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只爲多開口,煩惱皆爲強出頭。都是你自找的!”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驀然君竹就知道壞事了。倒不是餘容度說的不對,而是因爲餘容度的身份。修行界中身份是什麼,身份就是修爲,修爲高低直接決定了其身份的高下尊卑。
餘容度什麼修爲,一個妖將而已。妖將算什麼,在妖族中一抓就是一大把的修爲,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地位,儘管餘容度有着一個天外之人的身份,但在實力至上的修行界中,終究也算不得什麼尊貴的身份。
至於說劉寶,這位可是赫赫有名之人,南華真人的弟子,旃檀功德佛的弟弟,一個可以跟西方佛教對着幹的人物,短短的時間就修得金仙的修爲,仙靈界人稱寶二爺的人物。這算是什麼身份,當然是尊貴無比的身份。
以餘容度的身份對着劉寶說一句,“你自找的!”這句話無疑是一種玩火的行爲,是向着劉寶尊嚴的行爲。
一拍自己的頭,一副被打敗的樣子,驀然君竹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應對這二人之間的衝突,只好很是無奈的退到一邊。
“你說我是自找的?”劉寶這個時候反倒沒有了剛纔的那種憤怒,而是有些冷靜的說道,只是這種冷靜,在驀然君竹的眼中就是一種被壓抑下的怒火。怒火如同洪水,宜疏不宜堵。一旦被壓抑下,那麼當爆發出來的時候,其威力也就更大。
餘容度早已經戒備的差不多,面對對方的那種冷靜,他自然明白對方的打算,想想面對的是金仙級別高手,餘容度真心想要退下,不在站在這交鋒的前線,畢竟他自己心中也明白,對付地仙還馬馬虎虎,對付天仙則是十分面前,當對付其金仙來,他不用想也知道,就只有被虐殺的份。
一丁點的還手之力都沒有!
但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有些人不得不得保護。這是底線。平靜的的擡起頭,餘容度對望着對方那精光閃閃的眼睛緩緩的說道,“不是嘛?想以閣下之尊,金仙之力,又豈是行這般之徑的人。再者說了,寶二爺的大名我也是聽過一二,不說別的,但但能夠因爲孝義之名就跟西方佛教對着幹,這一點就足以令人佩服,只是不知道的是,爲什麼今日卻要爲了那佛教,壓迫我等這般弱小之人?”
說道這裡,餘容度昂起頭,毫無顧忌的從這餘容度說道,“還是說閣下本身就是這般沽名釣譽之人,什麼爲了孝義,什麼同佛教虛僞之教勢不兩立之話都是屁話?看來,閣下跟你的那哥哥也沒有什麼區別啊!”
“好,好,好!”
劉寶接連說了三個好字,只是一個比一個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看着餘容度說道,“你別不知道好歹,我是爲了救你,你以爲什麼,你以爲我是爲了貪圖那潘金蓮的美貌,我是吃飽裡撐的……”
餘容度擡起頭,打斷劉寶的話之後,在自己的腦袋後面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道,“對不起,我還真不知道好歹,也不需要您給什麼面子,至於說救我,對不起,我不許需要,謝謝。”
劉寶這些年名頭日盛,什麼時候遭受過如此的頂撞,不由的指着他的鼻子說道,“你——”
“我什麼啊?”餘容度忽然臉色一轉,怒氣衝衝的說道,“我就是不給你面子又如何,咱們前不相識,後無交情的,我給你什麼臉啊!你這是我能退後的事情嗎?金蓮是我的女子,你說要走就要走,我要是給你臉,我自己的臉放哪裡?再說了,這不是臉面不臉面的事情,而是,因爲……”
餘容度緩緩的,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是一個男人!”
劉寶這個時候這是這麼看着餘容度,緩緩的說道,“你不想問問是誰要這潘金蓮麼?你就這麼武斷的認定我是害你?”
說着,就在所有的人都以爲這劉寶會解釋什麼的時候,劉寶根本就大反常態的直接伸手,就衝着餘容度就抓去,這一手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但卻依舊被餘容度覺察出來,但也僅僅是擡起右手臂擋了一下,即便如此又能如何,修爲的差別太大,根本就沒有餘容度能夠阻擋的機會。
僅僅一擊,就把餘容度的那右手手臂擊碎,然後去勢不減的一把就卡住餘容度的喉嚨,輕輕的一擡手,就把餘容度的身體控制在自己的手裡,看着餘容度那一副淡然的神情,劉寶有一種說出來的煩躁,這種表情自己當年面對強敵的時候沒少露出來過,因爲他明白,驚慌、恐懼、害怕都救不了自己。惟有冷靜應對纔有一線生機。
而今天看到別人的這種神情出現的時候,劉寶竟然覺得異常的不舒服,憑什麼一個被自己控制的小妖怪也可以這般的從容淡定,這是對於他,金仙寶二爺的最大不敬。
只是,望着這熟悉的一幕,就似乎是看到了很久遠以前自己奮鬥努力向上爬,帶着自己老媽努力修行的日子,不由的心中一軟,雖然沒有把餘容度放下,卻已然有了一絲惺惺相惜的意思,但一時間也沒有什麼臺階可下。
劉寶望着餘容度,冷冷的說道,“不要把劉某想成那種窮兇惡極的人,也不要把我想成多麼趨炎附勢沽名釣譽之人,我這次來是給潘金蓮送大機緣大造化來的。佛門一位大能,看中了潘金蓮的體質,想要收起爲徒,傳其衣鉢,這應該是一件好事,你怎麼就這般固執的認定那就是一個火坑呢?”
餘容度雖然性命受控於人,但心神卻並未被劉寶的話所打動,心中只是冷冷的想到,欺負我自己不知道一些佛門密宗,尤其是歡喜禪之道,什麼明妃,什麼師傅弟子,男女之人都不過是爐鼎與被爐鼎的關係,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的修行,而非是顧忌對手的意志。
驀然君竹當然不想看到兩人打起來,看到這劉寶竟然解釋,也是有些愕然,因爲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劉寶對其他人解釋,但震驚之後急忙對着餘容度說道,“這麼看來,也算是一件好事,公子,你就答應了吧?”
餘容度的頭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但依舊絲毫不變的說道,“我意已決,絕對不會放任金蓮去那佛教的,那是火坑不是火坑,看對誰而言,對於有些人甘之若貽的大機緣,在我看來就是大火坑,我餘某人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