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又見面了,可惜,我依舊趕不上你!”
文鹿的這話說的就像是再說別人一樣,而對象卻是餘綠雨,這一出卻是令餘容度有些意外。,但看向餘綠雨的神情卻似乎根本就不意外,餘綠雨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也不是說餘綠雨沒說什麼,而是文鹿根本就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徑直說道,“人跟人只見的差距還真的不小啊,當日我就不如你,到了今日依舊是不如,我不過是剛剛踏入這修行之路,而你都已經走了很遠,這種不公平會使得差距越來越大,不知道咱們最終能差多少?”
聽到文鹿的這種感嘆,餘綠雨走過去,輕輕的拉住文鹿的說道,“或者是天壤之別,或者是殊途同歸,只是你感嘆這些做什麼,你現在不是很好嗎?能夠覺醒麒麟血脈,傳承人文之道,你的緣法也是不小,不要妄自菲薄,厚積薄發,相信你一定會找到自己的路。”
“自己的路?”文鹿也不過是感嘆一二,聽到餘綠雨的話之後不由的說道,“怎麼,聽你的話,你是找到自己的路?”
餘綠雨轉過頭看了一眼餘容度,嘆了一口氣之後說道,“找到了,只是那是不是我找到還難說,不過,這條路卻註定不會是我喜歡的路,我想要跟他一起走他的路,但……你不會懂的,正如你羨慕我現在的際遇,其實我卻在羨慕你的命運!”
文鹿輕輕的一笑,拍了一下餘綠雨的手說道,“妹妹錯了,其實我就從來沒有羨慕過你的際遇,對於我來說,你還是那條小小的綠蔓巴蛇,只不過咱們的形態都發生了一些變化而已。只是,命運,如果可以自己去規劃這也就不是命運了。”
到了這一步,餘容度才忽然想起來那當時自己畫蛇添足的一幕,當初作爲代步之物的非洲長頸鹿,自己對於她與餘綠雨之間的照顧,靈草靈‘藥’以及靈力的淬體,乃至最後的一幕幕:
“前足高九尺,後足高六尺,頸長丈六尺有二,短角,牛尾,鹿身。步優雅,態從容。於世無雙,仁義之獸,麒麟也。既然當初笑稱你爲麒麟,那就算是麒麟血脈吧。孔丘之麟爲文聖,汝當牢記,以文爲姓,既然是長頸鹿,那麼就以鹿爲名吧。”
“大地以厚德載物,假若真的爲麒麟之後,當爲土屬‘性’,我便穿你大五行術之土之一道。好生修煉,你以後的路,就在於你自己的拼搏了。”
以及最後爲對方指點的方向,只是沒有想到這纔多久,對方已經從非洲到了神州,而且也已經修煉走上正軌,更加令人感到巧合的是,她也正是麒麟之後,化形覺醒的也正是麒麟的血脈,有那大五行之術的土之一道支撐,這人文教化之道都得卻是順風順水。
餘容度也是會心你的一笑,指着文鹿輕聲的說道,“文鹿,文鹿,哈哈,我早該想到的,倒是我有些小看你了,能有今天的地步,也算是天大的造化,不錯,不錯。”
文鹿倒是灑脫的一笑說道,“餘哥說笑了,這還算是天大的造化?那你跟小雨算哪回事啊,就不要說這般俗套的話了,來,上車吧,咱們去我住的地方,我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呢?”
幾人陸續上到了馬車上,當然能夠和文鹿一起上馬車的也只有餘容度和餘綠雨,至於其他人,即便是諸天珏和青金葫蘆紫雯也都沒有過多的言語,默默的跟在後面。
嚴格說道其實青金葫蘆紫雯和諸天珏實際上給的好處更多一些,比如一些靈草,靈‘藥’,靈材之類,但當時卻也有着偏向,偏向餘綠雨的綠曼巴美‘女’蛇,倒是餘容度給的少卻大多公平給之,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那平等對待的態度也讓她明白一點,什麼叫生靈!
儘管最後餘容度選擇了綠曼巴美‘女’蛇啓靈點化,而不是她,但她已經知足。
坐在馬車上,四周有重新放下布簾,然後轉頭望向餘容度,輕聲的說道,“說吧,餘哥,這次來杭州有什麼事?看樣子就知道不是來見我的,恐怕也不是爲了風景纔來杭州的吧,爲了什麼事呢,你不好好的在金陵轉,即便要消除威脅,怕是那溫州的林靈素要比這杭州的摩尼教更能引起你的關注,只是,怎麼就來了這小地方?”
餘容度看到這文鹿絲毫沒有太多的居高位或者巴結的意思,反倒是這種平等的關係令他也有些自在,這跟修爲無關,關係的只是心靈的修爲,以及神魂的自我認知。而這種平等關係其實任何人以及修行者應該具備的,因爲從本質上,只要是生靈,那就是衆生平等。
但往往事與願違。
餘容度笑了一下,對着文鹿說道,“其實我是爲了葉英來的。”
“葉英?”文鹿一愣,她沒有想到竟然是爲了這個人,她以爲會是方臘,以爲會是軍師賢易‘色’,但卻沒有想到竟然是葉英,“那個好‘色’之徒,無能之輩,紈絝子弟?”
餘容度沒有想到這文鹿竟然連續用了三個貶義詞來形容葉英,似乎這個葉英儘管當時號稱,好美‘色’,美食,美‘玉’兒三美名士,但卻絕對跟這三個詞扯不上關係。不由的有些不解的望向文鹿說道,“不是把,這葉英不是這樣的人吧?”
文鹿倒也沒有反駁只是淡淡的說道,“你確定他不是這樣的人?”
餘容度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確認之後才發覺,其實文鹿根本就不是當日自己的代步靈獸,而是一個修士,她有着自己的看法,尤其在這人文宣教之道這般深厚底蘊的她自然她的看法也自己的依據,但想想,好‘色’之徒,無能之輩,紈絝子弟?
似乎是看到餘容度疑‘惑’的表情,文鹿對着外面說道,“到十字街口停一下。”
外面牽着馬車的御者只是恭敬的說道,“好的。”
不大一會,文鹿伸手就把窗簾捲起,指着外面旁邊一條街上駛來的一輛馬車說道,“夜夜笙簫,****醉生夢死,剛從青樓胡鬧了一夜,今晨卻有載着歌妓回府,這就是你要救的好‘色’之徒嗎?三好名士第一好的就是美‘色’,好美‘色’者,好美‘色’!”--79437+dsuaahhh+26603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