訣末淡淡一笑,不置一詞的看着肉肉,好像是默認了。
“本座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出來的。”宇文戩問,他自認他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
訣末的視線也看向了肉肉,無聲的詢問。
肉肉看向窗外,窗外的雨還在不停的下,叮叮噹噹的響,聽着很清脆,就像是午夜裡的一首銷魂曲,孤獨,寂寞,又惆悵。
“我懷疑的一直不是你們。”肉肉道,他握了握手心,手心裡握着的那顆內丹正在散發着餘熱,那是從聶祀身上散發出來的餘熱。
肉肉從出生到現在,一共沒有兩年,再聰明的孩子也不可能鬥得過有上千年修行的尊主,更何況他對他們兩個的瞭解並不多。
他第一次開始懷疑,是在聶祀捉住凌凰的那一次。
那一天他很清楚的記得,他們去見奄奄一息的凌凰。
凌凰聲嘶力竭的對聶祀說,他其實一直生活在一個謊言圈裡,一個偌大的謊言圈裡,那時候肉肉完全不明白什麼意思,他剛開始以爲是軒轅伊索和唐樺有問題,所以凌凰說要他們去查他們祖宗十八代。
軒轅家他暗地裡查過,只知道軒轅伊索和凌凰在同一所學校進修過,那所學校表面上是M國的貴族學院,但實際上那個學校裡還有教一些不爲人知的秘術,其中催眠術就是其中一項。
軒轅伊索最拿手的就是催眠術,而凌凰也是如此,但除此之外,他們還有一項誰也不知道的秘術,那就是駐顏術。
可因爲這種秘術太過傳神,基本上沒有幾個人相信。
肉肉那次在訣末住的酒店看到兩張紙,那上面有軒轅伊索和唐樺的檔案,因爲不識字,他以爲,那就是軒轅伊索和唐樺,可是後來他識字以後,特意回憶了一下軒轅伊索和唐樺兩人的名字寫法,發現和他現在所學的寫法完全不同。
那兩張報告的主人不叫軒轅伊索和唐樺,而是叫楊武赫和唐懿宗,楊武赫是聶祀的母親楊青的父親,唐懿宗是唐樺的爺爺。
真正的軒轅伊索早在十八歲那年就死了,現在活着的是楊武赫,這是個靠着人血而活的怪物,他也根本沒學會什麼駐顏術,而是後來他投靠的主子用了神力給他駐顏。
當初聶幺幺分別將神識和內丹藏在了兩個家族裡。
神識是藏在唐家,而楊家就是當初聶幺幺藏內丹的家族,但是那內丹只在楊武赫的身上藏過幾年,楊青出生之時就傳了楊青,楊青生下聶祀就直接將內丹傳給了他。
而唐懿宗,則是當初聶幺幺初來異世,餵養她的那個男人,和唐家這一輩的三兄弟長的很像,和他最像的就是唐樺了,肉肉前些日子住在唐家,也不動聲色的將唐家掃了個圈,最後在唐肅指着的那面牆裡找到了一個暗格,裡面有一些相片,是唐懿宗抱着聶幺幺照的相片。
那張照片有些泛黃,還是黑白照,由此可見,那上面的人絕不是唐棠或者唐樺。
當然,光靠這些還不足以讓肉肉懷疑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