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曖以爲這次一定是死定了,沒想到睜開眼的那一霎那竟然又回到了那個房間。
丟了她又把她撿回來,把她當玩物嗎?
呵呵輕笑了兩聲,手指用力的掐住手心。
管家端着食物走進來的時候,見她醒了,聲音和悅道:“小姐,快起來吃些東西。”
風小曖一句話沒說,身體卻爬了起來,坐在桌前大口大口的吃飯。
幾天沒吃東西,胃部難受的厲害。
再加上吃的太急,直接咳嗽了起來。
“女人,你的腦子裡都裝了什麼?就知道吃,豬腦子!”厲爵的聲音從身後陰測測的傳來,使得風小曖的咳嗽更加加劇。
管家好心的遞給她一杯水。
風小曖接下水杯喝了幾口,順了順氣,朝管家說:“謝謝。”
“小姐可以吃慢點,不夠還有。”
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卻讓風小曖心中無比的溫暖,微微側過頭打量着面前的管家。
二十幾歲,五官端正,身着黑色西裝,長相比較溫和。
風小曖朝他笑了笑,說:“你叫什麼名字?”
“小姐可以叫我厲司,我是帝爵城堡的管家。”
“哦,厲司,好名字,謝謝你,麻煩再給我一碗食物。”風小曖伸出舌頭舔了舔沾在嘴脣上的湯汁,意猶未盡,白皙的小手端着空碗遞給管家。
管家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房間。
一旁的厲爵見這個女人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底,反而和自己的管家眉來眼去,眼眸越發深邃起來。
走到風小曖面前,不屑的道:“女人,你吃的是我的,穿的是我的,用的是我的,就連治病的醫生都是我的!你應該感激我。”
“不用你提醒,我沒忘記是你把我丟出去,讓我‘深感體會’大自然的美,‘謝謝’你!”風小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女人,你承認吧,你就是欲擒故縱,激怒我,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勾引我的管家。不過很可惜,對我不管用。”厲爵高高揚起下巴,精緻的臉龐上閃過一抹傲慢。
“呸!神經病!”風小曖在心底狠狠惡咒了一句,又覺得有些氣不過,大放厥詞的朝厲爵道:“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會喜歡你!你要不要臉!自戀狂!你該吃藥了!”
“你說什麼?”厲爵眉眼一冷,走過來一把提起風小曖,骨節分明的手指直接掐住她的脖子,眼色極冷:“從來沒人敢在我面前如此辱罵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風小曖偏過腦袋,視而不見。
厲爵加大手中的力氣,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風小曖的臉色早已漲成豬肝色,可是就是沒有一句求饒聲。
“呵呵,我到是小看你了。”厲爵鬆開手,一把推開她,轉身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純白的帕子,仔細擦拭着修長白皙的手指,好像深怕沾染了什麼病毒似的。
風小曖重重的摔在地上,屁股就像開花了似的,疼。
抽了口氣,面龐有些扭曲的看向厲爵,不怕死的說:“要殺要刮隨你便,有病得治。”
厲爵不怒反笑,“既然不怕死,那就如你所願,留下你,我要好好的折磨你,直到你說出自己的目的。”
說完,優雅的轉身離開。
“喂!你是不是真有病啊!”風小曖氣的想站起身追過去辱罵一番,可是身體一移動,屁股就疼的受不了。
當天晚上,管家在也沒給她送飯過來,想來又是那個神經病的原因。
風小曖忍着飢餓在牀上數羊,終於撐過去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管家端着早餐進來。
風小曖對管家很有好感,當即走上前去笑臉迎接,其實主要爲了自己餓的實在不行的肚子。
哪料,管家卻說:“小姐,少爺說了,只要您簽了這份協議,您就可以吃飯。”
“什麼協議?”風小曖頓時驚了一跳,柳眉冷豎。
管家把托盤放在桌上,從湯碗旁拿出一份協議,遞給風小曖。
風小曖接過來打開一看。
合同上說明讓自己做厲爵的奴僕,什麼事都要聽從厲爵的吩咐,期限三個月。
往下看……翻頁,數十頁不平等條款,全都是對她的各種束縛。
合同最後,甲方簽名上,手寫了兩個霸氣張狂矯若遊龍的字跡:厲爵。
捏着合同的手越來越緊。
如果簽了這種喪權虐身的條約,那她豈不是沒了人格?
