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豹子坐在一邊,完全不知所措,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怕她會把腦子給燒壞,就將自己的內丹吐了出來。
小豹子的內丹和聶幺幺的差不多大小,和他的眼睛一樣閃着藍色的光,他的嘴裡默唸着的口訣,用神力幫聶幺幺治着病。
看着聶幺幺情緒慢慢的平靜下來,他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但是後面他也不敢睡,就這樣守着聶幺幺一個晚上,守到太陽出來了,才依着木牀打起了瞌睡。
在他睡下沒多久,小竹屋內憑空出現一黑衣男子,正是救聶幺幺那一人,他緩步走到聶幺幺身前,伸手探了探她的身體,感覺身上的熱量退了下去,才收回去手。
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小豹子身上時,眼神中閃過些幽暗的光線。
這隻小豹子的修爲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男子離開前,還是給聶幺幺輸入了一些神力,幫她保住肚子裡的這一胎,今日之事也是他疏忽了,這塊林子他是布了結界的,不想那兩隻半人半獸的傢伙竟然能衝進來。
只希望這件事情只是偶然性,不然……聶幺幺這一胎,只怕難以保住。
——
小豹子沒有眯多久,大概一個時辰左右就醒來了,他心裡着急着聶幺幺,根本就睡不安穩,在睡夢中做了個噩夢,一睜眼看到聶幺幺安安穩穩的睡在木牀上,心才稍安一些。
用手碰碰她的身體,沒感覺到異常的熱度,嘴角也跟着揚了起來。
起了身,先去廚房燒了水,去山洞裡撿了一隻肥肥的大母雞清理安靜,熬了湯,在鍋裡燜着,打算等聶幺幺醒來後就讓她喝點。
上午聶幺幺沒有起來,他也不驚訝,她一向懶,不睡到日上三更根本就不起來,更何況她昨晚上還遭了大罪呢。
只是,等到中午過了,聶幺幺還沒有醒來時,小豹子就急了。
圍在牀邊,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低聲喊着。
聶幺幺將小身子團成一個球,小尾巴擱在小爪子裡抱着,呈現出的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姿態,小耳朵也緊緊的貼着頭頂,好像是希望自己什麼也聽不見一樣。
小豹子在牀上喊了好一會,怎麼喊,見她都不醒,急得眼眶紅了。
他以前養過一隻修爲特別低的小白兔,小白兔後來被捕殺者套到了籠子裡,傷了後腿,他救出來後,雖然不至於像照顧聶幺幺這樣精心,但也給它上了藥,但那隻小兔子還是死了……死前就像現在的聶幺幺一樣,怎麼也叫不醒。
小豹子現在就覺得聶幺幺可能要死了,眼眶紅紅的,嗚嗚的開始哭起來。
哭了一會,又將手放在肚子上,想要你將內丹給逼出來,繼續給她治病,他知道沒有內丹,他很有可能會被其他種族殺死,吃掉,但是現在他真的捨不得她死,只要一想到她會死,就覺得寧願不要內丹,也比她會死要好。
小豹子纔剛念口訣逼內丹,突然聽到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他全身肌肉一下就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