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聲妖魅的男音,一人一狐同時看過去,屋檐下,男人隱在暗處的俊臉上帶着不可置信,細長的桃花眼微微瞠大,帶着驚詫,優美如櫻花的嘴脣微張着,顯然還沒有從剛纔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聶祀眼色隨即一冷,將貓貓掩在了懷中。
貓貓剛剛急着抱棒棒糖,其實都沒有看清楚,就感覺一雙大手罩在了它的腦袋上,它不滿的用爪子撥了一下,卻被男人更緊的捂住,還有男人身上突然散發的煞氣,讓它不敢再動了,乖乖的呆在他的懷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聶祀道,身上散發着決然的冰寒。
李鬱悒指着他懷裡的肉球,眼神複雜,聲音似乎都有些抖:“我剛剛明明聽到你懷裡的狐狸在說人話!”
聶祀冷眼看着他,嗤笑出聲:“笑話!狐狸怎麼會說話!”說完,轉身進房,彷彿他說了什麼很可笑的話。
看着他轉身回屋的背影,聶祀斂下妖魅的雙眼,不明情緒一閃而過,笑話嗎?
但很快,他就收斂了那莫名的情緒,跟着聶祀一路進屋,故意情緒激動地道:“阿祀,我沒有騙你,我剛剛真的聽到它說話了,它說要吃棒棒糖!”
聶祀懷裡的貓貓聽到李鬱悒的話,扭扭胖身子,想要看過去,它好奇,聶祀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聽懂它的話,除了他,但是現在這個雄性明顯也是聽得懂它的話的,它想要看看到底是誰。
可聶祀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死死的卡住了它的動作,它根本就動不了身體,只能低低的叫喚:“吱吱吱……”讓貓貓看嘛,讓貓貓看看嘛。
“阿祀,你看你看,它又說話了!”李鬱悒驚得後退好幾步,指着他懷裡還在吱吱叫的貓貓道。
“別動!”聶祀低頭,眼神冰冷的斥責懷裡還在扭動的貓貓。
貓貓委屈,哼唧一聲,將小腦袋埋在他的懷裡。
從貓貓身上收回視線,聶祀看向一邊的還在驚訝的李鬱悒,皺眉沉思……突然想到一週前貓貓出事前的事情,好像是貓貓咬過李鬱悒的,那麼那次它舔到了他的血?
該死!
聶祀臉色驟然一沉,因爲這一週發生的事情太多,他竟然忘了這一茬!
“阿祀。”見聶祀還是不語,李鬱悒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我真的聽到它在說話了,沒騙你,我剛剛真的聽到它在說話!”
“我知道!”聶祀沉默了幾秒,突然道。
“啊!你知道?”李鬱悒幾乎要跳起來了,盯着他:“它會說話,這……這……簡直就是妖怪啊!”
聶祀搖頭,剛毅的臉部線條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它不是什麼妖怪,只是那****咬過我,舔過我的血,我就能聽到它說話了,而你亦是如此,別人都聽不懂它的話。”
“你的意思是說……”
“嗯,那天你摔它之前,不是咬過你嗎?”聶祀問。
“是啊。”李鬱悒回憶到之前的事情,轉眼看到聶祀那一臉淡定的樣子,似乎也沒有那麼驚訝害怕了,而是若有所思的望着他懷裡不曾擡頭的貓貓。