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地賠款送女人,這還是個男人,還是個皇帝,還是一個王朝嗎?國將不國啊!”
鄴侯李泌的話很有幾分恨其不爭,怒其不幸的意思,但是更重要的是因爲看到那一個個的妃嬪宮女,如果是一個的妓女一般被送給蠻夷,這種行爲是李泌看不上的,作爲晚唐有名的大才之人,晚唐中興的主要締造者,一個能夠幾起幾落,軍政樣樣都精通的人才,或者說作爲一個男人,李泌這個時候的心無疑是憤怒的。。。
其實李泌的憤怒比起餘容度來說,卻又弱了很多,畢竟,從後世前來的餘容度知道的更多,北宋的靖康之恥,更是在中國歷史是上赫赫有名的黑暗,比起五胡亂華來說更加的令漢人羞恥。
畢竟,那些被屈辱而死的女人,那些被百般蹂躪,慘遭糟蹋的女人,們,哪怕就是經過了一千年多年,在那些零零瑣碎的歷史記載中,依舊讓人讀了之後心頭滴血。
餘容度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齒,鐵青的臉色一直沒有放鬆,最後,纔對着他們說道,“走,進宮,找那位皇帝說說話!”
那位皇帝?
說的自然是趙佶,皇帝之說更是令人感到了徹骨的凌冽。
根本不顧及任何太監的阻攔,餘容度一行人急速的走到了那政事堂之前,餘容度根本就沒用人去通報,也不去理會那些來阻攔自己的禁軍,直接一腳踹開那大門,大踏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大膽,餘容度,這般妄爲,左右禁軍何在美女,拿下!”
餘容度只是陰冷的望着那些朝堂之上的諸位大臣,看了一遍之後才說道,“都給我滾……我不想說第二遍,就憑外面那些東西,我殺了你們全家的心都有,不要惹我,趙佶,讓他們都下去!”
趙佶也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餘容度的臉色,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餘容度這般的怒氣,而且這個時候的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按理說現在他是靈仙的修爲,只要飛昇仙靈界,就立馬是真仙的修爲,餘容度也不過是妖將的修爲,頂多也就是靈仙的修爲,但這種看似修爲上的優勢竟然讓趙佶沒有半分的安全感。
揮了揮手,趙佶將那些大臣都打發走,坐在那高高的龍椅之上,趙佶也是嚴肅的望着餘容度,緩緩的說道,“不知道餘道友有何見教?”
“誰跟你道友,你這樣人,不配跟我道友!”餘容度很是不給半分面子說道。
對於餘容度來說,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生命,是值得尊敬的。割地賠償這些事有些時候不得不做,但是至於送女人,還是自己老婆的行爲卻是他看不上眼的,尤其是在他知道,後面還有更多的事情,那就是第二次的東京之圍,那個時候的北宋更加的屈辱。
其實讓餘容度屈辱的事情不是這些,而是,自己明明做了很多,但終究還是逃脫不了歷史的既定軌跡,終究還是走向了這條路,這種挫敗感纔是導致餘容度心中戾氣的來源。
男人,有些事可以做,但有些事卻不可以做,那是一生的污點,當年後蜀花蕊夫人面對宋太祖趙匡胤時候的一首詩確實十分明確的點明瞭身爲女人的悲哀以及男人的無能。
君王城上樹降旗,妾在深宮哪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
望着趙佶那一臉茫然的樣子,知道對方並沒有把那些錢財和女人當成一回事,北宋富甲天下,年賦稅達到億萬貫,而那些女人,餘容度也明白,那些本身就是趙佶的女人,更況且還是沒有伺候過趙佶的女人,從一定意義上講,這姬昌還算是做了一些對得起趙佶的事情,畢竟即便是趙佶的女人,從本質上還是很現在的趙佶,覺醒了記憶的轉世姬昌沒有關係。
但這口氣,餘容度確實無法忍受。
不由得看着趙佶說道,“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你可真是一個好皇帝,好天子!”
趙佶的眼神一愣,這個時候就是再如果的不知道什麼事情,也明白過來這是對自己的一種極大的蔑視,更況且對方以後蜀的敗亡來暗示自己就是那亡國之君,這種行爲無論在哪裡,都是一件極其令人不可接受的。
姬昌自詡爲一代明君,從西岐姬周開始的興盛開始,到現在自己的算計以及自己的謀劃開始,哪一點不是自己兢兢戰戰的,想要重塑漢唐盛世,給自己的子孫留下一個盛世繁華,這一點的屈辱他還是可以忍受的,再說了,金銀財物,女人算的了什麼,割地也不過是一時的權宜之計,等到自己謀劃成功,一併連本帶息的取回來就是了!
姬昌雖然現在是頂着趙佶的身子,但卻也是被供奉了多年的一代明主。自然有自己的威嚴,這種天子威嚴是不容被侵犯的,對於餘容度這般說話,自然是生氣,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望着餘容度說道,“餘容度,注意你說話的語氣,你面對的是誰,我纔是天子,纔是皇帝,我說的話就是金口玉言,我做的決定一切都是爲了這個天下,一切都是爲了大宋,你一個整天躲在萬壽宮裡的妖蛇知道什麼,不要裝出一副只有你纔是聖人的樣子,老子也是聖人,當年的文王!”
餘容度聽道對方依舊這般說話,哼哼的冷笑了一聲,確實驟然上前,直接對着趙佶面對面的站在那裡,也是一巴掌拍在那桌子上,確實絲毫沒有收斂一點,那偌大的力氣直接將那原本堅固一場的龍案該拍碎,一擡手,指着趙佶的鼻子說道,“你他麼的就是一個軟骨頭,不是一個男人!你這麼搞,說的好聽是什麼拖延時間,其實骨子裡還是你軟弱的連個娘們都不如,我敢說,如果那女真人俘虜了你,你連自殺都不敢,你一定是唯唯諾諾的活着,哪怕是自己的老婆被人玩了,你爲了活下去也一樣不敢反抗!”
“你……”這一句話確實對於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但在餘容度那強大的氣勢之下,趙佶竟然說不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