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聶茜是真的後悔了。
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唐棠即使昏迷了也要她先給聶祀打電話,這麼重要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忘記。
她只是有些害怕,有些不是滋味。
聶幺幺是狐狸的時候,她喜歡她,她是胖乎乎的小女孩的時候她也好喜歡,可是現在這個美麗得幾乎不真實的妖精,卻是讓她真真實實的嫉妒着的。
她喜歡唐棠,可是唐棠爲了她那樣對自己,她是個普通的女人,怎麼可能不嫉妒不生氣。
而且她也是真的害怕,那是一個妖怪啊……
所以她沒有打電話,只當是自己忘記了這句話,可是在看到聶祀的那一刻她就崩潰了,她突然想起以前自己做的那些蠢事,聶祀從來都不跟她計較。
可是今天她因爲一己之私,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且只要一想到那些人對唐棠的殘暴,她就更加害怕後悔了。
其實聶幺幺除了那張臉變了,身高高了,本質上還是那個純潔懵懂的小狐狸啊,那麼的純真,那麼的善良,第一次見到她哭就知道伸出爪子來安慰她……試問這樣的她,是妖怪又如何,她傷不了任何人啊。
她怎麼能因爲嫉妒而做出那樣的事情,曾經她有無數次的機會給聶祀打電話,包括那些人來時,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她後悔得要死。
她抱着聶祀的褲腳哭得泣不成聲,求着他馬上去救聶幺幺。
聶茜哭得傷心極了,可聶祀沒有任何的動容,他面無表情的將她甩開,任由着她伏在地上哭泣,轉身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打電話讓齊驥去他的祀居將電腦送來。
齊驥將電腦送來時,聶茜還在哭,可是她不敢哭得很大聲,怕惹得聶祀不滿,只敢小聲的啜泣。
聶祀問完話以後,就再也沒有理過她,彷彿和她斷絕了關係一樣。
齊驥則是疑惑的看了她好幾眼,默默的遞了幾次紙巾,聶祀低頭看着電腦,可是那個紅色點點卻是一直留在一個地點沒有動,而且不是什麼住所,而是一處離國道很近的地方。
只怕是那些人看出來了那個吊墜是個追蹤器,被惡意的摘除了。
可就算是這樣,聶祀還是轉身開車尋了過去,到達目的地,入眼的是一條几米寬的小河道,河裡結了一層冰,那吊墜就在河面的中央,發出微弱的光線。
“總裁?”齊驥在一邊小聲的喊道,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現在聶祀的表情,絕對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陰戾與殘冷。
“回醫院。”聶祀道,閉上眼睛,遮住了他眼中即將洶涌而出的殺氣。
有一種安靜,就叫暴風雨前的寧靜。
而此時坐在後車座,閉着眼睛的聶祀就是這樣,這種安靜,會讓人打心裡的發慌發毛!
回到醫院,唐棠還沒有從手術室出來,他頭頂破了條大口子,好在他前些日子剃了光頭,現在腦門上也沒有多少頭髮,縫合起來纔沒有那麼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