容度望着李清照那苦苦冥思的神情,不得不繼續維持這煉化的過程,沒有結果的是自己,但如果李清照有所得,也算是唯一的值得安慰的事情。但餘容度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也僅僅是剛剛晉升妖將,雖然因爲靈氣的奇特而修爲比一般的妖將要強大一些,但在吞吐妖氣上卻不是修爲而決定的,而是本身說蘊含的妖氣,或者如餘容度在這般本身所儲存的靈氣所決定的。
已經默默的經過了數個時辰的煉化,餘容度的靈氣已經接近告罄,只是看到李清照的神情,餘容度不得不咬牙堅持。
諸天珏看到餘容度的樣子,也明白這其中的關係利害,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調動了一下這本命空間的靈氣往餘容度身邊彙集,讓其能夠回覆的更快一點。
李清照心裡明白這一切,就在自己剛纔說話的那時間,她就已經知道餘容度其實已經很勉強,而她之所以這般說話,卻也遠非因爲自己自私,而是她有着自己的打算。這種打算自然也是爲了餘容度着想。
無論如何參悟李清照都始終參悟不透這官印私用,私改的依據,但是她知道,這不是因爲她參悟不夠,而是因爲她終究沒有不入到官場中,也從來沒有爲過官,即便她明白所謂官者爲公只是一句場面話,所謂千里爲官只爲財,而官器私用在現在也是一種常態,只是他卻始終參悟不透,這官字到底爲哪般?
偷偷的瞄了一眼餘容度,李清照的心也愈發的緊急,她也明白餘容度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如果沒有自己的幫助,這次煉器進徹徹底底的失敗,想到這裡,李清照的心也不由的感到一絲的灼熱般的焦急。
李清照也是博覽衆書的人,自然不是那種迂腐的人,看到餘容度那努力的表情,心中一陣的感動,無論是從自己這裡,還是從餘容度那裡,這次煉器都必要要成功。這是由於餘容度的道心說在,她知道餘容度的心很大,如果沒有這種適應性的法寶使用,其道理太過艱難。
原本,他的路就很難。李清照想到這裡,心中忽然一頓。
既然不能私用,那索性就公用,所謂天下爲公,《左傳》就記載,“舉不失選,官不易方。”
官字本爲公,何爲私用?
錯的行爲本身就不是官字的本意,儘管官職有一定的統治與管轄治理的意向,但卻絕無能夠以權謀私的意思,儘管餘容度想要做的事將這官印私融鑄爲己印,但這種行爲又何嘗不是一件大公。所謂官者爲上說治,代上而行,這裡的上,自然可以朝廷,那以此廣之,自然是可以用一種更加高級的“道”所代替!
想到這裡,李清照的眼睛中忽然冒出一道精光,那種光芒是一種智慧之光,一種看透世事之間最爲透徹的存在,李清照伸出玉指,遙空一指那官氣光芒,淡淡的說道,“定!”
這是餘容度說傳授的定身術,卻被李清照在這裡使出,都也有些驚奇,緊跟着李清照卻是用那手指引動自己眉心,輕聲的說道,“官知正而神欲行,吾明理而人所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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