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爺,現在怎麼辦啊?”看着眼前成了廢墟的房子,藤吉轉頭,悲痛欲絕的望着唐樺,這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就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他早已經失去了往常的鎮定,本能的能依賴着唐樺。
唐樺低頭,看着懷裡還在沉睡的嘟嘟,眼眶跟着都是猩紅色的,他起了身,強忍着悲傷,啞着聲音道:“先回酒店,這裡……請人來清理,同時將這一切的消息都放出去。”
唐樺說完這些就閉上了眼睛,轉身走了。
這一切。
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他不知道聶祀和聶允諾到底是生還是死,可是不管生死,他也是完全沒有退路的,只能咬着牙,忍着痛繼續下去。
藤吉聞言,眼淚又流了出來,攥着袖子不停的擦着眼淚,最後不捨的看了那房子一眼,轉身跟着唐樺走了,只留下那些下人在這裡善後。
莊園裡出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不可能全部離開,這樣會引起外界懷疑的。
藤吉也知道現在完全不是慌亂無助的時候,更不是悲傷的時候,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蟲蟲還沒有找到,他們必須要找到蟲蟲,如果聶祀聶允諾真的沒了……他們就是聶祀唯一的血脈和希望了。
唐樺抱着還是獸身的嘟嘟上了後車座,看着他沉睡的模樣,眼眶酸澀的厲害,他不想讓淚水流下來,也不願意流淚,他打心眼裡不相信聶祀他們死了,所以他不願意哭。
他高高的仰着頭,將自己的淚水憋回了眼眶中,直到那點哭意全部消失了,他才重新將視線落在前面藤吉的身上,道:“那個孩子以後你親自照顧,不要讓他離開你的視線範圍內。”
“好。”藤吉點頭,坐在副駕駛座上,似乎還在擦着淚水,他知道那個孩子目前是他們最大的籌碼了,換回蟲蟲的籌碼。
——
聶家莊園住的大樓轟塌之時,百合剛好進了那個詭異的別墅。
裡面沒有一個人,只有一些廢棄的東西。
她腦子裡吩咐她做事的那個聲音已經消失了,她有點想不起來自己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只能在這個別墅裡轉悠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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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走到二樓的時候,看到二樓其中的一間房間裡有一個女人躺在牀上,身形遠遠看過去還有點眼熟,她狐疑的走上去,看到那個人的面貌時,驚訝了一下,竟然是安娜。
她和安娜的接觸並不多,但記得她和聶幺幺的關係很好,聶幺幺對她比以前對自己還要親熱親暱,這讓百合多少有點不舒服,甚至是嫉妒的。
現在看到安娜昏迷的躺在牀上,還是五花大綁的,她不由的有了點快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過多的去關注她,轉身就準備離開了。
卻在出房間的時候看到不遠處有一間看上去特別陰森的房間,那個房間裡隱隱約約的傳出來一些怪味,特別的刺鼻。
好奇心使然,百合走了上去,推開那略顯繁重的防盜門,看到一個看上去很陳舊的手術檯上,綁着一隻毛茸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