風小曖氣的直接撕碎了合同,朝管家扔了過去。
紙屑紛飛,像漫天飛花般的緩緩灑落在地面,
“小姐,您可以選擇不籤,不籤的後果就是不能吃飯,少爺說讓你留在帝爵城堡,不受天寒地凍,已經是你莫大的榮幸。您好好考慮。”管家交代後,沉聲離開。
“啊啊啊啊!去死!厲爵你去死!”
兩日過去,風小曖受不了這種不吃東西的日子,胃液狂妄的翻騰,五臟廟不停的呱呱亂叫,於是昧着良心當着厲爵的面簽訂合同。
當她在合同最下面的乙方那裡簽寫自己的名字時,風小曖頓住了手。
“怎麼?還想嘗一嘗餓肚子的滋味?”厲爵譏笑道。
“我……”風小曖略作猶豫,大筆一揮,在紙上寫下三個字:無名氏。
厲爵見她老老實實的在寫,寫完還很恭敬的低着頭遞給他。頗爲滿意的接過來一看。
可是當看見合同上的簽名時……
厲爵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劍眉一挑,眼色緊跟着沉了下來。
薄脣緊抿,壓低聲音說:“女人,想死是不是?什麼叫無名氏?”
風小曖被他瞪的心臟都快嚇出來了,幾天的不吃飯,此刻早已沒了力氣,委屈的說着:“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他媽真能作!重新寫!”
“寫什麼啊?你告訴我。”眼淚巴巴的望着他。
“寫……”厲爵眸光一閃,突然想到“小曖”兩個字,踢了她一腳,兩節指節略彎曲,在桌面上鏗鏘有力的敲了敲,一字一句說:“寫上‘小曖’”。
“可我不叫小曖。”風小曖低低抽了口氣,忍着小腿的疼,反駁。
“你就叫小曖,你昏迷前自己說的。”
“哦,那好吧。”風小曖知道厲爵應該不屑欺騙自己,所以快速寫上小曖這兩個字。
結果又被厲爵一番嘲笑。
“人長得醜就罷了,字更醜!”
風小曖腹語:你特麼的難道很好看?咳咳,貌似字跡的確比她寫的好看多了……
之後,厲爵站起身,拿着合同就欲朝門外走去。
風小曖一看,趕緊追了過去,腿腳靈敏的朝地上一跪,雙手用力抱住厲爵即將離開的大長腿,可憐兮兮的求饒道:“主人,請賜給你的奴隸一點點吃的吧,我好餓……好餓好餓……”
“滾開!離我遠點!”厲爵皺了皺眉,很是討厭。
伸腿就想踢開抱住自己的女人,可是她抱的太緊。
“不放,不給吃的就不放!”風小曖見厲爵快要變臉了,趕緊做出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匍匐在厲爵面前。
以她這幾天的觀察,這個男人就喜歡高人一等,喜歡被人誇,被人順着,還特別潔癖和自戀。
於是,風小曖大聲嚎哭了起來,鼻涕眼淚統統擦在厲爵的大長腿上,卑微的說着:“我…我真的好餓…主人,求你給我點吃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是風小曖這幾天的總結,所以,節操什麼的暫時先不要了,保住小命在來整這個可惡的賤男!
厲爵看着那些鼻涕眼淚,雙腿不受控制的抖了抖,臉色大變,朝外大吼了一聲:“厲司,你他媽滾哪去了,快給這個髒女人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